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晚上九阿哥将此事告诉了八阿哥:“八哥,你说,阿灵阿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象个女人似的,那么小的心眼,他以为把十弟妹名声弄臭了,皇阿玛就会勒令十弟休妻?要知道十弟妹的娘家要闹起来,皇阿玛都得头疼。再说,也不看看时候,这时候闹这出,诚心想让十弟分心不是?”
听了九阿哥的抱怨,八阿哥沉默了一会:“十弟妹不简单,知道找你去堵阿灵阿的嘴。”
九阿哥举起酒杯,“十弟大咧咧的,媳妇厉害点也不是坏事。”
八阿哥对饮了一杯后,说道:“总觉得她对我们好象有防备似的…”
九阿哥却不大介意,“可能她就是那冷淡性子,八哥,你说找大哥帮衬一把十弟如何?”
八阿哥摇摇头:“大哥倒想把十弟拉过去,我都含含混混的应着。如果此时十弟和大哥走得近了,难免皇阿玛不忌惮。你明天先进宫,看宜妃娘娘处有没有消息,实在不行,就找裕亲王帮帮忙。”
九阿哥一拍大腿,“怎么把裕亲王给忘了,他一向喜欢你,如去求他,准成。”
已经在驿站安置的老十全然不知道他走后还不到一天,他老婆和舅舅已经过了一招,此时正专注的研究眼前的地图,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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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管闲事(上)
虽然老十出差不在家,我却比以前更累,除了府里的事,还要三天两头的应酬八福晋,是的,八福晋不是偶然路过,便是专门拜访,每次还不忘热情的邀请我过府坐坐。
当听阿朵说八福晋又来了时,我连想死了的心都有了,老十走了10天,这已经是八福晋第五次登门了,她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啊?
我郁闷的起身前往二门处迎接吃饱了没事干的八福晋,不停的想着呆会儿应该聊什么话题,但转眼一想,虽然我是主人,但又不是我发帖子请她来的,就算冷场也不是我的责任,说不定她也会觉得无趣,以后就少来了呢。
“十弟妹,我今儿就不进去坐了。”八福晋一见我,就快言快语的宣布了这一好消息,我强按住内心的喜悦,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道:“八嫂既然忙,有什么事情差人来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辛苦跑一趟?”连虚情假意的请她进去喝一杯茶都免了,生怕她改了主意。
八福晋显得有些焦虑,“九弟妹身子不爽,都卧床好几天了,想着你怕还不知道消息,就来告诉你一声,我呆会儿得过去看看。”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有这么传递消息的吗?她们两家是邻居,就算她要亲自通知我,也完全应该先去探视病人呀,她这做法就差直接问我,你去不去了。
不过看在九阿哥帮我解决了麻烦的份上,我确实应该去表达一下妯娌之情的,“八嫂,你等一下,我换身衣服跟你一块儿去。”
八福晋听我这么说,表情舒缓了些,难道我在她心里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我什么时候给人留下了这种印象?我扁了扁嘴,希望她不能代表大多数人。
九福晋虚弱的斜躺在床上,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八嫂也是,何苦告诉十弟妹。”
“十弟妹又不是外人,你好些没?”八福晋坐在床边关切的问着。
而我则苦命的站在八福晋旁边,“九嫂,太医怎么说?”
九福晋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秋菊端了个矮凳走进来,“十福晋,您请坐。”
我笑着点点头,还没等我坐下,就见八福晋开口问道:“秋菊,主子病成这样,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屋里的人都死哪去了?那些妾室、通房呢?怎么一个都不在主子跟前伺候着?”
秋菊一听这话,眼眶一下就红了,但却没啃声。
九福晋面露一丝哀色,强笑道:“八嫂,我这还有点好茶,你呆会儿尝尝。”
八福晋疑惑的看了看九福晋,问道:“弟妹,可是那帮狐媚子给你气受了?”
一听这话,九福晋身子僵了僵,秋菊的泪珠儿却忍不住成串的往下掉。
不会吧?还真是气病的?我有些惊讶,但却打定主意,少管闲事。九福晋本身也是个精明的人,想当初她都还提醒过我要当心海棠呢,这家务事,没人能说清谁是谁非.
八福晋急了:“秋菊,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秋菊扑通一声跪下,呜呜的哭了出来。
九福晋强忍着泪花,哽咽道:“八嫂,真没什么。”
八福晋责怪道:“前几天怎么不给我说?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我找表哥去。”说完就要起身出门。
我连忙将她拦下,“八嫂,别着急,咱们先问清楚,你这样冒失去找九哥只能帮倒忙。”
九福晋扭过脸抹去眼角的泪水,哑着嗓子道:“八嫂,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真没事。”
八福晋不好冲病人撒火,将矛头指向了我:“十弟妹,就容许你把十弟的妾送去吃斋念佛,就不许你九嫂道道委屈?”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老十的两个美妾都在府里养的娇滴滴的,去寺庙的可是李嬷嬷,什么时候那个老妖婆成了老十的妾室了?我怎么不知道?老十要听到这一消息还不给气得吐血而亡?
再说了,是我不准九福晋说吗?人家自己不乐意,有什么办法?
可谁让老十比八阿哥晚出生呢,连带我也比八福晋小那么一截,只能由她信口雌黄.
“八嫂,你消消气,这事说不定九哥也不知道,你这么一闹,九哥铁定脸上挂不住。”我将八福晋拉了回来,叹了口气,对跪在地上的秋菊说:“你先起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免得到时候八福晋没头没脑的闹了去,吃亏的还是你主子。”我还是不忘将自己撇开,八福晋和九阿哥可是亲戚,虽然我认为有点远,但毕竟血浓于水,九阿哥也不会把八福晋怎么样,但我要在里面插上一脚,不成靶子才怪。
秋菊抬眼瞧了瞧九福晋,狠了狠心,终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对九阿哥的妾室进行赤裸裸的控诉。
原来九阿哥对自己的大老婆不怎么感冒,一天到晚都在小妾身边胡闹,府里几个得宠的小妾渐渐就不怎么把九福晋放在眼里,言语间总喜欢含沙射影的刺九福晋几句,试探了几次后,发觉九福晋除了退让还是退让,就越发猖狂起来,而九福晋平时想见九阿哥一面都难,也没法让九阿哥稍微压制一下他骄横跋扈的小妾们。于是,那些得宠的小妾就更加无法无天起来。
目前最得宠的刘氏因为觉得自己分到的布匹颜色不好,便不依不饶的前来质问九福晋,据说最后还狠毒的诅咒九福晋今生就是一下堂妇的命。
如果说前面的讽刺已经让九福晋不堪重负,那刘氏的这番话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氏还没走出房门,九福晋就气晕了过去。
而看不过眼的秋菊大着胆子向九阿哥告状,结果状纸还没交出去,就被扣了一个月的月钱,还被打了十板子。如今已经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刘氏准备把秋菊许给一60多岁的糟老头当填房。九福晋本来已经有所好转,一急之下又反复起来。
八福晋听完气得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小小的妾说话了?”
九福晋越发伤心,用手捂住了嘴巴。
秋菊哭道:“九爷本就恼我多嘴,她给九爷说,九爷八成会点头的。”
八福晋喘了两个粗气,“秋菊,去把所有的狐媚子都给我叫来。”
虽然我认为别人的家事外人还是少插手为好,但看着九福晋这样子,我也觉得有些难过,便没有开口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