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刘交提起这事也很是忧伤,谁还想让侄女护着自己不成,那不都是被逼的,刘交将情况和萧何那么一说,萧何更是长吁短叹得厉害。
“我就提了一句,萧先生在时,元儿不是照样掌军,元儿理得挺好的,萧先生自己亲身经历的,还需我再说些什么?”说到这里刘交显得有些忧伤了,冲在着刘元不太确定地问道:“元儿你说,我这样说有什么问题?”
“说的都是实话,却是让萧先生心塞的实话,如此而已。”刘元笑着离开了,也就明白为何萧何刚刚急着走人了,敢情那都是被刘交那无知无觉给气的。
想想萧何原本的意思是想让刘交学着点,早日将沛县上手,这样一来就让刘元功成身退,结果刘交一点这样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还想继续靠着刘元。
“不是,我说了实话,萧先生怎么难受了呢?”刘交听着刘元的话是更加不解了,见刘元大步要走,立刻将刘元拉住。
“因为萧先生觉得我年纪太小,委以重任怕把我给压坏了,是以盼着叔父可以撑起,没想到叔父你却无此心。”刘元被捉住了走不了,没办法,只能回过头忽悠人。
刘交听着更是感慨地道:“萧先生果然是位好先生,你要感念萧先生的情义,将来要回报才是。”
听着刘交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刘元是忍了又忍,还是笑了出来,萧何能被刘交郁闷得再也不想跟刘交说话,刘交也是好本事。
“你又笑什么?”刘交抬头立刻地问了刘元,刘元摊手道:“想到沛县以后都我说了算,开心。”
额,刘交皱起了眉头,“你阿爹将沛县交给了我们,就是将整个后方都交到我们手里,我们,一定不能辜负他。”
听听这老实人说话,刘元配合地点点头,“当然,所以,叔父,你也得多多关心民情,像我们这渠修得怎么样了,你也得多看看,多催着大家不要偷懒,早日将沛县打造成一片乐土,这才是最让大家高兴的事,对吧?”
刘交点点头,“说得没错,萧先生适才也特意叮嘱了此事,道是开荒修渠之事绝对不能耽误。”
刘元见刘交已经想好接下来的目标,指着自己被捉住的肩膀,刘交立刻松开手,“行,你也去忙的!”
说起忙来,刘元认第二,怕是整个沛县都没人敢认第一,既要管着沛县的事,也要忙着学习,刘交是经常看着刘元没停过,不是安排练兵,就是忙着背书。
要说刘交那么心甘情愿的听自家侄女的话,愿意让刘元掌管偌大的沛县,着实也是看着刘元将一切安排得条条是道,办事学习两不误,他那么大的人都自认不如刘元,又怎么还会觉得刘元管不好整个沛县,而他可以。
刘元笑眯眯地与刘交作一揖,赶紧去办她的事。
正想着琼容所指的教她练武的先生什么时候能来,结果琼华已经寻了来,高兴地冲着刘元道:“小娘子,小娘子,武伯伯来了,阿娘让你赶紧过去!”
这般开心样子,刘元对那一位叫琼容与琼华都十分推崇的人好奇极了。
“走!” 刘元是一刻都不想耽误,大步流星地往坞堡走去,走近琼容的院子,听到一道男声道:“这个坞堡是你的杰作?”
“然也。”琼容用着骄傲的语气与那男声说着,男声高声地附和道:“善,大善!”
一个善字,再是大善,都是对琼容极大的肯定,琼容道:“比起区区一个坞堡来,我收了一名弟子,必会让你更加叫善!”
这样笃定的语气,引得那男声愉悦的笑了, “能得你这般夸赞的人,我还真是要见一见。”
“琼华已经去唤她来了。”
“显然已经到了。”刘元还在想这个时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时,已经被人看破她这会儿在外头。
因而刘元也不再躲于一旁,而是小步地走了进来,同时作一揖,“先生,见过这位先生。”
两声先生,谁都明白刘元请的是谁。
当然,刘元不禁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入眼一张俊美的面孔,刘元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果真能让琼华唤一声武伯伯?
刘元是严重质疑眼前这个男人的年纪,不过,她好像也不知道琼容多少岁?
……刘元默默的不想让自己再多想,眼下还是先应付着前面的这两位吧。琼容不是简单的人,能让琼容推崇的人,那就更不简单了。
“这么小,还是个女郎?”刘元在心里夸了的男人,见着刘元这样的小身板,却是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会说,这样小的女郎,正好让你手把手的教来,将来若是名扬天下,世人都得夸赞你一句了不得!”
琼容不以为然地接了一句话,叫男声大叫起来,指着琼容道:“显然你就是这样的打算。”
“正是。文由我始,武由你来造就,徒弟分一半,如何?”琼容这直接将徒弟分出去,压根没有刘元说话余地的架式,刘元暗里不禁捂脸,敢情这师傅也不是板上钉钉的,琼容还想让她来面试,过了关才能有武师傅。
好嘛,这才对。太轻易得到的东西,刘元心里也不踏实,总有一种不劳而获的感觉!
“那我得好好看看才行,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冲着刘元招招手,让刘元走近一些,刘元笑眯眯地走上前,“回先生,我叫刘元,元者,万物之始也!”
“万物之始,倒是霸气!”男子听着刘元这自我介绍,露出一抹笑容,“口气倒是不小。”
“习武者,以势压人,若是连区区的气势都没有,如何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刘元接话,一点被人为难了的样子都没有。
“好,还真是天生会骗人的主儿,你怀里的匕首杀过人了?”男人这般吐了一句,刘元听着蹙了蹙眉,却很快散开了,面对男子的问题道:“杀过!”
答得十分坦然,男子上下打量刘元,刘元坦荡地迎对他的打量,男子突然阴冷地凑近刘元道:“如果有一天,你和一个人在一起,你们之中只能活一个,你是杀还是不杀他?”
“不知道!”刘元想都没想就回答,男子皱起了眉头,“不知道?”
显然不满意刘元这个答案的,刘元却肯定地点头,“是,不知道。生死之间没有亲临,所谓的答案都不过是想想,难道就真的是答案了?”
笑笑地询问着,男子一顿,琼容也露出了笑容,“怎么样。”
男子道:“倒是挺镇定的,那若是我现在只想杀你,不想收你为徒,你怎么办?”
刘元摊开手道:“不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你想如何就如何。”
接二连三被刘元的不按牌理出牌给搅得心都乱了,男子冲琼容道:“我的问题,她是连想都不想就回答了,这答案太随意了。”
“随意?你的第一个问题问得本来就奇怪,就算你想试她的心性,你觉得她的回答果真能让你安心?”琼容直接指出男子的用意,都是相识多年人,谁还会不知道谁的打算?
“至于第二个问题,她这样的小身板就算面对一般的壮年,若非杀人一个措手不及,便只有死的份,对上你,就算她想突袭你,突袭有用?”琼容继续点破第二个总是,“不让你随意,与你告饶,你会放过她?”
男子听着冷冷一笑,“当然不会!”
分外的肯定,琼容给了他一记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不拿你当回事?”
刘元给的答案就算是没有仔细思考就给出来的,也不代表刘元的回答没带一点脑子,恰恰相反,刘元都是根据人的第一反应而答,最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