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并不受项羽的激将,只是再一次告诉项羽,她不会随便被项羽几句话便激得不知天高地厚地跑上来和项羽真来一场决一死战。
“项将军,一路走好。”项羽和他们已经是不死不休,刘元便也不会再说什么劝降的话,箭与项羽射出去,其身后的将士也都齐齐放箭射出,万箭穿心,项羽的身上全都是项箭,血流了一地,就是嘴角也是血流不止。
“刘元,你若是当真感恩于亚父,一定要将亚父入土为安。”项羽浑身都是箭,却还是朝着刘元吐了这一句。
“你放心,不仅是范先生,我也一定会将项将军你安葬的。”这是对他们最基本的尊重。
“咳咳,好!”这一声好项羽说得是发自内心。
“你们都想杀死项羽,可是能杀死项羽的只有我自己。”身体都被射成窟窿了,项羽依然屹立不倒,说着这一句话时抬起了他的剑,一剑抹过了他的脖子……
剑插在地上将项羽牢牢地撑起,哪怕是死,项羽也不肯跪,也绝对不会跪。
“项羽死了,项羽死了。”项羽死了,身后的将军们并不知英雄逝去的感慨,他们都只高兴终于杀了项羽,终于让项羽死了,战争终于是要结束了。
前面那些堵项羽一路的人突然听到这样的喊话都顿住了,都转过头追问道:“谁,谁杀了项羽,是谁杀了项羽?”
就算在奔跑中的将士也都倾耳听着动静,高兴的叫唤项羽死了,这假不了啊,他们都听得真真的,项羽死了,果真是死了?
“报,小娘子领骑兵堵项羽于乌江之上,项羽身中数十箭,最后自刎而亡。”刘元这边将项羽堵死在了乌江上,楚汉大战打了那么些年,终于告一段落了。
“好,好!”明明刘元去送项羽最后一程的意思仅仅是送送而已,乍一听项羽真是被刘元带去的兵马万箭穿心而死,高兴之后刘邦咬牙切齿地道:“小骗子。”
除了说刘元还能是谁啊!
“恭喜汉王,贺喜汉王。”项羽死了必须是个好消息,哪怕刘邦念叨着刘元所谓的去送人却还是一马当先杀在前头,虽然刘元用的是远攻,那难道就不危险了?
上了战场本来就很危险,跟项羽对上那就更危险了。
可是这会儿面对恭喜他的人,刘邦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同喜同喜。天下太平了,大家都是同喜,同喜。”
“对了,项羽的尸体如何处置的?”刘邦想了想询问上一句。
“小娘子已经命人备下棺木运回来,很快就能回到。”斥候赶紧把其他的消息也与刘邦传达。
“何必再运回来。”刘邦想到项羽这把悬在他脖子上的剑终于断了,全身上下那是都轻松了,刘元还让人交项羽的尸体运回来,何必再运回来,按刘邦的想法最好一把火烧了。
“活人有活人的用处,死人也有死人的用处。”张良听到刘邦小声地嘀咕一句,与刘邦小声地解释一句。
刘邦道:“罢了罢了,项羽是她所杀,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范增的尸身她也还专门派人去护着。”
顺口提了一句范增,张良更不说话了。
死者为大,不管活着的时候那个人做过什么,人都已经死了事情也该结束了。
范增和项羽,一个是忠诚能谋的谋士,一个是力能举鼎的英雄,他们或许都有自己的缺点,却也有着令人敬佩的地方,这样的人死了,当以礼相待。
刘元能这样做极好!
第143章 胜归
所有汉军听到项羽被杀的消息都是一片欢喜,刘元在返程的路上这会儿叫人给堵了。
“小娘子。”项羽如果来看一定会一眼认出来这位正是在河边垂钓与他指路的人,这会儿此人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却与刘元作一揖,十分的恭敬。
本来他这样突然出现的人必是叫人拦在外头的,刘元咦了一声,策着马走了出来,“秦王。”
来人正是昔日的秦王子婴啊!
“一别数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秦王,秦王,有礼了!”刘元下马而来与子婴见礼,子婴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秦王怎么会在此?”刘元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却叫自己给否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那么巧的对吧。
“我一直都在此处,说来也是巧合,前日碰见了项羽问路。”子婴笑笑地吐了一句,刘元睁大了眼睛恍然大悟,敢情还真是天要亡他项羽,问个路还能问到仇家头上。
刘元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敢情好,秦王这是立下大功了。不如随我同归?”
子婴听到刘元的邀请是一顿,当年从咸阳宫逃出的时候刘元是说过以待来日,子婴此番前来仅仅是觉得既然能在此处遇上,理当见见旧人打个招呼才是,招呼打人就该走。没想到刘元开口竟然就是邀请。
“这,这合适吗?”子婴不甚确定地问上一句。
“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合适的了,秦王不是还立下大功了吗?这个功劳大可广而告之。只是此行还得让秦王密归,不知秦王可敢?”刘元想了想补上一句,免得把人弄回去了还得叫人不高兴。
子婴此来没想过竟然就要跟刘元回去,乍然听到刘元的话连连点头表示道:“子婴愿听小娘子安排。”
如今这天下已经是刘邦的天下,刘元作为刘邦的女儿,更有赫赫战功在身,这般情况下,刘元将来的身份会是何等尊贵早已不言而喻。
与刘元交好百利而无一害,面对刘元递上来的机会子婴岂能不把握。
“子婴早已不是秦王了,小娘子大可不必再称这一声秦王。”子婴高兴之余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赶紧和刘元解释了一句。
“也是,不当这个王还能安乐长寿。”子婴如此知情知趣,刘元也觉得这个秦王,当不当都罢了。
子婴甚是认同刘元这一句话,他不过才当了几十天的秦王,却需得为大秦的曾经对六国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仇也罢恨也罢都要算到他头上。
虽则享了荣华富贵便该承担这一切,子婴并非不想复秦之繁华,然大势已去,他也无力回天。
如果不当秦王还能让赢氏于这世上能有一个立足之地,这个秦王不当也罢。
“不能称一声秦王,刘元便逾礼唤你一声子婴兄。”刘元想了想总觉得哪一个称呼都不太妥当,干脆不以身份而论,还是长幼来吧。
“甚好。”子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太惹眼,虽则天下几乎皆已归汉,总还是得缓一缓。
“请。”刘元相请,让人与子婴牵了马来,刘元道:“子婴兄此次随我而归,凡事且都当作没听见,没看见。”
这是予子婴的劝告,子婴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
更叫刘元想不到的是,这一路回程还能再遇见一个人,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