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其实这么多年来参刘元的人从来不少,只是让人应该怎么说的好。
刘邦那个时候记得刘元跟他是一伙的,不管有多少人参刘元,刘邦从来不把人的话放在心上。他牢牢的记得自己跟刘元是一伙的,大汉的天下这些参刘元的人是不会帮他撑起来的,反而叫他们参的刘元才会真正的帮他守着大汉的江山。
任他们怎么参,反天上没有证据证明白刘元做下不利于大汉的事,任他们怎么说刘邦只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刘元虽然搞事,却从来不会授人于柄,难得搞出人命来,自然有人急吼吼的迫不及待的朝着刘元冲来,就算知道吕雉和刘盈会更护着刘元,那也不妨碍他们告人。
虽说当娘当弟弟的人再要护着刘元,有人告起刘元来也不能拦着。
“人是在廷尉府出事的,庄才准备将事情的经过上折禀明陛下,你却口口声声直指殿下杀人。你是亲眼看见还是有证人瞧见了?”
徐庄昨天就听到刘元说起此事,各自知道今天肯定有人会闹事的,闹就闹呗,他们也不怕人闹事,反正刘元的手里也没有他们可以捉到的把柄。
“这个,这个……”当然没有证据,事情他们虽然知道,但一直没能拿到所谓的证据,若是有证据他们就不仅仅是告人那么简单,直接把人捉了。
“无证无据而诬蔑于人,御史是这么当的?”徐庄虽然看起来好像挺无害的,说出口的话哪里像是无害,步步紧逼不肯饶过人。
“身为御史监察百官,既然有人说殿下杀人,此事当以上奏,盼着你们廷尉府能查个清楚。”告状的人倒是说得大义,好似自己只是做好了自己本份的事,并没有为难人的意思,倒是查案的事应该由廷尉府去查。
“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案子是在廷尉府大牢发生的,依你的意思,我现在说的话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徐庄哪由着人轻易把事情给推了,再接再厉地问起人来。
“你莫不是想说我原是公主殿下封地出来的人,我这个廷尉偏袒公主殿下,或许杀人的事还是我与公主殿下一起做的?”再接再厉地追问,引得人连忙地解释,“我并无此意。”
“没有自是最好。陛下,此案实与尤钧的案情有关,因那是想杀尤钧的人,也是他杀害了自己的妻而嫁祸尤钧,知殿下回到长安,想让殿下不喜于尤钧不成,只好想尽办法杀了尤钧,其在尤钧的饭菜中下毒 ,为臣所擒,后知事情败露不能如愿,故自尽而死。”事情的经过徐庄说得算是清楚。
尤钧的案子其实也拖了小半年了,虽然命案查清楚了,还有对女子不轨的事说不清楚,而有人死咬着不清楚而不肯放过,也就一直闹到现在。
“如此说来,尤钧的案子到了今日也恰好可以结了?”刘盈询问,既然刘元亲自过问了这个案子,要如何处置这个案子必与徐庄说明白民,既然说得清楚,刘盈也想问问。
“陛下,尤钧与其女确有干系,虽非强迫,但尤钧确实犯下不良之举,请陛下责罚。”没想到徐庄会说出这样的话,尤钧和徐庄不是好友?他们不都是刘元的人,为什么徐庄却不帮尤钧说话,反而一句定下尤钧的罪?
别说朝臣们惊了,刘盈和吕雉也莫名地看向徐庄,徐庄道:“此案经过臣都已经写在折子上,陛下看完即明白。尤钧有过,虽受人蒙蔽,过就是过,为臣子做不到谨言慎行,犯下罪就该挨罚,臣深以为长公主殿下的有功当赏,有过当罚理所当然。”
看样子又是刘元的主意,刘元真是对自己要求高,对于身边的人也要求高。
“若是要罚,怎么来罚?”又有人急急地询问,想要试出来徐庄是不是装的,他还真想让人罚尤钧?
“入牢一年。这也是尤钧认为应该罚的。”徐庄为着这事也与尤钧讨论过,尤钧也明白刘元想要立法立威,而尤钧自己就是法家的人,作为一个法家的人最忌就是自己不能守法。
犯了错无论什么身份无论什么人都应该受罚,把这个规矩立好,从今往后再有同样的事,再有谁敢以身试法,自然也能依法而处置。
吕雉虽然昨天得了刘元要把贵族们拉下水的事,但是没想到刘元虽然要把贵族拉下水,却没有要将尤钧救出来的意思。
“此事,丞相怎么说?”刘盈拿不住,只好抬眼看向曹参,想从曹参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萧何去世,曹参为相,比起萧何来曹参是差了一点,却也差不了太多。
而曹参一向最是支持刘元做事的,没想到刘元用上来的人也是有意思的,一个法家的人,一个当廷尉的人,都不思护着自己人,而是千方百计的想为难自己人。
但是这件事正好用来正风气,要说最没有规矩的人自是贵族无疑。
而且贵族们处处不把他们这些新晋的贵人放在眼里,处处想要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并不是他们可以比得上的,曹参也是十分不喜,巴不得治一治他们。
法以立就是让人来遵守的,贵族们的特权也要适可而止,不能老百姓处处要守着这个规矩那个规矩,而他们却无法无天。
“臣以为应当。”曹参从前就是最支持刘元的人,现在明白刘元的意思更得支持。
“法以立,为官者当为民为表率,要求臣民守规矩,我们这些当官的也应该守着规矩,否则岂不让人笑话我们没有半分的规矩?”曹参的理由一说出来,额,还真是在理。
都以为自己最有规矩,还总笑话别人没规矩,可是寻常百姓都要守的法,怎么到他们贵族这些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法对众人是一样的,不管什么时候人都得守,要不然一个国家还要立两部法?一部用来管百姓,一部用来管贵族百官们?
“臣也以为当罚,不管是什么人,做错了事就得罚,想我们自小在家中得到的教训都是做错了事当罚,而教导孩子的时候也是做错事当罚。为官犯下了错当然也得罚。”夏侯婴十分同意地出面肯定地说来,吕雉和刘盈能说什么?
“众卿以为妥还是不妥?”刘盈与吕雉对视一眼,最后询问着下面的臣子们。
“陛下,既然要罚当然得往重里罚。”
眼看奈何不得尤钧了,没想到刘元却自己坑自己,自己想罚自己人,那就罚好了,他们也不怕刘元罚人。
吕雉听着有人说要往重里罚,一个眼神扫了下去,立刻有人出面开口了,“陛下,太后,说到尤钧的行径,臣手中也有一些人做下与尤钧一般的事,陛下与太后请过目。”
事不关己想要罚人当然要重罚,可是要是这个人与他们有关系,他们还会要求吕雉和刘盈重罚?
“呈上来。”这一次是吕雉开口,刘盈虽然不知内情,看情况好像还有旁的事,且看看再说。
至于要求重罚的人听到御史中有人开口,还把证据都要呈上来的意思,本来还想开口劝着吕雉和刘盈重罚于人,本能的还是站住没有再说。
家里的人有几个干净的都想想,要是想不明白倒是不妨看看身侧的人,一个打眼色想让人安静一会儿,不能够把自己坑了。
很快折子就送到吕雉的手里了,吕雉看完一声冷哼,同时让人拿给刘盈看看,刘盈看完脸色十分的难看,“你们都看看吧。”
让人传了下去,先到曹参的手里,再一个个的传下去,供词和人证都在的,要是不蠢的人都懂比起尤钧的状告是原告死了,而受害者同样也死了来,御史告的人,所有受害者还活着,真要闹起来,他们只怕会更惨。
“丞相以为事情应该怎么办?尤钧自请关牢狱一年,方才你们的意思是太轻,尤钧犯下的罪,比起你们看到的这些人证物证都有的供词差得多,一年不够,你们说说要多久?也该正正各家的风气。”
榜上有名的各家全都紧了皮,他们也是各家之例,内心是崩溃的,心里更是诧异,为什么他们的事叫人查得那么清楚?
眼神往呈折子的人身上飘,能得到各家那么多的事,一定是早盯着他们的主儿,往后一定要好好地盯着此人。
吕雉在上面却在想,各家见不得的事真的挺多的,早些年她就让人盯着了,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正各家的风气,确实也该正,百姓休养生息的时候正是收拾贵族们的好时机。
“你们怎么说?”刘盈说到正风气没有人开口,可是吕雉扬声问起来,一个女人心够狠,手够辣,还大权在握,比起坦荡的刘元来,其实他们更怕吕雉的。
吕雉如何对付戚姬的事并没有瞒着,知晓此事的人太多,贵族们面对吕雉心里直打鼓的,而吕雉此时问起,本来因为家里那点破事不想说话的人,不说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