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樊哙也在那儿道:“说的是,硬打就硬打,我们还怕打不过他们不成。”
刘邦道:“秦军瞧着我们离函谷关越来越近,加援的人不在少数,所说有项羽牵制,还是尽早拿下咸阳的好。”
天下各路诸侯,哪一个不是眼巴巴地看着,盼着杀入咸阳,成为关中王。
“既然如此,那就打。函谷关纵据天险而守之,也不是不能破。”刘元看完了风景回来,与人丢出这一句,一个个都巴巴地望着刘元。
刘元道:“萧先生得来的函谷关的地图,准是不准的?”
萧何听着这一问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准的。”
“准的就行,函谷关后头不是有一条小道,虽说是凶险了些,秦军必无人在此把守,越过去了,函谷关就是我们的。”刘元将想法道破。
“函谷关后面确实有一条小道不假,但是这条小道山林茂盛,毒蛇猛兽不断,从无人能越过。”张良补充一句,将这凶险道破。
“在秦始皇之前,谁人觉得天下能够一统?”刘元提起秦始皇,虽然张良恨秦始皇灭了韩国,但也得认了,天下一统再无战乱,这是百姓们梦寐以求的。
刘元道:“眼下我们走的路,哪一条不是前人开辟出来的,既然前人能开路,我们为何就不能开?”
这般地反问来,谁能说不是,刘元已经再次吐字道:“这条路,我去走。”
刘邦差点跳了起来,刘元却再次肯定地道:“我去。”
如果是旁的人毛遂自荐刘邦第一个绝对同意,还会夸赞一声英勇。可这是,这是他女儿,纵然刘元早就已经说过那样的话,提醒着刘邦莫心疼自己的女儿,不心疼将琸,刘邦还是心痛地直喘气,巴巴地道:“你,你一个人去?”
“我欲从小道破函谷关,诸位将士谁愿意与我一道去?”刘元直接用问话回答的刘邦,刘邦那这近十万的大军听到刘元的话,牢稳第一个出列道:“愿随小娘子同去。”
胡九惊了半响,就这么被牢稳抢了先,恼得他瞪了牢稳一眼,毫不犹豫地道:“愿随小娘子同去。”
有人出声,上进的人不知凡之,视死如归的也不知凡之,一下下跪下的人,真是不少。
刘元回头看了刘邦道:“阿爹还要问有多少人愿意随我同去?”
那么多人哪里还需要问。
刘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刘元问道:“果真要去?”
“阿爹果真不要这咸阳?”刘元反问一句,刘邦连想都不用想,这必是要的。
刘元也知道刘邦定会要这咸阳,这样问上一句,也催促刘邦早下决定,刘邦深深地吸一口气,最终下令道:“好,这些愿意跟你走一趟的士兵,就让他们跟着你去。”
“诺。”刘元作一揖,刘邦看着刘元半响,最终离开了。
刘元带人从小道上函谷关之事就算是定了下来,该准备的粮食准备充足,刘元也就带着人摸上小道。
“沛公有此女,大幸也。”张良是亲眼看到刘元做出选择的人,说实在话,刘元能有这样的决定,无不叫他们诧异,试问若是换了他们,他们敢不敢同去。
“希望他们一行能够平平安安。”刘邦不能拦着刘元,因为这是破函谷关,得到咸阳最快的办法。
“小娘子临行前与良说起,此次最多三日必有结果,三日后,若是函谷的门不开,我们就只能强攻。”
张良想到刘元临行前与他说的话,张良还记得自己反问刘元为何不与刘邦亲口说,当时刘元是怎么说的。
“阿爹是不希望我冒这样的险,可是又拦不住我,心里必是难过,捅心的话就不要当着他的面再提了,这对大家都好。”
“小娘子一心为沛公,为了沛公的天下不惜以身犯险。临行前怕沛公不舍,有些话都不敢与沛公亲口说。”张良觉得,刘元既然做了,这些话他也该传到刘邦的耳朵里,叫刘邦知道。
刘邦一听抬头看了张良,“她还与你说什么?”
“不过都是些让良多照看沛公的话。”张良笑着说,刘邦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这孩子真是,唉……”
“小娘子举兵而入,我们亦屯兵于灞上,良愿前往咸阳为使,说服子婴投降。”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们都要多做准备,张良自请,刘邦自无不应,暗兵潜入,这是为了绝对把控函谷关,让张良前去劝降,是为照示天下,他们都是先礼后兵的。
张良准备着便入函谷关入,对于刘元,事到如今,人都已经走了,再说其他亦无意义,他们只能静等三日,唯盼捷报传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分外漫长的,但当那一座城门打开时,他们心中的欢喜如何都掩盖不住,而更让他们想不到是,刘元不仅带兵攻破函谷关,更与张良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惊喜,这辈子,刘邦都忘不掉这一份惊喜,也因此奠定了刘邦将来要走的路。
第060章 入主咸阳
“沛公,沛公,函谷关的门开了,开了!”三日的时间眼看就要过了,哪怕是萧何这样沉得住气的人都不断地仰望函谷关的方向,盼着门能打开。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祈祷,樊哙高兴地冲了过来,巴巴地朝着刘邦道出这样的好消息。
刘邦本来心烦意乱得厉害,乍听到这一句,不可置信地冲上前捉住樊哙的手,“你说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还有人在那叫喊,叫喊什么子婴与沛公献上传国玉玺。”樊哙老半天才想起来那些出关的人嘴里叫喊的话,萧何再也镇定不起来,急急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樊哙,“果真?”
这一问不仅是萧何,刘邦亦是,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如今这咸阳宫的主人正是秦王子婴,子婴献上传国玉玺,就是退位让贤了啊。
“没错没错,这么大的事,哪里能弄错,张军师和刘元都一起出来了。”樊哙将那两位一明一暗进了函谷关的人一道破,刘邦立刻兴奋地搓着手,“元儿和子房都跟着出来,这事绝对不假。”
“沛公。”萧何听着刘邦只管高兴,似是忘了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催促了一句,刘邦没反应过来。
“既然秦王投降,又欲奉上传国玉玺,沛公还不快去接下?”萧何看着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刘邦,赶紧地催促着说,刘邦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对,对,我们立刻进函谷关,入咸阳城。”
打得那么拼,刘邦还不是为了能够第一个进入函谷关,这眼看就要达成了,他怎么能不知道办。
“萧先生,你看我这样有没有问题?”刘邦理着身上的衣着,不确定地问着萧何,萧何肯定地道:“没问题,沛公快去,莫让秦王久候。”
刘邦听着自己的穿着没有问题,自是大松一口气,大步走出去,不过,刘邦这辈子也想不到,会有那么一天,亲身临近这样的大场面。
秦王子婴不过是一个年轻的郎君,虽有救国之心,但他接手的天下早已分崩离析,各地起义如同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而他手下可用的人太少,他纵有心而救,却无能为之。
再到今日,刘邦一面派着使臣进来劝降,一面陈兵在外将函谷关包围得水泄不通,更令精兵潜入函谷关,函谷关刘邦是要定了!
若说张良的劝降子婴还有些犹豫,刘元带着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子婴便明白,大势已去,他纵然再不甘心却也无力回头。
“秦王子婴领百官叩降沛公,请沛公收下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