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白萋和楚湘兰四目相接,想来楚湘兰这般聪慧怎么可能察觉不出自己已经与之间有所不同。
若楚湘兰在顾寒尘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顾寒尘对她还没有到完全的信任,再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让顾寒尘误解她四处宣言自己受伤之事。怕是白萋这条大腿,就要将她无情踹开了。
“你们先把午膳送到王爷房里,别耽误了王爷用膳。”白萋故意把门口的侍卫支走,楚湘兰抬手制止饶有兴趣的看着楚白萋。
楚湘兰狭长妩媚的眼底透着几分玩味笑意,等着楚白萋新的招数,她倒要看看,楚白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必了吧,反正都要进去,何苦辛苦侍卫大哥。”楚湘兰看样子势在必得,白萋避开了她的目光。
“妹妹何须多此一举,姐姐对包扎伤口什么的都非常熟稔。”白萋走近一步,和楚湘兰几乎是脚尖抵着脚尖,淡然一笑,极为平静。楚湘兰别开头,眼神忽然一厉,用力将白萋推开。
“我可不知道我姐姐会医术,你是什么人在这儿装腔作势!”
周围的侍女顿时哗然一片,白萋就知道,楚湘兰就是在这儿等着她的。
“我是谁,妹妹不知道吗?”白萋揉了揉被推疼的胸口,也不气恼,慢悠悠的靠在楚湘兰耳边,低声细语,“毕竟,当时你打我的那一下头,现在还疼着呢。”
春花站在楚湘兰身后,回忆起昨日楚白萋陡然大变的脸上,拉着楚湘兰的衣袖往后扯,楚湘兰狠狠瞪过去,将春花甩开。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妹妹听不懂啊!”楚湘兰装聋作哑的本事也是一流,白萋也没打算让她现在就承认。
白萋点了点头,往后撤了一步,垂着头一言不发,冬日暖阳驱散了些许阴寒,但冷风侧侧而过,打在身上却有一种刺骨锥心的寒冷。
“对啊,妹妹不知道。那我想问问,你知道,我是怎么从坟里爬出来的吗?”
楚湘兰双瞳紧缩看着面前一脸坦然的楚白萋,胸口剧烈起伏,目光也无处可放,她急促的眨了几下眼,立刻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掩饰内心的波澜,白萋看她这般,在心里为她暗暗鼓掌,当时她吓唬春花的时候,春花坐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她这个妹妹真不是一般人物。
反派就要有反派的样子,至少心理承受能力上,楚湘兰着实略高一筹。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春花指着白萋的手上下颤抖,另一只手死抓着楚湘兰的手臂,指尖都开始发青泛白,白萋闻后朗声笑起,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在胡说八道?哈哈哈哈,真是好笑至极啊!没关系,妹妹不记得姐姐了,姐姐会有办法让你好好记得。”白萋故意在后面几个字咬重了几分。
旁边人的脸色都略有不佳,他们低着头不敢搭腔,楚湘兰也不愿事情声张,退了一步,佯装自然。
“若是不用,妹妹也不便多扰,有劳姐姐了。”说完楚湘兰不等白萋回话,转身就跑,白萋站在原地盯着这群人。出锅前药还差点火候,要怎么样烧一烧,熬一熬,才能将这副药才能煎得醇,煎得好,将药效煎制出来呢?
白萋轻咳几声,眼神里的阴霾可怖荡然无存,她甜甜一笑看着楚湘兰。
“妹妹辛苦了,姐姐要去给王爷送膳了,春花,你可要将咱们二小姐照顾好,你知道,爹爹和二娘最疼她了。”
说完,旁边的侍卫将食盒全都接下来,白萋带着他们去了正房,她颔首轻笑,故事有了个开头,就要想办法续下去。
白萋折回厨房,紫砂泥炉上的药壶咕咕作响,自小白萋煎药就比煎蛋拿手,碾药要比切菜利索,闻了闻飘出来的药香,再拿起蒲扇扇扇火,差不多已经行了。
将药汁倒出,放在了食案上,白萋忽然想起今日在集市上买的几个雪花糖球,拿出了几颗糖球放在了小碟中,随着药一起端进了正房。
午膳摆满了桌子,每道菜都很完整,顾寒尘还没用膳,白萋将药放在靠近暖炉的地方,走到了顾寒尘的身边。
“寒尘哥哥,身子不舒服吗?怎么没有用膳?”
“在等你。”顾寒尘说完拿起了筷子,白萋抿着笑坐在他对面,出去跑了一上午,她早就饿了。
“寒尘哥哥,这些你都能吃,多吃些,吃饱了才能吃药。”
顾寒尘虽出身武将,但无论相貌还是举止都像个文士。墨色的发用玉冠束起,斜飞的硬朗剑眉下微垂的眼眸被长长的羽睫遮挡,棱角分明的唇,细嚼慢咽。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端坐在轮椅上,清冷孤傲带着几分凌人气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矜贵之气。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看我作甚?”一直认真用膳的顾寒尘忽然开口,楚白萋这才注意到,自己半天一口都没吃。
她捧起碗,往嘴里扒了两口白米,目光不自觉又看向他。
真的太好看了,就这样看着就是一副极为优美的图画,让人移不开眼。
“觉得不可思议,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白萋低着头,用筷子搅和着碗里的饭,小声回答。
顾寒尘轻笑一声,好像在笑她的幼稚,白萋夹起一口菜放在了碗里。
“不必多想,好生吃饭,有本王在,便不会有人欺负你。”
白萋听了这话,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她快速的夹起了不少菜放到了自己碗中,用力的扒了两口,“嗯!”嘴角还站着米粒,傻气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慢些吃,别噎着了。”顾寒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旁边的北燃看着二人,目光深邃。
用力膳,白萋跑到暖炉边摸着药碗,药已经不烫了,只有几分温热,白萋将药递了过去。
“寒尘哥哥吃药。”
顾寒尘眉头都没动一下,一碗药一饮而尽。白萋拿着糖球送到了他面前,顾寒尘摆了摆手。
“寒尘哥哥,糖球可甜了,吃一个,去去苦。”
北燃插进话来,“王爷可是驰骋疆场,威震四方的赫赫战神,又不是三岁小孩,吃药还要糖球哄着。”
“多大年岁都会怕疼怕苦的,不就是个糖球和战神有什么关系?”白萋看着北燃,怕疼怕苦人之常情,为何还要强加要求。
白萋说着拿起了一个放到了自己口中,悻悻拿起旁边的药瓶,“寒尘哥哥,我先回房中准备晚上给你上的药,伤处是要好好休养的,若是下午没什么事,便小憩片刻。”
白萋说完,离开正房,北燃看着白萋的背影,又看了看顾寒尘,他跟了顾寒尘这么多年还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北燃,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王爷与天同寿,只是此地不宜久留,没有尚好的金疮药为王爷疗伤,而且您离开京中已经半月有余了,再不回京……”
“本王知晓,不过,”顾寒尘说着从书中拿出一封密函,递给了北燃,“本王暂且不能走,顾清泽还没死心,不过是亡国之奴,阶下之囚,还敢和本王叫嚣,若不是有那群愚忠蠢物搭救怕早就死在狱中,几次三番挑衅,还以为自己是平阳之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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