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弘暄三人本来是急的团团转,从正门出不了门,翻墙侍卫们也盯着,不过,当听到太医传回来的消息是福惠得了大嘴巴病后——传消息的太监不知道老十去乾清宫,将口信送到养心殿来了——三人立马安静了,庆幸福惠这病生得好,生得妙,大家终于赢得了时间啊。
等弘暄命人去乾清宫报信时,弘历甚至还说:“如果查明就是四伯搞的鬼,我一定要将福惠保下来,这份人情一定要还!”
弘暄白了他一眼,叫他一边凉快去,然后便问弘丰,老四家的弘历和弘昼平日在上书房有没有提过福惠…
不等弘丰作答,弘历就抢话道:“他们不和我们玩,三哥也不知道情况。”
按说小孩子闹别扭,过两天就算了,弘暄当时还和弘春干架呢,可最后不也亲近的不得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三胞胎和老四家的俩孩子就是耍不到一块去,按说三胞胎不是记仇的性子,但是,三人这些年就是鲜少和老四家的孩子打交道,大概气场不合。
听弘历如此说,弘暄道:“是你们不和他们玩,还是他们不和你们玩?少在那瞎说,别以为我不知道。”
弘历想了想,道:“我们互相不玩。”
弘暄瞪了眼弘历,又问弘丰道:“就没从旁听到些什么?”
弘丰摇摇头,“他们从不说府里的事。弘昼那么跳脱的一个人,都没提过。”
弘历问道:“会不会是四伯自己干的?”
弘暄摇头道:“他没那么傻,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弘历道:“也许他就是知道你们会这么想,所以才这么干的呢…”
三兄弟议论了半天,也没议论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知道老师应该平稳过关后,三人便索性不再费脑子,跑到养心殿的暖阁中补觉去了,等老十回来时,三人都横躺在暖阁的炕上沉沉的睡着了,让老十很傻眼。
自然,第二天早饭时分,老十便向其木格告状了,说生了三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强烈要求其木格,这胎一定要全生格格。
弘暄三兄弟都没搭理老十,自顾自的超嘴里塞东西,好似老十抱怨的压根不是他们。
老十实在气不过,放下筷子点名批评了。
弘暄悠悠道:“皇阿玛,我们没告你将我们软禁在养心殿就不错了,您赶紧吃饭吧,早朝事还多呢。”
老十气得直瞪眼,“其木格,你瞅瞅,这家伙简直无法无天了,对了,这臭小子昨儿还当着侍卫和爷顶嘴,说他翅膀硬了,简直是反了反了。”
弘暄笑道:“人家四弟都说了,翅膀要不硬,皇阿玛又该愁了,我翅膀硬了是好事啊。”
弘历边吃馒头,边点头,但嘴里却说的是,“皇额娘,明儿我要吃包子,肉包子,纯肉馅的。”
老十竟然被无视到这等地步,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指着仨儿子,吼道:“还有没有规矩了?”
弘丰笑道:“皇阿玛,别生气,就算我们全没规矩,还有二哥呢,呵呵。”
弘历笑道:“悬,二哥回来没准沾上了西洋习气,皇阿玛更得跳脚。”
老十真的火了,自己简直威严扫地,这像什么样啊!其木格见状,急忙笑骂道:“你们三个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还不赶紧给你们皇阿玛认错。”
弘暄瘪瘪嘴,“皇额娘,皇阿玛昨儿真的将我们软禁起来了呢。”
老十火大道:“朕就是少收拾你们了!”
弘丰耸耸肩膀,无畏道:“但再怎么说也不该将我们软禁起来。”
弘历道:“就是,太过分了,就算我会闯祸,但大哥和三哥总不会啊,干嘛将我们都关起来,何况我昨天还表现得挺好的。”
其木格并不知道昨儿的详细情况,见状便仔细问了起来。
然后老十和弘暄他们便争先恐后的给其木格描述,好似谁抢先说,谁就有理似的。
其木格等他们七嘴八舌说完后,方笑着对儿子们道:“你皇阿玛还不是怕你们不知道轻重,你们怎么能不领情呢?”
弘历抢先道:“皇阿玛也不领我们的情呢!”
其木格乐道:“你们的心是好的,不过,你皇阿玛可不是要拉儿子垫背的人,你们日后都换种方式为他排忧解难吧。”
弘暄讪讪道:“我是有些沉不住气。”
老十哼了声,弘历忙表白:“我沉住气了的,但我还是被软禁了。”
其木格笑道:“是真是假,只有你自己知道。”
弘历嘿嘿笑了两声,“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就任我说了呢,呵呵。”
老十还是板着脸,不过在喝粥了,老十可不想饿着肚子去上班。
其木格冲弘暄使了个眼色,弘暄抹了抹嘴巴,起身对老十道:“皇阿玛,儿子错了,日后再不和你顶撞了,有什么事,我一定好好和你说。”
老十哼了声,继续喝粥。
弘丰也放下筷子,道:“皇阿玛,我也知错了,不过,我们是知道没什么事了后,才去睡觉的,真的。”
等弘丰说完了,弘历也跟着站起来,道:“皇阿玛,我会学机灵的,绝对不会给你惹事,但是,你别动不动就软禁我们啊,如今你是皇上,稍有不慎,我们就成欺君了,要是在什刹海的府邸,我们哥仨早将护院打趴下,去寻你了,我们昨儿可难受了呢,真的…”
老十又喝了口粥,才道:“朕就让你们这么不放心?”看来老十的心结在这里。
弘暄忙道:“我们只是想着上阵父子兵。”
其木格见状,忙道:“好了好了,爷,主要是你昨儿的举措太突然了,将大伙儿吓了一大跳,孩子们担心也是正常的,你就别钻牛角尖了。”然后又对孩子们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在外人面前不准顶撞你们皇阿玛!有什么事,回来关起门来悄悄解决!”
弘暄三人低头应道:“是。”
老十摇摇头,“严父慈母,他们怎么听你这个慈母的啊?”
其木格笑道:“因为你是慈父,我是严母。对了,爷,你认为是谁冲福惠下的手?”其木格转了个话题,免得父子四人继续掐架。
老十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四哥府里的人就是了,对了,其木格,等他府里的下人审完了,没准会涉及到审问内眷,到时你怕得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