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大哥,咱们这样算是跟定了这位刘小娘子了?”还是有人问了一句,颇是好奇。
韩驹没能忍住一脚踹了过去问这话的人,那人挨了一脚痛得叫嚷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自家大哥还是那样说都不说直接动手的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找抽,找抽啊你?”韩驹是不乐意再问了,这不直接上脚踹过去。
被踹了一脚的士兵听着咯咯的的笑了,“说的也是,咱们这是为了小娘子连命都豁出去了,这要不是一心扑在小娘子的身上,那算什么事。”
“再不走楚军就要追上来了。”阿花的脚程本来可以更快的,就为了等这些人她还放慢了,他们倒好,直接停下来说话。
不满地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韩驹连忙地道:“我们这就跟上,跟上。”
韩驹其实跑得是真累,巴不得能够歇会儿,但也真不敢歇,谁知道这一歇会不会歇得楚军追上来了,他们要是追上来了,就兄弟几十个哪里能是楚军的对手。
“大哥,你看这侍女长得也不错。”韩驹二话不敢再说的赶紧追着阿花跑,他那些个兄弟又跟他咬耳朵一般地吐了一句,韩驹再一次没能忍住地给了那人一脚。
“告诉你,沛县的规矩比楚军还严,你少动那些歪心思。”韩驹警告人。
“大哥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让你把人娶回来给我们当嫂子。”这回挨一脚的这位那是真冤,他哪里是那样的意思,他分明是想让韩驹成个家,给他们个正经的嫂子。
韩驹还误会人了,面上讪讪,朝着人吐字道:“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
“那也得大哥你让我有说清楚的机会才成。”挨了一腿子真痛啊!
“告诉你们,往后别什么话都说,我看小娘子是个有讲规矩的人。”韩驹觉得刘元不一定喜欢他们用那样轻浮的语气说着女郎,就算那一个女郎不是她也一样。
“快点。”阿花都想直接把这些人甩了,但是想到这些人帮她救了刘元,刘元好似也很是喜欢他们阿花这才忍下了,可是他们又停下了说话,阿花就更是不满了。
“来了来了,马上就来。都把你们的嘴闭上追着人去。看看你们,那还背着个人呢,你们就自己跑还能喘成这样好意思吗?”韩驹被阿花催着其实也不太敢久停,这不应了一声又回头训了一帮兄弟。
“大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要是能比小娘子厉害,我们兄弟也一定能比这侍女厉害。”这是就差没说阿花的厉害那是因为有刘元这样的厉害的主子,而他们呢,自家的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知道,韩驹自己还不知道。
韩驹被那么拐着弯骂了自己不如刘元也不生气,恨恨地道:“你们瞧着,我一定要把小娘子那一身本事学到,你们都给我等着。”
现在不如刘元又怎么样,将来有一天,他一定要学到刘元的本事,就算比不上刘元,也绝对让天下人都不敢小看了他。
阿花突然停了下来,韩驹一群人追着正累乍然见她一停,脱口问道:“女郎,你是想歇一歇吗?歇不得,歇不得,我们得赶紧去跟咱们外头的兄弟汇合,骑着马立刻赶回沛县,否则让楚军追上来,大家都得死。”
韩驹说得一个苦口婆心,一心都是为了大家着想,阿花却突然从腰中抽出了一把剑,一群人都吓了一跳,韩驹也是万分紧张地问道:“有敌来,楚军追来了?”
一个个心急如焚地转过头,防备地看了四下,想能等阿花一句肯定的话,确定敌人在哪里,他们立刻就杀过去。
只盼来的人不多,那他们还能对付着点,人要是多了,怕是……
“你们再敢多话不赶路,我就把你们杀了。”不想阿花亮出剑不是因为有敌来,而因为他们。
韩驹嘴角抽抽,“磨磨蹭蹭,不像男人。”
阿花这十分嫌弃的语气,一群男人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地好。
“抱歉,我们绝对不会再耽误,那什么,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千万不能在这儿久留,留得久了真得出事。”韩驹能瞧出来阿花对他们的嫌弃,可是脚程比不上阿花那也不是他们愿意的,要是可以谁乐意跑不过一个女郎。
阿花不再说话,将剑收了回去,直接不二话转身就跑,一个个还想跟韩驹吐吐阿花这般模样的,结果阿花一个眼神扫了过来,一个个都闭了嘴,绝不敢再说话。
“走走走,都赶紧走。”韩驹还能不清楚自家兄弟都是什么德性,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都把嘴给闭上,赶路要紧,立刻赶路。
好在这路也不远了,半天的路程,跑着快天黑总算是到了先前他们分开的位置,一个个已经等了一天的人终于看到了韩驹那是大松了一口气。
“大哥,大哥你们总算是来了。小娘子怎么了?”一群人看着刘元昏迷不醒的样子,情况很是不好!
韩驹摆手道:“什么话都先别说,立刻快马加鞭赶回沛县。”
回到了沛县,他们相对就会安全了,这会儿楚军也该到彭城了吧,那一定发现了刘元不在囚车内的事,但是楚军并不能确定他们往哪儿跑了,而且希望还有别的事能让项羽头痛。
“废物。”韩驹想得没错,此时项庄第一个来寻刘元,结果却发现囚车之内竟然只有吕雉一人,本来上锁的囚车只有一条铁链拴着,气得项庄想要杀了手下的楚军,尤其是那一个赶车的人。
“将军息怒。”这人竟然丢了,他们也是难辞其咎,尤其他们还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丢的,那就更要命。
“说,刘元在哪里?”一看从他们嘴里是问不出什么话的,项庄直接寻上吕雉,直问吕雉。
吕雉冷笑道:“路上丢了。你们不是想要她死吗?我帮你们一个大忙不好?”
项庄听着真是被唬了一跳,不确定吕雉是不是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怎么,不信的话项将军大可让人回去寻,不过只怕那孩子的尸身也寻不到了吧。一路上多少豺狼虎豹,岂会留下丝毫的肉沫给人。”吕雉目光冷凝地说着,黑暗中透着一股诧异的光芒。
“那是你的女儿,你舍得让她死?”项庄虽然听得毛骨悚然却不愿意相信吕雉说的话。
吕雉转过头冲着项庄道:“是你们害的她,你们想要她生不如死地活着以为我不知道。与其留着她受尽你们的折磨,倒不如葬身于虎狼之口,至少一死百了。”
“看好她,我立刻去禀告亚父。”项庄听着吕雉的话委实拿不准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先去禀明了范增,由范增来做决断吧。
“什么!”范增乍听到项庄传来的消息那是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项庄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项庄与范增单膝跪下道:“亚父恕罪,都是我们无用竟然叫刘元给跑了。”
此事虽非项庄之失,也是项庄的手下,没想到手下犯下这样的蠢,项庄这个当上官的人只能跪下请范增责罚。
“立刻去彻查营中上下,那些他国的士兵一个一个都问清楚了。”范增大恼啊,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中了刘元的计,此时去查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项庄不明所以,不解地看向范增,范增道:“刘元的腿已经废了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必是有人相助,最好查问此次从沛县回来的将士。”
“亚父的意思是刘季的夫人一番说辞倒都是骗人的?”项计捉住的重点不一样,范增想去查人揪了人出来,他却问的吕雉是不是骗他的。
“别问那么多了,立刻去查,若有任何异动者,杀。”范增杀伐果断也不差,偏偏最该杀的两个人,他却让他们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范增长叹道:“刘元此人,真该杀了,怎么就觉得废了她的腿她便逃不出去。”
恼啊,恨的,范增最悔的莫过于自己竟然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实在不可饶恕。
“是。”瞧着范增在那儿恼怒无比的,项庄就算满腹的疑问也不敢再多问,只管按吩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