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不过,当着一屋子的孩子,九阿哥也不好冲老十开火,人家可是太子呢,九阿哥得为尊卑有序这一规则做出榜样。
好在三胞胎立马就跪下了,没让场面冷场。
不过,三胞胎请罪的声音却有点参差不齐,因为弘参和弘丰是在请求原谅,说的是,“九伯,我们错了,您就原谅我们吧。”而弘历则是在老老实实的说,“九伯,我们错了,要罚就罚我们吧。”
说完后,弘历意识到自己的说辞和两个哥哥的不一样,觉得自己犯傻了,忙又补充了句,“原谅我们吧。”
因此,三胞胎的这番表演倒带了那么一点闹剧的味道,让老十觉得很没面子,狠狠的瞪了两眼弘参和弘丰,要耍小聪明好歹也提醒一下弘历啊,对于实诚的弘历,老十没好意思怪罪,毕竟弘历是在严格执行自己的要求。
瞪完两大的后,老十才对九阿哥道:“九哥,这帮兔崽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让你见笑了。”
九阿哥没好气的看了眼老十,觉得老十是在显摆,明眼人都知道只有象老十的弘历才会让人见笑嘛…
不过,九阿哥对三胞胎的语气还是挺和蔼的,“你们都起来,你们才多大,弘政多大了,九伯还没无聊到将罪过朝你们身上推。”
虽然九阿哥言下之意在说老十无聊,但老十却充耳未闻,继续腆着脸道:“他们本来就做错了嘛…”
三胞胎也识趣的没起来,弘参道:“九伯,不管怎样,弘政大哥做错事,我们脱不了干系,您既然都不怪我们了,就大人大量,一并原谅了弘政大哥吧。
弘丰也道:“您要是只原谅我们,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啊。”
弘历则道:“九伯,您若只罚了弘政大哥,等我们回宫后,阿玛肯定会罚我们的…”
九阿哥一下来了兴致,“你阿玛不会这么干吧?”
弘历忙道:“会的,会的,阿玛可凶了,还不知会怎么罚呢。”
九阿哥瞄了眼四格格和五格格,心想,这下该认清你们十叔的本质了吧…
四格格和五格格压根没抬头,倒是和她们站在一起的安安瞧见了九阿哥的小动作,,以为是想让自家人帮着求求情,忙悄悄;拉了啦她身边的四格格,笑着说道:“九伯,您就发发慈悲,饶了弘政吧。”
四格格是栋鄂氏所生,五格格则和弘相一母同胞,两人额娘和弘政都有那么点利益之争,因此,素日里和弘政并没什么交集,加之被九阿哥的淫威所慑,所以竟然一时忘了去求情。
四格格受了安安的点拨后,反应倒也挺快的,忙拉了啦身侧的五格格,道:“阿玛,您,您就饶了大哥吧。”
虽然四格格的声音有点小,但与随后蚊子哼哼的五格格相比,四格格已经算得上是声音洪亮了,所以啊,选对参照物真的很重要。
九阿哥很是慈爱的看了眼两闺女,心里却直犯嘀咕,五格格姑且不去说她,四格格可是打小就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养的,从来没冲她黑过脸,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亲近自己。
想不通的九阿哥将心事隐藏的很好,放低了声音,刻意温柔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弘政这次闯了多大的货,阿玛是不能不好好管教他啊。”
四格格看了看九阿哥,大着胆子道:“大哥已经知道错了,阿玛,您就别发火了。”
安安见状,忙道:“弘政,还不快求你阿玛开恩,若九伯被你气坏恶劣身子可怎么得了,赶紧的,快讨个绕。”
弘政于是又磕了一个响头,道:“阿玛,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骨。”
四格格和五格格也附和着,叫九阿哥熄了雷霆怒火。
三胞胎也七嘴八舌的劝慰着,弘历还一脸哀怨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提醒九阿哥,自己还跪着呢。
老十也适时的插花,劝九阿哥有事好好说,别吓坏恶劣孩子。 …
于是,在耽搁了一阵功夫后,九阿哥便顺着梯子下了,表示,看在大伙儿的面子上,弘政姑且可以先站起来。
见九阿哥松口了,四格格和五格格忙谢了九阿哥的恩典,赶紧走去搀扶弘政,哪知却被三胞胎抢了先,三胞胎本来就和弘政跪在一起的,自己爬起来后,也就将弘政给拉起来了,担心弘政不好意思自动起来,没想抢了人家亲妹妹的表现机会。
不过,四格格和五格格的举动落在九阿哥眼里,让九阿哥甚觉欣慰,虽然府里争斗不断,但孩子们之间还是很友爱的嘛,九阿哥心里平衡了,自己其实也算是持家有方啊。
不过,思及此,九阿哥觉得不对了,怎么就成年的格格在这里,府里的一帮阿哥呢?要知道除了三个一两岁的小儿子外,其他四个儿子,最小的也九岁了,全在上书房读书呢,其中老二还和弘政从同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的呢,怎么都这时节了,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九阿哥顿了顿,看向四格格,“你二哥他们回府没?”
四格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九阿哥又看向三胞胎,问道:“弘相他们呢?”弘相和三胞胎同班,想来应该知道点情况。
弘历嘴快的回话道:“我们在较场就散了,他们可能在街上玩。”说完还很艳羡道:“我们要是不住在宫里就好了。”
九阿哥这下想不黑脸都不行了,放学后不回家,这是哪家的规矩,而且还是集体不按时回家!
老十一瞧,赶紧冲门外喊到:“来啊,赶紧派人出去寻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叫他们立马回府,他们大哥回来了!”
喊完后,老十笑道,“九哥,想当初咱们不也变着法的溜出宫嘛,弘章他们想来也就偶尔这么玩玩,不想却运气不好,竟然被咱们给逮着恶劣,还不知会怎么懊恼呢。”
九阿哥对老十的这番说辞颇能接受,点点头,心想,应该是偶然为之吧,脸色稍微好了些,又才想起来还等着他处理的弘政,“你十叔特意留你在西北,你学到什么了?”
弘政汗颜道:“儿子体察了诸多民情,可是却不知该上什么折子。”
九阿哥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光长了眼睛,没长脑袋?”
弘政被哽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弘参见状,忙抱起自己先前放在地上的罐子,道:“九伯,弘政不是想出了沙棘水吗?”
老十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若真的可行,这东西作用可大了…”
九阿哥冷笑道:“若西北用兵,这东西完全可以就地取材,若是其他地方起了兵事,这东西完全是可有可无…”
老十张口就来:“九哥,眼浅了吧,这罐子若能让沙棘水不变质,那么其他吃食放进去是不是也不会坏啊?这要摊开了琢磨,那可不得了…”至于怎么不得了,老十不知道,他也就那么一说,好让弘政蒙混过关。
不想,安安一听,却道:“对啊,九伯,没准还能将青菜放进去呢,说不定炒熟的饭菜也能放个一年半载的,这样不用请厨子,大伙就能品尝到各地美食了。”
老十没想到自己随便一瞎说,还真能 被安安引申出来,得意了,笑得很得瑟,“九哥,你认为呢?”
九阿哥的商业敏感性可比在场的人都高,经老十父女一提醒,九阿哥也认为这事的确蕴含?着巨大的商机,但前提是这东西能搞成。
九阿哥开始沉思了,这东西的可行性得好好判断一下,若真要等孙子的孙子那一辈才能想出法子来,那和画饼充饥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