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夜吟
舒瑶又是一长串数字甩出来,雅尔江阿回答不出,或者回答错误,哪有那么容易让他碰到正确答案,舒瑶下手无情,雅尔江阿认命了,暗下决定非要找出教导舒瑶的先生不可,他教的都是什么?传授算学?就不能教舒瑶点别的?全是教书先生的错,雅尔江阿记住了。
其实雅尔江阿应该庆幸,舒瑶只不过问的加减法,还没问光电知识,没问复杂的纯理科定理论证,只要舒瑶问出光速,雅尔江阿比此时凄惨一万倍。课题越深奥,回答不出惩罚越重。
舒瑶打了个酒嗝,微睁星眸:“最后一道题了,你也给姑奶奶争气点好不?”
雅尔江阿咬牙切齿,迸出一个字:“好。”
“2+5+4++6+8+...+2得多少?”
雅尔江阿无力的瞎蒙:“1754。”
“宾果,回答正确。”
“...”
雅尔江阿欲哭无泪,老天爷开眼了?他蒙对了?不用再挨打了,雅尔江阿见舒瑶靠近,警惕的道:“你做什么?”
“奖励。”
舒瑶凑得近些,拽着雅尔江阿衣领,雅尔江阿低头,入鼻融合了酒香馨香的气息,雅尔江阿心里一荡,舒瑶的樱唇凑上去,雅尔江阿紧张了,从来没有的紧张,巴尔图感到不对劲,拉开了房门,看见舒瑶里雅尔江阿越近,大叫:“你们做什么?”
“呕..呕...”
舒瑶吐了雅尔江阿一身,巴尔图彻底的怔住了,书逸脑袋低得快到地上,小妹,你这一套能不能别耍了,你眼前的是世子爷,不是你二哥我啊。
雅尔江阿没得到亲吻,被吐了一身,气得差一点晕过去,舒瑶吐完后,推开雅尔江阿,埋怨道:”好脏,好臭。”
“...”
雅尔江阿看看身上的污秽,无力的道:”书逸,你妹妹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世子爷...世子爷...她一直是这样的...”书逸无比同情雅尔江阿,这待遇他也遭受过,要命的是舒瑶酒醒后什么都忘了。
舒瑶脑袋扬起四十五度,做出明媚的忧伤状,吟诗道:“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思故乡..我醉了。”
书逸忙上前,接住瘫软的舒瑶,向发愣的贝勒爷,被吐了一身的雅尔江阿歉意又庆幸的说道:“她醉了,睡了,不会再发酒疯了,您二位放心。”
书逸不敢看他们的脸色,背起舒瑶,溜了,烂摊子还是交给阿玛和额娘收拾吧,书逸道行不够,承受不住亲王府世子报复,不,是欲哭无泪的表情,书逸敢于至舒瑶胡闹不理,是相信小妹,舒瑶就是有法子让人升不起报复的念头,书逸已经论证过多次了,万一简亲王世子报复,还有阿玛额娘,怎么都不会让舒瑶吃亏了。
书逸背着舒瑶回公爵府向瓜尔佳氏请罪暂且不提,巴尔图在他们兄妹离去后终于回过神,见雅尔江阿凄惨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雅尔江阿,窃玉偷香没那么容易...哈哈...”
雅尔江阿暴起,拽住巴尔图将身上的污秽蹭到了巴尔图身上,他们两人扭到一处,“你再笑,爷这样是谁害的?”
“你们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断袖分桃之事?”
一声怒吼,雅尔江阿和巴尔图同时愣住了,“断袖分桃?我跟他?”
“年轻人一时好奇是难免的,但须知阴阳调和才是正道,子曰...”
“滚,你给爷滚,滚你的子曰。”
雅尔江阿冲向了明显是老学究酸腐的书生,冲着他的下巴就来了一拳后,气冲冲的离开,今日太晦气,就没一个顺心的,巴尔图看了看满屋子的狼藉,那名老者还在劝解他不可坐下错事,巴尔图仰天长叹,名声啊,全毁了,不用想明日他和雅尔江阿的事会传遍京城,他得罪了哪位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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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喧嚣
巴尔图感叹完,被雅尔江阿蹭上的误会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想着经历发生的意外,打群架,京城街头狂奔,同雅尔江阿摒弃前嫌,最后看了一场独特的酒醉,没最后出现的老学究,一切都很完美,巴尔图着实想不通,老学究是怎么出现的?说什么断袖分桃,巴尔图说什么也不会同雅尔江阿有牵扯,今日以前八旗子弟都知道雅尔江阿和巴尔图不对付,他们碰到一起就爱打群架,是康熙皇帝很头疼的宗室子弟,因难办康熙皇帝才会暗示志远去训斥雅尔江阿一顿志远很好的完成了任务,雅尔江阿老实了小半年,今日堵到巴尔图又打了一场,巴尔图沮丧,传遍京城的断袖分桃之说,他还得继续同雅尔江阿打群架,整日的打架他也累啊。
“来人,来人。”巴尔图很恼怒,酒肆老板上来后,指着捂着下颚的老学究道:“他是谁?为何不听爷的吩咐?”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老板哭着下跪,拽着喋喋不休的老者,解释道:“不是小的不听贝勒爷的安排,他是小的二大爷,年轻时中过举人,后屡试不中,他脑子有些个糊涂,得罪贝勒爷之处,望贝勒爷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次。”
老板也很委屈,他是孝顺之人,一直奉养无儿无女的二大爷,方才他是去茅房,没看住二大爷,谁能想到他会上楼说出了断袖分桃?老板磕头:“贝勒爷,看在小的二大爷年最大,有些糊涂的份上,放过他吧,小的求你了。”
巴尔图努力挽救道:“你管住他的口,今日的事儿传出一点儿风声,爷剥了你的皮。”
“喳,贝勒爷尽管放心,小的不会乱说,”酒肆老板练练保证,“小的回去就把二大爷的嘴堵上,除了用膳都堵上。”
堵上嘴总比没命强,巴尔图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扔到满是狼藉的桌上,笑道:“酒菜不错,尤其是竹板炖肉,很好,很好。”
巴尔图笑着离去,老板同袖子擦拭头上的汗水,瘫软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喘着粗气,终于把两位爷给送走了,竹板炖肉?有这道菜吗?老板拽着二大爷回去,他真给二大爷堵上了嘴,但今日的事儿照样“名扬”京城,巴尔图和雅尔江阿相爱想杀,康熙皇帝闲事听说后,激动得咳嗽:“相爱想杀?”
“嗻,奴婢是听来的,外面传的可邪乎了。”
康熙皇帝拿着御史的折子,明知道宗室子弟有些人喜好男风,他都可以当做笑话听,可巴尔图和雅尔江阿不一样,雅尔江阿可蓄养娈童解闷,可捧着戏子,但他绝不能看上巴尔图,他们不仅是同一祖宗,背后是在宗室很有地位的两座亲王府,康熙皇帝是当阿玛的,谁喜欢自己的儿子是个断袖?
康亲王府和简亲王府交恶的话,康熙会很头疼,宗室王府康熙一直是一面拉拢一面打压,逐渐收回旗主网王爷的权利,康熙皇帝的思维将本是一场闹剧,本是一场误会的醉酒之事想严重了,上升到国政朝局的位置。
“传舒穆禄志远。”
“嗻”
正在礼部催促臣堂倌办事的志远听康熙皇帝有召见,理了理以上,正了正官帽,道:“你们转告镇国将军,这事没得商量,该如何就如何。”
志远最皇宫大内的内侍离去,礼部的人互看一眼,唉声叹气,有人小声嘟嚷:“死心眼儿,倔驴,他不怕把宗室都得罪了。”
“那头倔驴站着道理,你能说得过他?”
众人齐声叹气,说不过才难办。
“奴才叩见万岁爷,恭请万岁爷圣安。”
康熙皇帝抬抬手,示意志远起身,志远正正经经的磕头后,才站起来,一丝不苟地行礼,任何人挑不出错,垂首默立。康熙不发话,他能规规矩矩的站一辈子,明明很尊重敬畏康熙皇帝,可康熙皇帝看着不顺眼,对亲近的朝臣重臣,康熙是很和蔼宽和,自从见过舒穆禄志远后,康熙总惦记施恩志远,同他亲近些,志远严守君臣之道,使得康熙皇帝美眉打算施恩都憋一肚子气,康熙试了几次,被志远一顿道理拒绝后,也看淡了,随志远去,有时候康熙也在琢磨,志远一根筋长大成人听不容易。
康熙是有心关照志远,可他日理万机,多年努力理顺了朝政,平定三番,康熙没工夫时刻看护远离京城的志远,他能十几年间荣升回京,必是通透之人,见了面后又出了志远弹劾于成龙的事儿,康熙明白他想错了,不像他阿玛,也不像他额娘,志远到底随谁了?
康熙道:“你去一趟简亲王府,训斥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命他...多读些书。”康熙直接对志远吩咐,他如果不说明白了,志远绝不会理解,康熙是用志远耿直博学,雅尔江阿看到志远想必会老实一阵子。
“奴才遵旨。”凡是康熙的命令,志远都会遵行,,舒瑶私底下同瓜尔佳氏有过很精彩的归纳总结,“阿玛在外是听皇上的,在府里是听额娘的,日子过得悠闲啊。”什么都不用多考虑,两位聪明人绝不会被志远亏吃,纯理科生的舒瑶擅长透过现象看本质,志远想得越少,升官之路越平顺,抱住天底下最粗实的大腿,志远就立于不败之地,舒瑶认为阿玛这样的聪明人太少了。
”万岁还有吩咐?”
志远抬眸,康熙皇帝看出他的疑惑,纯然的眸子,让康熙有些气闷,“你不问朕因何让你去?你是礼物侍郎。”康熙一直在等志远的言辞推脱,没等到。大臣一般是不会得罪铁帽子亲王的,雅尔江阿又是个小心眼儿的,“朕虽然能关照你,但你总不能...”
康熙看着刚正不阿的志远,颓然的道:”算了,朕护着你就是,去替朕好生的训斥雅尔江阿一顿。“
“万岁爷,奴才有事不明。”
“说。”
“简亲王世子因何惹怒圣颜?奴才得师出有名。”
“...”
随侍在康熙身边的李德全垂下脑袋,不敢看皇上的脸色,让舒穆禄大人去训斥简亲王世子是好,但万岁怕是忘了他的耿直的性子,康熙是皇帝,如何说雅尔江阿和巴尔图的胡闹?难以启齿啊,康熙皇帝道:“你出去打听就明白了。”
“古人训三人成虎,万岁爷旷世之君,岂可因市井之言便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