作者:子一十四
走到康熙大帐时,弘暄又不怕死的提醒道:“九伯,你真想好了?”
九阿哥瞪了弘暄,弘暄缩了缩脖子,嘀咕道:“知道了,九伯就是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我也会说,今早我瞧见了。”
气得九阿哥恨不得踢弘暄。
真不知老十这些年还没被气死,是幸还是不幸!
见九阿哥一脸想吃人的表情,弘暄倒也识趣的闭紧了嘴巴,不过,还是不副极不赞成的神色。
九阿哥对大帐外的侍卫道:“烦劳通报一声,九贝子和敦郡王大阿哥求见皇上。”说完还不忘再给弘暄一个警告的眼神。
不一会儿,侍卫就出来道:“传皇上口谕,宣九阿哥和敦郡王大阿哥进帐。”
九阿哥本以为自己会在帐外跪求康熙接见,没想到康熙这么容易就将他放了进去,心中不由更加忐忑,不知道康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九阿哥酝酿了一下表情,才踏步走进大帐,弘暄很乖的紧随其后。
九阿哥刚进大帐,就知道自己今天得打场硬仗,所有随驾的皇子全到齐了,形势不太妙。
三阿哥,七阿哥和十四先前留京处理朝务,前两天才被五阿哥,八阿哥和十二阿哥换了过来,如今大帐里站着的除了换班过来的三人外,还有太子,四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
九阿哥扫了一眼满满一大帐的人,快速分析了一下形势:
虽然十四弟会帮着说话,但八哥这个最好的帮手却走了,扣一分;五哥和七哥虽然都不管事,但五哥与自己一母同胞,怎么也会帮自己说两句好话,因此五哥换七哥,不划算,再扣一分;十二弟更是老老实实,到哪都不怎么吭声、却换了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三哥,再扣一分……
算到这,九阿哥更郁闷了,自己怎么不早两天找弘暄谈心呢,对了,应该怪弘暄怎么不早点在皇阿玛面前捅自己的篓子……
可九阿哥此时却没功夫瞪弘暄,在大伙的注目下,赶紧上前一步,为了避免重演早先的悲剧,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个大礼,“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弘暄刚甩了下袖子,见九阿哥跪下了,也忙收回手,仓促的跟着跪了下去,“皇玛法吉祥。”
康熙还是不叫起,但此时却出声了:“嗯,你们见朕有何事啊?”
九阿哥吱唔了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道:“儿子先前关心了一下弘暄,怕他打扰到皇阿玛休息,就提了皇阿玛几句,正巧皇阿玛过来,儿子怕皇阿玛听岔了,特意来给皇阿玛解释一二。”
康熙点了点头,道:“嗯,正巧,你这些兄弟都在,大伙都来一起听听,看看你当时说了些什么。”
十四心想,哪有那么巧啊,还不是你将大伙召集起来的,思及此,便甚是同情的看了看跪倒在尘埃的九阿哥,琢磨着是不是请萨满做法做法,给九阿哥转转运。
九阿哥正要出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不想却听康熙说道:“弘暄,你先进来吧,给你叔叔伯伯说说,你九伯都跟你说什么了?”
九阿哥一听就急了,瞧这架势,此事怕不能善了,怎么能让弘暄打头阵呢?弘暄若当自己的应声虫,最多算个胁迫犯罪,可若弘暄当主讲,万一不慎,失了圣心不算,没准还会被判个欺君之罪,自己还有什么脸见老十?
于是,九阿哥忙播话道:“皇阿玛……”
康熙冷冷道:“你若不想听弘暄说话,就到帐外跪着去。”
弘暄此时已经站起来,怔怔的望着康熙,可能也在琢磨该怎么回复。
九阿哥忙道:“弘暄,你照实了说。”
康熙威胁道:“你再插话,朕就叫人将你轰了出去。”
九阿哥不顾康熙的威胁,着急的一个劲给弘暄使眼色。
九阿哥当局者迷,可帐内的其他皇子们却都明了了,康熙此番是要考校弘暄了,若弘暄考丨试不错,这以后……
因此,弘暄身上便聚集了诸多复杂的眼神。
康熙也不动声色的看着弘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期望得到何种答案……
弘暄无端被康熙摆了一道,远在吕宋的其木格自是不知,此时正兴致盎然的瞧着案桌上的地图。
虽然老十叫其木格随处走走,但其木格身分在那,哪能真的在村子里四处乱窜,加之日头也不小,其木格也没心思走访农家。
于是,其木格便将春儿三人叫到到屋里,与她们闲话家常,既能探知她们到底有几斤几两,也能顺道体察民情,倒是一举两得。
不想还有个意外收获,得了一张地图,据说是村子里最详尽的一张,由村长亲自保管着。
于是,当弘暄面临有生以来第一次重要考验时,其木格正高兴的指着地图问道:“我们眼下是在哪儿?”……
第二百五十八章 起誓
看着眼前的地图,其木格看了半天也没将之与后世的世界地图联系起来,不过其木格上辈学的最差的就是地理,别说世界地理了,就是中国的大多数省份,她也没本事对号入座;何况手中的地图还只画的是局部,这就更考验其木格的联想力了。
但其木格在问询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后,至少还是明了眼下大清水师驻扎在的地方是菲律宾北部,从地图上看貌似离台湾比较近。
除此之外,其木格再也未能从该地图上获得更多信息。
虽然其木格很是不耻下问,但屋里的一帮女人都没出过海,能知道自己所在地的大致方位已经算很不错了,至于其他,则是一问三不知。
起先,其木格还以为是自己要求过高,毕竟一开口就问南洋,好像难度稍微大了些,毕竟自己也是这辈子才有机会踏出国门,来个海外游;不能高估了这帮村姑的阅历和见识;于是善解人意的其木格,便改口问马尼拉在何处,但这群村姑依旧还是用摇头作答。
其木格只得打算等老十下班后再好好问问,总不能连自己以后客居的异乡的政治中心都搞不清楚,如果真是那样,与这些无知村姑有什么两样?
虽然如此想,但其木格还是很厚道的给春儿三人留了面子,找了个由头将她们打发了出去。
但很厚道的,很体谅人的其木格此时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正被黑心的康熙折磨着。
见弘暄左看看右看看的半天不吱声,夕的康熙遂打破了大帐内的寂静,问道:“弘暄,没听到朕的旨意?”
弘暄摸了摸脑袋,皱着眉头问道:“皇玛法,这帐子里除了皇玛法,就是孙儿的叔叔伯伯,所以孙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皇玛法。”
康熙道:“喔,你说。”
弘暄道:“皇玛法,你现在是孙儿的皇玛法,九伯的皇阿玛,还是大清的皇上啊?”
三阿哥训斥道:“糊涂,君父,君父,既是君又是父,哪能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