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小舟
她伸出手握住林**手,顿感那双枯瘦的十指抖动几下,她引着林妈走到朱梓峻跟前,柔声道,“奶娘,这位是二少爷。”
林妈更加不知所措,头也不敢抬一下,屈膝行礼,“二少爷……认得的认得的。”她怎会不认得,自他第一次进门,她便将他上上下下偷偷打量了不知多少回,她要确定这个男人能不能给她的乳儿带来幸福,确定这个男人会不会对她的乳儿好。
这一番介绍。林采兮只当是自己自作主张的引荐,想让林妈感觉在自己心里,她也是如同娘亲一般的亲,倒也没希望朱梓峻能做出点什么反应,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二少爷,有很多事还需要慢慢来,需要她慢慢的调教。
可令她出乎意外的是朱梓峻竟然微微欠了欠身子,语气极其诚恳的唤了声,“林妈。”这一声轻唤同往日本没什么不同,但在此刻听来却是极认真又极有意义的。
林妈当即便有些忍不住,感动的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下来。在她看来,朱梓峻的这一声轻唤犹如女婿的一声招呼,这就够了,到死有这一声称呼,她就很满足了。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采兮又握了握林**手,“奶娘,小时候您心疼我,现在我不在宅里了,老太太却老了,又要您来照顾,一切就有劳您了。”
林妈脸上挂满泪痕,重重的点头,哽咽道,“小姐,您放心好了。”
林采兮紧紧握住林**手,动情的又道,“奶娘,您也老了,要多注意身体。”
林妈再也忍不住了,从林采兮手里抽出手,转身奔出房门,走到远处花园处失声痛哭,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了,她的乳儿同往昔一样的乖巧懂事,即使嫁人作妇,仍记挂着她的奶娘,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动的呢?
不用林采兮说话,菊焉悄悄转身跟出去。
林**感情林采兮自是能体会几分,眼里也闪着泪光,但嘴角却挂着微笑,她庆幸今天做了这些事,她转过头看看朱梓峻,柔声道,“你。真好。谢谢。”
这一句清淡的夸奖却让朱梓峻心海翻腾,比那许多人称赞他为英雄还让人振奋激动,在她心目中,他真的很好,多么好的一句赞扬。
他禁不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犹如抱住一块稀世珍宝,久久不肯松手。
从后院出来,辞别家人,三人便走向大门口,林采兮才发现原来朱梓峻是骑马来的,她看他一眼,目露疑惑,马上只能坐他们两人,菊焉怎么办?
不等朱梓峻说话,菊焉倒先说道,“姨娘,您先跟二少爷骑马回去,我可以跑着回去的,顺便可以欣赏下路上的雪景呢。”她笑的欢天喜地,仿佛在厚厚的积雪里艰难行走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朱梓峻看一眼菊焉,摇摇头,很是遗憾的道,“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喜欢欣赏雪景,那跳豆只好自己骑马回去了。”
跳豆?林采兮立时四下张望,果然见跳豆正牵着一匹马从后面走过来。
朱梓峻凑近她身侧,低声道,“他的马渴了,拉去饮水。”
林采兮一乐,也跟着道,“菊焉,那我们三个先骑马走了,你在后面慢慢的欣赏雪景吧。”
菊焉顿时炯的满面通红,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话,急得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在懊恼干嘛说那些废话。
朱梓峻率先上马,然后探身将林采兮安安稳稳抱到马背上,高喊一声,“走咯。”
跳豆也正好赶上来,一蹬马鞍跨上马背,一伸手将菊焉捞到马背上,惊得菊焉一声尖叫。
走在前头的朱梓峻林采兮两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响亮的笑声透过雪层传出很远,自然也传到林家人耳中。
依偎在朱梓峻怀里,腰间被朱梓峻的手紧紧扣着,林采兮心里的幸福满满的溢出来,第一次骑马还在担心会不会掉下去,这一次不但不担心,反而期望能永远的这么走下去。
她低头看看胯下的马,灰色高大的马,居然不是白马,但朱梓峻今天却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再加上这铺天盖地的白雪,林采兮终于想出了一个词,挺起脖子仰着头看朱梓峻,柔声道,“你……是我的白雪王子。”
风声呼啸而过,朱梓峻只看到她嘴唇微微蠕动,却未听清她话的话,遂大声问道,“你说的什么?”
林采兮呵呵一笑,大声喊道,“你,是我的白雪王子。”说着这一句,又加了一句,声音却更大,“朱梓峻,是林采兮的白雪王子。”
这一声大呼极有穿透力,隔着薄薄的雪层传向未知的某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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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被爱腐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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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府里的内奸
181.府里的内奸这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三天。整个止安城都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仿佛要提示世人这是一片洁白纯洁的世外桃源,更或者是这铺天盖地的大雪要将污浊的灵魂冲洗,使之变得纯洁善良。
无奈雪花有意,世人无情,纵是白雪皑皑笼罩了整个世界,污浊的灵魂仍旧频频作怪。
大雪刚停,朱府满院子的人都在清扫地上的积雪,唐依儿却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正在忙碌的丫头婆子们,心头的怨恨犹如被堆积起来的积雪一层层加重,她光洁的眉头上显出几条细小的皱纹,显示着她此时起伏不定的心情。
朱梓源从一侧望过去看到的却是她满脸的失落与低沉,他轻然走至她跟前,柔声道,“依儿,你不要担心,只要你诚心跟老夫人认罪,老夫人不会将你赶出府去的,退一万步说,即使老夫人要将你赶出去,我也定然不会再留在这府里头。我说过会保护你一生一世,就不会离开你的。”
唐依儿嘴角挂上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保护她一生一世?真能护得住他么?他敢豁出性命保护她么?他会明知豁出性命都不能保护她还傻傻的貌似去护他么?男人的甜言蜜语她见的多了,比这更好听的多得是,但她从来不会动心,如果说真的动心的话,那就是对他,当然了,此处的他自然指的那晚的黑衣人。可她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利用,背叛及无情的抛弃。
她转过头看看朱梓源,语气有些生硬,“如果你真爱我心疼我,就尽你所能的让我留在府里。不管你用什么法子。”
唐依儿稍显冰冷的话令朱梓源有片刻的失神,一瞬间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一般。
唐依儿很快便觉察到他脸上的异样,遂轻声道,“我,不想你为了我连家都不能进了。”
朱梓源当即恢复笑容,甚至暗骂自己一声蠢猪,居然没能体会爱人的心情,遂将唐依儿揽在怀里,许诺道,“依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靠在他怀里的唐依儿面色冰凉,思绪却早已转移到别处,怎样才能摸清朱梓峻的底细呢?
此时刘管事正急匆匆的行走在刚被清扫过的小道上,面色有些焦灼。她正急着赶往峻园,当她走到峻园门口的时候,脸上的焦急被悄然收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然。
她走进小厅子,朱梓峻正坐在上首,林采兮则坐在下方,她缓缓上前,屈膝行礼,“二少爷,林姨娘。”
朱梓峻扫她一眼,轻声问道,“刘管事,你去过南方么?”
刘管事面露异色,惊讶的反问道,“二少爷为何如此问?老奴从来没去过南方,我连止安城都没出去过。”
朱梓峻笑了笑,貌似很随意的又道,“那刘管事是有从南方过来的朋友咯?”
刘管事似乎更加疑惑,“二少爷,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
朱梓峻陡然变了声音,冰冷的道。“那你屋子里那件崭新的绸缎袍子是从哪里来的?”
刘管事丝毫没有惊慌,语调平静的道,“回二少爷,那是奴婢花钱让人特意做的,并不是什么好缎子,只是一些平常的货色,本想着府里头有喜事的时候穿上,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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