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是啊,朋克素死命要将阿茹娜留在部落里.就是担心老十商队会改道,因处,自然不想得罪老十这一家子,弘暄可是老十的嫡长子,嘿嘿.想驳弘暄的面子,这借口可不好找啊 …
的确,朋克素想不出辄,九阿哥也没好主意,自己这个当伯伯的.总不能拦着侄儿孝敬姨母吧。
烦闷的九阿哥与朋克素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说是需要静下心来细想。
可在草场里站了半天,虽然天气很好,蓝天白云的,还伴着阵阵微风.但却没给九阿哥带来一丝灵感.九阿哥气啊.不明白十四怎么那么鬼迷心窍,当然也骂了弘暄笨得被人利用,和他阿玛一样,不知道多长几个心眼 …
九阿哥还没气完,亲兵又找来了,说是府里来信了。九阿哥到蒙古后,因交通不便,加之又四处奔走,因此,信息传递便不怎么通畅,许久都没得到京里的消息了,一听收到了信,也顾不上骂十四和弘暄了.当下便朝自已帐蓬赶去 …
信使看样子也吃了不少苦,一见九阿哥,就呈上了厚厚的一叠信。
九阿哥先粗略看了看,没老十的信,便捡着八阿哥的拆开看了,一看.就急了,赶紧又在信堆里翻来翻去的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广东的来信,然后又赶紧找出自己府里管家的信.拆开来,越读眉头越紧 …
而京城里,老十早朝时分果不其然的受到了御史们的攻击,这帮御史脾气很大.连庄亲王站出来打圆场,也被当场顶了回去……
但老十为了能将弘暄顺利接到吕宋,一心想给康熙留下个好印象.硬是忍着,没出言反驳。
老十其实昨儿一夜都没怎么合眼,弘暄的话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但老十也分外遗憾,心想.若弘暄能早告诉自己就好了,这样也就没献鱼这事了,也许自己还真能当上太子,可如今老十可不认为康熙会大度的将此事略过,依旧扶自己上位,毕竟自己逮的鱼太小了,康熙没准会以为自己将来祭祀太庙,也会将贡品全换成小号的,让他在天上饿肚子 …
老十并不认为康熙会直按传位给皇孙,明建文帝的例子在那摆着呢,因此,当早上见其木格忧心忡忡的吃不下饭时,老十宽慰道:“命啊.当时怎么没想到教弘暄写密信啊 … 如今已经棋差多着了.爷再往前赶,还不将裤子都输没了 … ”
见老十并没做傻事的迹象,其木格总算稍微放心了些,不过,其木格认为,京城不散久呆,皇位的诱惑可太大了,谁知道哪天老十会突然改了主意,还是赶紧带了弘暄一起闪人为上 …
因此,其木格在给太后请安时.便提出这次想一并将弘暄带到吕宋,免得过些日子弘暄一人上路 …
第三百一十八章 求情
慈宁宫的正殿内,其木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声哭诉着,“不敢欺瞒太后,我此次仓促回京的确是为了宏暄……”因太后凭退了众人,因此其木格倒也不怕这话被四处乱传。
但太后却明显面色有些不豫,看来其木格有些恃宠而骄了,漫说康熙打了宏暄,就是打了老十,也万万轮不到其木格来喊冤叫屈,一想起外面的风言风语,说老十两口子约好一起返京大闹金銮殿,太后就越发严肃起来,“胡闹,哀家看你简直没个轻重,皇上责罚宏暄,难道还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其木格忙抹了抹眼泪,抬头看向太后,哽咽道:“太后,这可冤枉死人了,没想到这混话竟然都传到太后耳朵里了,真不知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
太后狐疑道:“喔,你不是为宏暄叫屈?”
其木格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说道:“太后,皇阿玛打宏暄板子,那是宏暄该打,也是我们爷当时不在场,否则他肯定会拎起宏暄直接将他扔到什刹海去……”
太后很不给面子的说道:“十阿哥会将宏暄扔到海子里?哀家可不信。”
其木格自动过滤掉太后的话,继续喊冤道:“我只是担心,宏暄失了圣心,宫里那些扒高踩低的奴才没准会给宏暄气受,这才特意跑回来想四处打点一下……”说到这,其木格顿了顿,道:“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我,我,我确实放心不下……”
太后听到此,倒没了先前的恼怒,叹了口气,道:“当娘的,唉,不放心也是常理,可哀家还在呢,哪容宏暄受气?!”说到后来,太后的语气中也带了些噌怪。
其木格忙讨好的说道:“太后年纪大了,我们做小辈的,没怎么孝敬您,反到让您操心,怎么过意的去,实在没脸受太后照拂……”
太后听了这话,虽不知真假,但心气却顺了不少,便缓和了语气,道:“你回来则罢了,十阿哥怎么也,唉……”
太后昨儿也知道老十拿了个小鱼糊弄康熙,不知道是该夸他胆子大,还是该笑他有创意,纠结了半天,才想明白,正确的反应应该是生气。
可其木格刚才实话实说的道明了当娘的忧心,太后倒有了积分理解,
应此,并不打算将气发到其木格身上,只道:“你回去后好好劝劝十阿哥,叫他别犯浑。”
虽然太后没搞牵连之策,但其木格却知道老十与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应此当即为老十辩白道:“太后,我们爷才真是冤枉,他的确是进京给皇阿玛送宝物的……”
见太后翻了个白眼,其木格忙道:“太后,万寿节。十爷不能进京为皇阿玛贺寿,我担心他心里不好受,特意带了孩子去吕宋宽他的心,刚到吕宋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常常出神,不管瞧什么,都会自言自语的说’要是送进京给皇阿玛就好了’,不瞒太后,爷那时连椰子都没放过……”
瞧着太后半信半疑,其木格有些犯嘀咕,想再编的过些,这年头可没心理疾病一说,万一太后以为老十神经不正常了,届时给康熙一说,康熙再一借题发挥,那可大大的不妙,应此,其木格想了想,没敢再加料,只说到:“好几个孩子太能闹腾了,我们爷这才转移了注意力,明面上也瞧着像没事人一样,我也才放了心,如今再一回想,这事肯定一直压在他心底……”
见太后还是没做声,其木格便有继续道:“太后,如今外面传那些胡话,真是冤枉死我们爷了,就算皇阿玛打的是十爷,他自己也不敢叫唤,又怎么会专门跑回京来护弘喧的短?再说了,昨儿我们爷也规规矩矩的,压根就没提过弘喧……”
太后一听,想想,其木格说的也在理,就是寻常百姓家,爷爷打孙子,也断然没儿子插嘴的道理,何况还是在最重规矩的皇家,真不知那些嚼舌的人长的什么脑子,连这不着边际的话都能想出来!
太后浑然忘了,在传言还没四起之时,她一听说老十进京献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十回来找康熙碴了,昨儿再一听说其木格也回来了,更加笃定这两口子要双管齐下大闹紫禁城,急得晚饭都没吃两口。
其实,说到底,也不能怪太后,整个京城无人例外,就是康熙也是这么判断的,要怪还得怪老十,总是不理智的做些不合常理的事,让人以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不管不顾的和康熙对着干。
但是,老十两口子这回却是真的都守规矩了,两人虽急急的朝回赶,但都没想过要找康熙吵一架,只是想着弘喧受了委屈,得回去瞧瞧,顺势再将弘喧接走,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一夜之间成了乖宝宝,而是担心和康熙闹僵了,没法接弘喧出京。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这次是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准备,只想着打悲情牌,顺便再出示下亲情牌,与康熙一起共创和谐家庭,可悲剧的是,却没人相信。
听得其木格这么一说。太后此时总算想起了三纲五常,突然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若老十敢朝康熙拍桌子,那就算想享受圈禁的待遇怕也没那福气了!”
因此,当太后想到这一层后,便不再怀疑老十两口子返京的动机,认为老十可能真的是受到刺激了,康熙的60大寿啊,除了被圈禁的,也就只有老十没出席了,换谁怕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在太后心中,老十瞬间就从无法无天的混账孙子,变成了一门心思讨康熙欢心的倒霉孩子。
当下,太后便缓和了语气,摇头说:“唉,有这心是好的,可也太莽撞了……”
其木格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可我们爷的性子,唉,就是一根筋走到底……”
太后对此深表赞同,“他这性子怕改不了了。”
其木格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太后的脸色,见太后心情好了些,便大着胆子上前跪下,道:“太后,孙媳冒昧,想求太后一个恩典。”
太后淡淡的道:“你起来吧,哀家会劝皇上的,让他别将十阿哥罚得太凶了。”虽然老十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千里迢迢,闹的沸沸扬扬的,结果却是送一条小鱼进京,还附带送上一海水浴,若没个处分,怎能服众。”
人就是这么奇怪,想当初,老十和其木格进京时,太后与康熙的想法一样,求神拜佛的希望老十千万别将事情闹得太难看,给皇家留点脸面,不想如今徒然发现,原来老十两口子竟然是守法的良好公民,于是,立马就有了执法者的自觉,开始想着怎么收拾老十了。
不过,其木格听太后如此说,却并没起来,依旧跪着道:“太后,十爷虽然出自一片孝心,但却弄巧成拙,怕是又惹皇阿玛生气了,因此,不管皇阿玛怎么罚他,也是他该受的……”
太后诧异的挑了挑眉,“喔?”心想,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木格低头道:“太后,我想这次带弘喧去南边,一来,我是真怕他再挨板子,二来,有他跟着十爷去吕宋,十爷总得分神照顾他,免得又去钻牛角尖……”
太后听后,想了想,道:“当初你们去南边的时候,好像皇上准了,让弘喧届时去接你们回京?”
其木格忙点点头,道:“是的,年底我们爷在吕宋的任期就满了,如今带弘喧一起出京,也不过是提前了两三个月而已……”
见太后没做声,其木格又道:“这次跟我们一起走,我也不用担心他日后一人启程,奴才们是否照顾得当……”说完后。其木格便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后,“如今皇阿玛怕正生十爷的气,十之八九会驳回十爷的请求,还请太后帮着给皇阿玛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