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弘丰也道:“阿玛,你放心,就算有人拿着刀子逼四弟去做生意,他宁愿拿自己的脖子喂刀也不会应的,他脑子里除了当元帅就没别的,真的,阿玛,你可千万别因为杞人忧天就让弘政大哥难做。”
老十气顺了些,问道:“弘历,你三哥说的对不对?”
弘历道:“大部分对,小部分不对,我不会拿自己的脖子喂刀子的,谁敢逼我,我就叫他见血。”
弘历很有气势的回答让老十放心了,“日后说话,前前后后都说完整,别没头没脑的,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知道吗?”
弘历犹豫了一下,方很是心虚的应了。
九阿哥气得差点吐血,这一家子全当自己是白痴啊,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弘历纯粹想赚钱的行径朝所谓正确的道路上掰扯,婶可忍叔不可忍,伯更不能忍,因为弘政还真没拿自己当老十家的外人!
九阿哥开始动脑筋了,怎么才能在不损害弘历当前利益的前提下,恶心恶心老十?当然了,弘政这家伙绝不能轻饶!
九阿哥这正在想呢,却听四格格犹犹豫豫的问道:“阿玛,我能入股吗?”
九阿哥愣了愣,咽了咽口水,道:“你缺银子?”
四格格摇了摇头道:“我攒了不少银子,不缺钱。”说到这,四格格见九阿哥没特别不高兴,又接着说:“我就投一点,亏了也不会心疼的……”
老十笑道:“九哥,四格格这个姐姐当得不错嘛。”
九阿哥看着四格格有些胆怯又有点迟疑的眼神,想了想,终于道:“你想投就投吧。”
五格格见状,也赶紧站出来了,表示自己也想掺和一下。
九阿哥也应了,“你们想投就投,阿玛不管,不过,到时赔了银子,可别找阿玛哭鼻子。”一看就是一典型的慈父啊,看得安安有些诧异,虽然九阿哥平素对女儿也挺和颜悦色的,但这回却似乎有些过了,要知道,这么一来,九阿哥就算是变相的认可了弘政的商业计划……
四格格和五格格都笑着应了,问安安是怎么个章程。
三胞胎立马表示,不能落下他们。
安安道:“弘政,你先弄出个预算出来,咱们再来商量找多少人入股,限额多少……”说到这,安安想了想,试探道:“九伯,这事不如就让四妹妹和五妹妹来打理?倒不是我偷懒,主要是我住在宫里,有什么事,弘政找我不方便。”
九阿哥还没应答,四格格和五格格就忙摆手,说没那能力,做不来。
安安见九阿哥一脸的喜色,便笑道:“没事,有九伯在呢,你们(不懂就问九伯)”
九阿哥笑得很欢,答应得也很爽快:“行,不懂就来问我。”
四格格和五格格只好接过这差事,但要求安安必须先帮着制定章程。
安安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回更是直接朝九阿哥努了努嘴,“九伯出马,一个顶三。”
四格格迟疑道:“阿玛,你有空吗?”说完不待九阿哥回答,又接着道:“您若没空,我们明儿进宫去找安安姐可好?”
谁知九阿哥却道:“有空有空,明儿阿玛不出门,在家帮你们。”
老十提醒道:“九哥,明儿还得带弘政进宫给皇阿玛请安呢。”
九阿哥愣了愣,“我出宫就回府,耽搁不了事。”
弘政一时接受不了九阿哥的突然转变,忘了表示感谢,但九阿哥却似乎也不计较了,叫弘政赶紧将他的游记拿出来,他得先看看,免得明天在宫里耽搁时间。
老十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见弘政已经脱离了挨打的危险,便不打算深究缘由,带着孩子们告辞了,九阿哥此时才想起,“老二他们去哪儿了?怎么现在还没找回来。”
老十不在意道:“可能去了新的地方,府里奴才们不知道。”
九阿哥送老十一家出门后,没去看弘政的游记,而是将管家叫到书房,询问四个求学儿子平日的作息时间……不一会儿,就听到九阿哥在书房里咆哮“怎么没人告诉爷?啊,混账,一群混账……”
而老十此时的心情却是既无风雨又无晴。
在路上,安安提出想到老宅去陪阿茹娜住一晚,老十直接否决了,“你贸然回去,那边护院一时肯定看护不周,明儿吧,明儿阿玛叫护院多排几个班。”
安安爽快的应了,“那我明儿一早就出宫。”
老十无所谓,也不问缘由,直接就应了:“嗯,那就多带几个宫中侍卫。”
不过,在宫门下了马后,老十又郁闷了,因为弘历爬下马后,是的,是爬而不是跳,磨磨蹭蹭的走到老十身边,鼓足了勇气澄清道,“阿玛,那些不是我想的,我当时只想着也许能赚银子了,阿玛,我以后会努力多想想的……”
于是,弘历释然了,老十却不知是不是现在抓过弘历暴打一顿,还是回到毓庆宫后,关起门来告诉他,这世上不是只有诚实这一种美德……
弘参和弘丰忙一人拍了一下弘历,道:“你以为阿玛没看出来啊?”说完,又冲老十嘻嘻笑了笑,“阿玛,您先行。”
安安揉了揉额头,对老十道:“阿玛,四弟很坦荡,嘿嘿,是吧?倒有点真君子的样子呢……”
老十心想,真君子?傻小子还差不多……
第五百二十三章 相亲(中)
随着老十开放式问题的抛出,茶房里便陷入了沉寂,东茁和保宁非常谦让,似乎都乐意将机会留给对方。
老十也不催,慢悠悠的品着茶,好似今天特别闲,康熙给的一大堆未尽事项仿佛都凭空蒸发了。
九阿哥见状,只好咳嗽了一声,道:“东茁,你先来。”说完还给了一鼓励的眼神,这可是他力推的人选,自然希望东茁能先表现一下。
东茁见九阿哥发话了,忙娓娓道来,“回太子,小的不大懂商贾之事,但觉得弘相阿哥此举胜在一个出其不意上,而太子身边的掌柜则胜在一个稳上。”
老十瘪瘪嘴,“还有呢?”
东茁顿了顿,道:“弘相阿哥心思慎密…”
老十摆摆手,打断道:“爷听得懂你在说什么,你若是就你前面说的话来给爷详细解释,那就不必了。”
东茁红了脸,垂手低声道:“是。”
老十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茶碗里的茶叶,悠悠问道:“保宁你的看法呢?”
保宁心想,自己也只能围绕着这两点来发挥啊,当下便道:“小子也不怎么明白商贾之事,觉得东茁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