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豫王低笑一声,顾寒尘已经知晓他的用意,他看着慢慢起身的豫王,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人不是什么使节吧!”
“王爷聪明,此人确实不是使节,他是云苍国的三皇子,也就是这次静怡长公主要嫁的人。”顾寒尘顿时嘴角一绷,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豫王的衣襟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是三皇子!当时说要静怡和亲,为的就是避免两国之战,你现在害死他,两国定然免不了一场战事!”
豫王被顾寒尘死抓着衣襟动弹不得,勒紧的脖子连呼吸都困难,他用力捶打顾寒尘的手臂,蜉蝣撼树,纹丝不动。
“你……你放……放……”豫王脸都憋得发紫了,顾寒尘用力一甩,把他扔在了地上,豫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指着顾寒尘,手指上下晃动。
“你,你恼羞成怒!你要杀人!”
顾寒尘看着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这个毛孩子的手里,事已至此,却也无力回天。
“你身为皇子,竟然连家国都不顾,有何颜面在这里和我谈‘羞’!”
豫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整理下衣服,看着顾寒尘,“摄政王杀了人还要把罪名推到我头上吗?”
“到底这人是怎么死的谁又能说得清,王爷深夜在此所为何事?早不死,玩不死,偏偏是本王回府的路上死在了驿馆,难道这些不是豫王早就安排好的吗?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百姓安宁不宜开战,用妹妹做诱饵引云苍三皇子来渊国,而现在设计陷害让他死在这里,豫王殿下,您究竟是什么心思?”
豫王看着顾寒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每日看着他端坐在高位上,趾高气昂的模样,令人恶心,没想到今日年能见到如此大怒,也算是值得了!
“我心疼我的宝贝妹妹啊,静怡是养在宫中呵护长大的娇花,本王舍不得她去这么远的地方,如此只能杀了他了!”
他说完,又低低笑起,声音阴森可怖,旁边还有一个已经断了气的死尸,更显诡异。
“你们让开!”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豫王脸色大变,急忙推门出去,就看静怡被禁军拦在了门口。
“静怡!”
“皇兄,若是你不让我进去,那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到时候您自己想一想,要如何收场!”静怡此言一出,豫王顿时变了脸色,他手一挥,禁军放开了静怡,静怡提着裙摆,一路冲到了楼上。
还未站定就看到一具尸体映入眼中,她吓得身子一颤,顾寒尘拿起白布将尸首的脸挡了起来。
“静怡你怎来了?你来,太妃会担心的。”
“皇兄你到底想要耍什么诡计!我都知道了!我也听到了!”静怡质问道,豫王脸色不佳看着静怡故作不知。
“皇兄不知你所为何事,若不你说给皇兄听听?”
静怡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去理他,她看着顾寒尘对他道:“寒尘哥哥,皇兄要害你,他要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你身上,我听到了,他的亲信在那里谋划此事,我急忙赶来,可是……”她余光看向那具死尸,若是能早来些,使节不死,那么顾寒尘就不会这般为难了。
“不必了。”顾寒尘冷然道:“使节今日不死,豫王也会找个时机让他死,只有他死,本王这个摄政王才能不保,或者说,只有他死,豫王殿下才能离皇位更进一步。”
豫王脸色煞白,他指着顾寒尘,“你血口喷人!”
“我?”顾寒尘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本就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而现在回到从前又有何可惧。
“我本就是易国质子,对我而言这些东西丢了又有何惧?只是我只问一句,豫王可想好,杀了此人如何与云苍交代吗?”
豫王一怔,看向顾寒尘,他嘴角慢慢裂开,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顾寒尘看到这个表情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让我来赔吗?”
“我主战,豫王殿下主合,如今死了人,便是挑衅,自然是主战派下的手,到时候将错推到我身上,豫王殿下高明啊!”顾寒尘云淡风轻的说着,好似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静怡听得这些话,听得心跳加速,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场纷争。
豫王对顾寒尘这般气定神闲有些怪异,心中空落落的,本来胜券在握的自信,被他的三两句话顿时摧毁。
“摄政王不过是说说罢了,如今事已至此,王爷只能一逞口舌之快。”
“豫王殿下此话何意?”顾寒尘慢慢转过身,眼眸里带着笑意,豫王顿时头脑一蒙,眼前黑了一片,他指着顾寒尘,嘴唇颤抖。
“脱去这身官服,本王就从摄政王变成了普普通通的顾寒尘,和渊国再无关系。可是豫王殿下,能把自己骨血剥离吗?”
静怡听不懂两个人打的哑谜,顾寒尘话里有话,豫王也是说一半留一半,只有她前途未知。
静怡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嚷嚷:“你们在说什么?别说了,现在这人死了怎么办?”
顾寒尘看着豫王,又看了下地上的尸体,人死不能复生,豫王没想到自己还是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战,只能开战。”
豫王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他本打算让顾寒尘做替罪羊,将他交给云苍,这样自己顺理成章辅佐小皇帝,那个小玩意,随便弄弄就死了,到时候天下唾手可得。却没想到竟然还是走上了最不情愿的道路,豫王看着顾寒尘手都在抖,却只能恨自己莽撞,就这么轻易把人杀了,到最后反而自己陷入僵局。
“那就请豫王殿下下旨吧,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总好过坐以待毙。”
第八十四章
顾寒尘还没回来。
白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底宫里出了什么事。
白萋从床上起来,心绪挤压太深,让她无法安静入眠,等不到顾寒尘回府,她也无法合上双眼,披上一件外衣,白萋悄然离开房间,门口守门的小侍女已经困得点头,见白萋出来了,强提起精神。
“姑娘您怎还未休息?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
“王爷呢?”白萋轻声问道。
小侍女摇了摇头,“王爷自从傍晚离开,就没回来了,您别担心,王爷平日也时常留宿宫中,可能是宫中事务繁忙,让他无法脱身,北燃还跟着他呢,您别担心早点睡吧!”
道理白萋也明白,只是在房里闷着,不如出来,她浅笑对小侍女道:“不必担心我,我只是不困想到外面走走,可能累了,就倦了,想要休息了。”
小侍女一听有些犯难,她快走两步跟了过去,“那我陪着您。”
白萋摇摇头,“你若是困了,也去睡吧,不必看着我,王府人这么多,还有夜间把手的侍卫,不会有什么事的。”
小侍女看着白萋,她真是温柔又体贴,说话时的声音也让人如沐春风,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也不见她乱发脾气乱使唤人,小侍女心中对她不由好感丛生。
“姑娘,您若是能嫁进王府做王妃多好,也就只有您能治得住王爷的脾气。”小侍女看着白萋,小声的说,眼睛里还闪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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