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不可否认琼容的出色,但是琼容能有今天并非只靠她的出色就可以做到。
琼容为刘元付出的心血,刘元算是尽数还给琼容了,于云中琼容的名声谁人不知,谁又不晓得刘元对这位先生的恭敬,因此也对琼容恭敬。
琼容为刘元呕心沥血,她不可能再寻得到像刘元这样的徒弟,在刘邦着急刘元的时候,琼容比他更着急。
刘邦走了,椒房殿还是吕雉说了算,琼容冲着吕雉安抚地道:“皇后要镇定下来,你不能再给陛下拿到任何的把柄的机会,太子,也该让他起来了。”
刘盈跪了不少时间了,确实不能再让人再跪下去了,要是跪坏了,心痛的还是吕雉。
“元儿,元儿……”吕雉只管捉住琼容的手追问着琼容,琼容道:“放心,久宁一定会没事的,她不会让自己死得那么窝囊。”
可不是窝囊,千防万防刘元也没防到在吕雉的宫里,她竟然叫刘邦下毒害了,命悬一线。
若是死在战场上,打不过死就死了,刘元愿意认了,天下人也会认了。死于宫中,死于刘邦的恐惧之中,刘元如何能让自己死得那么窝囊。
吕雉想着刘元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说得极是,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就这样死了。
“现在陛下一心要去应付贵族,他的心思转开了,皇后和太子无事。”琼容做了那么多都只是为了救下吕雉和刘盈,刘元这辈子想让自己活着,最想护着的就是吕雉刘盈。
吕雉抬起头看着琼容,“我没想到他的心竟然如此狠。”
她就算知道刘邦在她的椒房殿里放了人,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狠得要她死。
一夜之间,吕雉为刘元而忧心,因刘邦而伤心,满头本只看到零星的白发,此时却已经都白了。
琼容道:“他既有天下,为天下他可以杀尽天下人,为父为子亦可杀尽天下人。”
吕雉想到若是换了她,她也一样可以为了刘盈和刘元杀尽天下人,却是轻轻地笑出声来了,“没想到,我们还真是夫妻。”
一样的心狠,一样的果决。
琼容不作声了,可是她们都想不到,贵族的动作那么快,而且还能想出那样的毒计来。
“陛下诏令,皇后无德,意图谋害陛下,禁闭于椒房殿内,太子与始元公主随殿下一道幽闭。”琼容以为自己说动了刘邦,没想到刘邦刚走竟然就让人传下如此的诏令。
周勃方才亲耳听到刘邦松口不再管吕雉如何处置宫人,才一走竟然就改了主意,怎么听起来都不对。
而且用的是什么罪名,意图谋害陛下?
周勃面对前来传诏的内侍,带着不可置信地询问内侍道:“陛下放才离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改了诏令?”
内侍面对周勃的问话道:“这奴也不知,陛下有诏奴只管传之,为什么下令,奴没有资格问的。”
话至于此,周勃自知不可能从内侍的嘴里问出什么话来了,只能让内侍离开。
琼容本来刚回去看刘元,虽说张良也守在床边看着刘元,琼容没看到刘元也是不放心。不想如此诏书下来,不仅是幽闭吕雉,连刘元和刘盈也被关了?
第267章 我不能打你?
“陛下给皇后扣下如此罪名,他是有旁的打算?”琼容听完了诏令既将自己方才与刘邦说过的话全都告诉了张良,完了带着疑惑不解地问。
张良道:“有了皇后意图谋杀陛下的罪名在前,无论陛下对皇后和殿下做什么都将名正言顺。”
琼容惊得抬起头看向张良,“你的意思陛下不仅要皇后死,更想让久宁也一起死?”
“若是此诏是陛下所下,确实如此。”张良沉着了半响回答。
“留侯另有所指。”琼容可是没忘了张良所说的前提。
“陛下不是一个轻易改变主意的人。而且方才丽和侯已经打消了陛下对皇后的杀意,现在突然又变了,有些异常。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丽和侯的本事。”张良只是对刘邦很了解,了解得分析起刘邦来,总是对刘邦突然下来的这道诏令觉得奇怪。
“陛下从来不想让殿下死,一开始不曾,现在不可能突然变了。”刘元现在还没有最后定论是生是死,刘邦时时都盼着刘元能活过来,就算再怎么变,他也不可能变成想要刘元死。
“你的意思是这份诏书会是假的?”琼容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张良沉吟了许久道:“假传陛下的诏令并不容易,陛下才从椒房殿里离开。”
虽然刘邦的诏书看起来很有问题,但是那么短的时间,谁有可能做出控制刘邦,带得刘邦下了如此诏令的事情来?
张良拧紧眉头,目光落在睡得安静的刘元身上,琼容道:“真或假一定要试一试。”
既然有了怀疑,当然得试的,琼容不想死得莫名奇妙。显然下令禁了椒房殿的人,绝对是想要椒房殿的所有人都死。
不想死就得想尽办法,琼容脑子飞转,张良却提醒地道:“内宫有诏令,不可能前朝没有。”
想动手不会只是对内宫,比起内宫,前朝更重要,张良目光幽深地看了琼容一眼,琼容抬起头,“眼下我们在宫里,想打听外面的事不容易。”
“席寒。”张良唤了一声,琼容一时顿住了,刘元出事到现在,所有伺候她的人都在外头候着,席寒也不例外。
听到叫唤席寒即走了进来,朝着张良作一揖,“留侯。”
“宫里的消息你有办法打听到?前朝的事,你也有你的手段?”虽然是询问又何尝不是带着确定。
听着问话,席寒并没有立刻回答,琼容道:“你是明白的,看看为陛下办事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你总不会以为自己能是例外吧?我们椒房殿的人要是都出不去,你也同样别想能出去。”
就算席寒是刘邦的人又如何,刘邦对待自己手下的人是什么样的态度,席寒难道一点都看不懂?
既然是看懂了,席寒更会明白,想要自己不死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席寒就算方才还有些犹豫,听完琼容的话道:“奴会想办法打听外面的事。”
张良点了点头,“你是陛下给殿下的人不假,在殿下没有触怒陛下的情况下,你也得对殿下尽忠,我并没有让你背叛陛下的意思,相反,你打听清楚外面的情况,同样也是为了陛下尽忠。”
打听外面的消息也能说到尽忠的份上,席寒没有说话,“陛下的诏令下得蹊跷,而且,陛下如果真的容不下殿下,难道不会对你提起半分?让你动手?免得落得一个杀女的罪名。”
张良将理由道来,席寒沉吟了半响,不得不承认张良说得都对,刘邦当初将他放到刘元的身边就是想要监视刘元,要是刘邦动了杀心,不可能不吩咐他做些什么。
“若是陛下没有吩咐,也只能说是陛下已经放弃了你,如果一来,对你就更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好似完全看破了席寒的心思,此时再次点破,叫席寒再也不想听下去,只是连忙地道:“留侯放心,奴立刻去查,一定把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回禀留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