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只是刘元再一去却是两年,因为收了梁地的兵马后,本来以为不会再进犯的匈奴,却发了疯一样在北境四处为祸,刘元派去的探子道是匈奴现在各部都在约定,谁若是能取了刘元的项上人头便可以成为他们新任的单于。
刘元比较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想出来把矛盾转移到她身上的办法,不会是再出了一个如项庆那样的人?
此念一起,刘元让人查,最后查清楚是一个匈奴人,而且是冒顿的小儿子,此子自小聪慧,本来是最得冒顿喜爱的儿子,若不是冒顿死在了刘元手里,或许下一任单于就是他。
刘元让人将他的全部信息送到她手里,聪明的孩子她倒不怕,再是一个杀伤力极大的主儿,若不是杀刘元一个措手不及,刘元都不怕。
信息很快送到刘元的手里,刘元看完之后倒是相信这仅仅是一个聪明孩子罢了。
因着冒顿一死,再到丘顿以绝对的实力整合匈奴,领兵十数万而来,本以为云中唾手可得,结果却一来不回,同行十几万的大军也全都尽亡,那如何不让匈奴震惊。
刘元让人送回丘顿的头颅,还让人放了话,确实是一度让匈奴不再敢进犯,比起夺取大汉的城池来,必须是成为匈奴的单于离得匈奴手里有兵的人更近。
故而匈奴再起内斗,恰恰都是刘元想要看到的。
没想到就刘元回长安一两个月的功夫,竟然有人喊出话来,打自己人算什么事,有本事杀了刘元,谁要是杀了刘元,大家都会认他是匈奴的单于。
第256章 城门已开
喊这话的人自然就是冒顿的小儿子,有了他放话,其他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自家人跟自家人打算什么,匈奴会损失惨重,死了两个单于,都是因为刘元,杀了刘元的人成为他们的新单于。对,都没意见。
故而匈奴各方的兵马都出动了,只有一个目标,攻入大汉的城池,杀了刘元。
首当其冲自然就是云中,刘元守在云中,谁都知道刘元将公主府建在了云中内,如果能够破城而入,他们绝对可以杀刘元。
知道匈奴揣着如此念头时,刘元问道:“到底是谁给他们想出的主意,竟然叫他们认为破了云中就能取我的项上人头,我连杀了他们两个单于,他们怎么就还觉得我是好杀的?”
好杀不好杀的,好似匈奴人也不在意,只管不断地往前冲,为了杀刘元而努力。
这可好了,刘元想做的许多事,都因为云中承受着匈奴最大的攻力而不能施展。
在没有绝对的能力之前,只守而不攻,两年的时间,刘元一直卯足了劲的养着将士们,既让他们与匈奴交战,也让他们在不断交战中熟知匈奴交战方式,也是为了将来与匈奴的决战准备。
至于刘邦派了刘喜来作为盯着刘元的人,乍一开始刘元确实是没有想到,等意识到刘喜虽然没丞相之位却也确实是以伯父的身份出现在云中,意义何在,不傻的刘元立刻就明白了。
“刘元,你父皇的意思都在信上,你自己看着办,我就是听你皇的话办事的事,你别怪我。”
刘喜一向是个懦弱的人,面对刘元,拖家带口的站在刘元的面前,是半分的底气都没有,也急于将自己撇个干净。
“二伯既然来了就好好住着。”把人好吃好喝的供起来,坦荡如刘元一点都不怕刘邦派人来盯着她。
只是对此徐庄却是另有想法,“殿下与朝廷的十年之约本就引得人心异动,这位再来,只怕……”
“人心异动的绝对是原本就左右摇摆不定的人,那样的人让我用我都嫌弃,何必可惜。到了我这样地步,权利算是到顶了,本来就应该设一个人来盯着我,既是让朝廷放心,也是让我自己警醒,本是一举两得的事,有何不可?”刘元并不以为然,她的理由一说出去,徐庄显得有些无力,一句都反驳不出来。
刘元坦荡无愧,也乐意叫人盯着,可是外面的人想法自然而然就多了。
“云中一直都是大汉的土地,就算作为我的封地也没一样,十年之后虽然不是我来管,但十年之间扎下的根,是旁人能随意撼动的?”
徐庄一心为了刘元,刘元都清楚,“云中的开始是贵族们没有想到的,我攻其不备,起势又是迅速,他们没能反应过来我已经把摊子铺了出去,让他们就算心里不高兴,想尽办法让我不好过,却不好下手。”
“终日叫人惦记着,我们有太多的事情去做,还有匈奴要对付,比起防着人,何不让他们放心。”
点到于此,徐庄即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想用十年之期,让贵族们看到了再战云中等地的可能,且由殿下你闹,十年之后再不由殿下一人说了算,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刘元与徐庄轻扬眉头地道:“此计如何?”
“十年之内可以让殿下心无旁骛的兴建北境,如殿下所说的种下了种子,十年足以长成一颗大树,到时候虽说殿下将封地交了回去,也未必见得不能由殿下再来打理。”徐庄更想到另一层,与刘元眨了眨眼睛,无言的默契让他们都对视一笑。
刘元道:“十年还长着,做好当下的事,十年到了再说。”
对哦,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办好了,只有办好了,才好谈以后。
“匈奴为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仗开始打起来,和从前不一样,匈奴盯死了刘元,或许一开始还是为了匈奴单于之位,没能从刘元的手里讨了好,一度让匈奴的人恨上了刘元,非要叫刘元死不可。
徐庄提起何尝不是担心,刘元道:“无妨,眼下他们已经都是散沙,没有人将他们拧成一股绳,再来进犯就是给我们的将士试手。”
“殿下。”一心在这个时候出现,神情有些慌张,刘元难得看到一心如此模样,好奇地问道:“怎么?”
“长安传来的消息,留侯致仕了。”一心说出打听到的消息怔怔地看着刘元,很是担心刘元会生气或是伤心难过。
却不料刘元只是从她的手里取过刚接到的信,拿在手里看了看,“好!”
好?一心还以为自己听错,刘元却认真地告诉她道:“留侯早有致仕之心,得偿所愿有什么不好的?”
一心拿眼瞧着刘元,见刘元的神情确是喜悦,没有觉得这件事值得她难过。
“留侯虽然致仕,还是留侯,只是不掌权了而已,留侯来云中帮我们更好。”刘元想着张良很快就会到来,满心的都是欢喜,一心一下子明白了,“在云中内,就算是挂着一个虚衔的留侯,也是我们公主殿下的夫婿。”
有没有实位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人,还有脑子。
“留侯能来是好事。”徐庄真心所言,总让人家夫妻两地分离的不好。
在刘喜到来之后,张良在致仕之后的两个月里也来的,一别不觉又是两年,夫妻重逢,看着风尘仆仆显得有些憔悴的张良,刘元调笑地问,“留侯是从哪里来,弄成这般模样?”
张良道:“往楚地去了一趟,方才转行而至。”
说到楚地都默契的不说话,“得偿所愿,留侯可见欢喜?”
“自然。”伸出手,刘元也将手交到他的手掌之中,张良虽然看得有些憔悴,神情不见半分阴翳,反而显得神采奕奕,整个人似乎活成了另一个样子。
自此张良在云中留下了,对于匈奴的情况,张良与刘元一直也是在不断的观察,都在考虑如何对付匈奴。
在刘元应对匈奴的进犯时,淮南王英布反了。
事隔两年,彭越交出了封地,当时就让一群人都纳了闷了,但是其他诸侯却没有要学彭越的意思,得以离开长安,再有朝见一事,直接一个个都不肯来了。
如此态度刘邦又不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下诸王最强的两个都叫刘邦收拾,一个傻了,一个自觉的上交兵权,连封地都不再提起要回去,表诚的态度让他算是看明白了,刘邦自然不会与他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