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小湖
听罢此话,象奴原本焦急的神情却慢慢隐去,脸上竟然露出了令人不解的诡异笑容。
“象奴,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将解药拿出?”
刘皝想着窦芽菜那张苍白的小脸和紧闭的双唇,只想快点将解药拿到手,韩世成说了,只有七七四十九的时间,而且窦芽菜的肚子里还有孩子,虽然韩世成说可保胎儿无事,但是他担心窦芽菜的身子负荷不了胎儿的成长。
“我要说你爱我,然后寸步不离地陪我三天,这三天里你要完全听我的。不然,就算赔上我父王的性命和整个国家,我象奴也在所不惜!”
“你!办不到!”他不可能跟讨厌的女人在一起相处。
“公主,醒一醒吧。”
大殿上的大臣们几乎束手无策了,但也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疯癫,什么叫做执拗,什么叫做疯狂,什么叫偏执。
“办不到的话,那我也办不到,你杀了我吧。”象奴站了起来,闭上眼睛,抬起脖子,做出任你杀任你刮的表情和动作。
“六爷,不如……不如顺了她的意算了,王妃那边很紧急呀……反正只是说三个字,说的时候心里想其他的就可以了嘛……”赵南见象奴完全呈现疯癫的状态,便在刘皝耳边说道。
“你要本王臣服于她?”
“六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六王妃的事情,不如先答应了,然后再做打算。”
刘皝陷入了沉思,此刻的象奴看起来就像一个丑陋的疯子,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思维,再与她说下去无疑是浪费时间了,而窦芽菜那边,他一天也不敢拖下去了。
“你们众人听着,如果本王三日之内拿不到解药,你们通通要为象山和象奴陪葬,你们现在通通去想办法,同时派人将象竡王子找回来!”
“是是是……我等一定尽力而为。”
象牙国众臣听了,无不为刘皝马首是瞻。
而象奴见刘皝为了窦芽菜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心中闪过一丝痛,但更多的,是终于得逞的得意。
“现在,你抱我去我的寝宫,我拿解药给你。”
象奴朝刘皝伸过手来,刘皝紧握拳头,青筋暴露的他缓缓抬起手来。
“六爷,大局为重啊。”赵南在一旁忙上前说道,因为以他对刘皝的了解,他的这一个动作是意味着他要将象奴扔到好远去的意思。
刘皝握着拳的手缓缓伸了出去,象奴翩然一笑,但是下一刻,她的笑容还来不及隐去,身子已经飞出很远,直直撞到了柱子上,她只觉得浑身都要断裂了。
虽然公主被扔的那么惨,但是她理亏在先,加上刘皝所带来的精兵其实骇人,象牙国将士无人敢上前营救。
“你……”她只觉得胸中一阵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面前的地板红了一片。刘皝这才走过去,毫无感情地将象奴抱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卓玛在前方带路,往象奴的寝宫走去。
“刘皝,你终于抱我了,我……我好高兴啊。”象奴伸出手,揽住刘皝的脖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完美英俊的脸庞,原本的疯狂竟然慢慢淡去,“我那么爱你,可是,你从来不曾真正地看过我一眼,如果你肯多看我一眼,或者,留一些面子给我,又何至于有今天呢。”
“闭嘴!”
刘皝冷硬的面庞紧绷着,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他的眼睛直视前方,不曾看过她的脸一眼。
“好,我闭嘴,我不说了。”象奴说道,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头轻靠在刘皝健硕的胸膛,完全不想方才那个疯癫到崩溃边缘的公主,这样看着,仿佛她也只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女人而已。
走了一段路,终于进了象奴的寝宫,其实,这一段路不长,但是,在刘皝看来,那却是一段太长太长得到距离。
“药可以拿出来了吧。”到了目的地,刘皝将象奴放在地上,问道。
“急什么呢,不如我先倒一杯花茶给你喝,好不好?这都是我自己制作的花茶呢。”象奴不顾他的冷淡,兴冲冲地将自己平日精心研制的花茶拿了出来。
“本王不喝……”他的声音是冰冷而僵硬的,象奴原本开似开心的笑意隐了去,可顿了半晌,她又挤出笑容。
“不喝花茶啊,没关系啊,那……那不如吃糕点如何?这是我们象牙国最有名的甜心酥,传说是一个外出打战的将军的妻子因为挂念自己的男人而做的,每次做了都会送给在他们家门口过往的人,因为她把思念做到了糕点,她希望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能把她的思念带给她的男人……你看,这个故事,不是很美吗?”
象奴端着盆子,盆子里放着写形状和颜色都很漂亮的甜心酥。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48】
【48】(1049字)
当那形状和颜色都非常漂亮的甜心酥放到刘皝紧抿着的嘴边时,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别过脸去,随后几步走开:“象奴,你应该很请清除,若不是为了窦芽菜,本王不会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还是不要浪费精力了。”
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任何情感。
“你还没有陪我三天,所以,我只能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三天之后给你。”
“你……”他伸手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宁愿死。”
刘皝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
刘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截木头,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认真细致地雕刻着那木头,慢慢地刻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韩世成等着给他易容然后去刘皝的府邸已经等了近两个时辰了,等得他都开始打呵欠了,但是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外界的一切,全副心思都放在木刻上。
“琰,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坠入爱河的毛头小伙一般,这种刻心爱姑娘的雕像的活儿,只有初入情网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才会做的事情吧。”
韩世成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打一个呵欠之后,说道。
刘琰对着雕像吹了口气,将上面的木屑吹干净,随后用袖子擦了擦:
“刻完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韩世成一听,像受了什么多大的赏赐似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赶忙拿出工具,在刘琰的脸上鼓捣起来,鼓捣了大概半个时辰。
“好了,睁开眼睛看看。”
“这样还看得出来是朕吗?”刘琰看着镜中自己的新面目,问一旁伺候地云德海,云德海煞有介事地左瞧瞧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