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元宝
“姐夫的教导我都记下了,定会好好地做到。”刘盈忍啊忍,他想啊,不就是欲吗,有什么不能控制的,身边的两个人都是过来人也能忍着,还能说得条条是道,他没理由控制不住。
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前面的景象,不料张良却开口道:“你要看,你要看一个男人如何攻城掠地,如何让一个女人丢盔卸甲,这也是一个战场。”
刘元差点要笑岔了,可是想到刘盈还在,她不能笑,要是笑得太过了,把人一吓着了,还以为张良说得不对,她还要与刘盈再解释一回?
不不不,张良解释得挺好的,没想到喝醉的张良虽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烟火,却也让人更欢喜。
刘盈能怎么办,是他说了自己想来看的,现在如他所愿,没理由只才看这么一小会儿他就顶不住了,那岂不是太没用了。
想到这里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旁边的张良开始讲起细节来,刘盈耳边两重声音,至于身上的痛,那种隐忍,刘元都有些担心将来刘盈会不会不举?
好在一个时辰后里面的人终于累得歇下了,张良道:“男子初次未必持久,不必在意。”
这下刘元再也忍不住了,掉头往外面去,大笑不止,在屋里还没走出去的刘盈也好,张良也罢,只是对视了一眼,刘盈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可是张良却是淡定的,他没有说错啊!
“姐夫请,请。”刘盈收到张良表情发出来的信息,因而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请着张良出去,一旁的管事也算是生平第一回 遇上有人把春宫图说得好似国之大事一般正经的,但是看张良的样子,确实是大事。
“盈儿啊,你要不要歇歇?”刘元控制自己的眼神,不想让自己往刘盈的身上飘,但是还是关心地询问起刘盈来。
引得刘盈差点没跳起来,“不,不用,我们回家吧,回家。”
他这身上难受极了,只想去冲个凉,张良道:“盈儿难受,不如回府让他沐浴更衣。”
刘盈的脸一僵,因为张良说中了!
“好,我们回府,今晚的事有劳你了。”让人安排开了后门可以观赏现场版的春宫图,虽说在另外的屏风上未必没有其他的人,毕竟教坊里出来的女郎,也得学会这些手段,否则如何立足。
“郎君客气了。”虽说眼前的刘元是女扮男装的,却也还得装糊涂,谁让人家出手阔绰,而且彬彬有礼,虽然出了钱请人帮忙,却也没有认为自己高高在上理所当然需要人帮忙的样子。
“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来过,做过什么的对吧?”刘元笑笑地问起管事,管事连忙地道:“自然,自然。”
像他们这样的地方,这里的人,再是明白不过,不会泄露旁人不想泄露的事,瞧着刘元的气度,人家虽然客气,却并非常人,必是有能力也有本事的人,若是到她这教坊的事为人所知,她只怕讨不了好。
“你的主家也别说,最好是别提,若是让我知道你提了,后果很严重的哦。”如这样的教坊背后都有人,刘元提到了主家,引得管事不受控制地抬起头看了刘元一眼,刘元的目光好似将人看透,但她的意思表露得清楚,她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哦!
连她身后人都晓知道是谁,管事顿了顿,还是老实地应了一声是。
她自己都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可是刘元却似乎胸有成竹,管事不得不怕,因而冲着刘元更是恭敬。
刘元带着心痛身也痛的刘盈回公主府,刘元道:“我已经派人进宫与阿娘说了你今晚跟我出去,你想回宫可以回,若是不想回也能不回。”
“那我还是不回去了。”刘盈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刘元道:“带陛下去休息。”
公主府大得很,刘盈想住下可以随便住,等刘盈一走,倒是张良一把将刘元抱住了,刘元不解地问道:“我们留侯酒醒了吗?”
“我想殿下得紧。”张良在刘元的耳吹着气说话,刘元道:“方才是谁说要学会自制的?”
“对于旁人需要自制,心悦之人,我的妻子,不需要自制。”张良与刘元说着十分不要脸的话。
引得刘元再一次笑出声来,“留侯啊留侯,我既是你的妻,且让我见识留侯如何攻城掠地,叫我丢盔卸甲?”
用的都是张良方才与刘盈说的话,张良将刘元抱起,“殿下想听哪一本书?我与殿下说书可好?不知博览群书的殿下有没有听过红枪头。”
禁欲的人要跟你说小黄文,还要实施在你的身上,刘元觉得自己要疯了!
可怜的刘盈沐浴之后想到今天看的一切,再一次觉得浑身燥热,一夜都没睡好,天没亮也不与刘元告辞便回了宫。
刘元与张良都是不用上朝的人,一个是没有人愿意在朝堂上看到她,一个早已经辞官,只有一个爵位,虽说代刘元而掌北境几年,回了长安也无意再当回官,只管自在地陪着刘元。
只是喝醉的张良闹得厉害,或许该说忍了许久的人终于放开的吃,若不是最后刘元撑不住了,某人还会继续。
故而刘元醒来时看到精神抖擞的张良,张良迎面问一句,“还想让我喝醉吗?”
“等我身体养得再好一些,再让你喝。”喝醉闹事,反正也是跟她闹,刘元又不怕他闹。
“那就等殿下的身体好了再说。”冲着刘元点点头,昨天闹得太狠了,张良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刘元上药。
想着当年他们成亲的时候刘元虽然身体好,可是刘元年纪尚幼,张良得要节制,后来等着刘元守完了孝,终于可以尽兴,却不料再生变故。
刘元抬头看着张良道:“总不能让留侯一辈子都忍着。”
“不忍。与心悦之人行鱼水之欢,那才是真正的欢喜。”自制如张良,一向明白自己要什么,也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于他而言刘元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在没有遇到刘元之前,他一个人过得极好,将来只会越过越好。
“我们留侯真是会哄人。”张良的表白叫刘元听得甚是欢喜,伸手抚过张良的脸,再一次说起刘盈的事来。
“这一下盈儿回宫应该会想选美人了吧。不过他先前的意思并不想立后,现在不知会不会改变主意。”
想刘盈那个时候提出来选几个女郎生几个孩子,全都交给刘元来教,等人教得差不多便二话不说地退位让贤,着急不想当皇帝的人怕是也只有刘盈了。
张良轻轻一叹,“陛下自小有人护着,你与太后都护着他,自然养得他事事都依赖你们。虽明大局,但总是不足以撑起大汉的天下。”
“我也想让他自己立起来,他不愿意。”最重要的是刘盈不愿意,当皇帝似乎于刘盈是件痛苦的事,痛苦得刘盈恨不得立刻能不当。
张良摇了摇头,“有些事殿下还是趁早与太后说清楚的好。宫中的事太后说了算,前朝内宫都由太后把持,陛下虽然看似什么都不管,但事事记在心里,都是有数的人,太后凡事也该与陛下商量。”
刘元道:“因为审其食的事,倒是让陛下找到了借口把心中的不喜说出来。”
“怕是有人想挑拨陛下与太后之间的感情。”虽然这样的事刘元一眼就能看出来,张良还是提醒一句。
刘元认真地道:“这样的道理我们都能明白,只有陛下不明白。父皇在阿娘活着的时候就养那么多的女人,怎么他却觉得阿娘在父皇死后养一个男人他便不喜,他是儿子又不是丈夫,管得也太宽了。”
感慨着说完,张良哭笑不得的道:“是殿下的心太宽了,你是什么事都不想管,只要求太后与陛下安康。”
“人与人之间有要求,但也应该想想自己给过那个人什么才有资格提要求吧。用着儿子的身份管这儿管哪儿,怎么不说他一个当儿子的还不想让阿娘管。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人就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