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白萋抬起头,看着顾寒尘,颤抖的手刚刚放在他的掌心,就滑了下来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罢了,我死了算了。”
旁边的郑嬷嬷听了这话吓坏了,急忙拉住了白萋的手,“小姐啊,你别想不开啊,没事的了,没事的了。”
白萋推开她,望着楚老爷,一双眼眸噙着泪,在眼眶里转,没有落下。
“我万一真是妖怪该怎么办?我听人说过,有些人死了,都不知自己死了,大抵我也如此,若我真是妖怪,让爹娘蒙羞,爹爹杀我,就是为名除害!”
白萋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手,二夫人的眼角都开始抽搐,这个楚白萋在顾寒尘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故意卖惨,让他们难堪吗!
“妖怪?”顾寒尘声音低哑,眸光一转锁在了楚老爷的身上,楚老爷顿时冷汗直冒,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楚老爷跪了半天,也没敢出一点音,他偷偷的看向青荷,此事是今早她说的,道士也是她找来的。
“说!”
一个字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了楚老爷的身上,楚老爷身子又低了两分,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白萋注意到刚刚楚老爷的举动,楚湘兰想害死自己,八成是二夫人指示,这个女人也着实了得,楚老爷好色,娶妻不到三个月就将一个歌妓的肚子搞大了,不得不纳入府中做了个妾,往后几年,进了楚府的有九个女人,只可惜,楚老爷好色,妻妾不少,可惜子息尚薄,只有两个女儿,年过不惑终于得了个儿子,从此正妻才稍稍蒙受一点宠爱。
三年前,正妻离世后,二夫人终于有了施展拳脚的地方,不出半年,就把那些莺莺燕燕全都撵出了府,自己一家独大,从原来的不入流的歌妓成了太守夫人。
“寒尘哥哥,不必问了,父亲也有难处。”白萋小小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指,轻轻摇动,顾寒尘的目光停在了她温婉的小脸上,手指抽出,将她眼角的泪拭去。
“莫要哭了。”白萋羞赧一笑,却也不打算今日再战。
郑嬷嬷和攸宁都与她极为熟识,要是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么自己就功亏一篑了,好在顾寒尘此时出现,也能让楚老爷多几分警醒,往后若再发生这种事情,至少楚老爷碍于顾寒尘,也不敢随便作祟。
“我陪你回去吧,外面冷。”
白萋说着,将轮椅从北燃手中接了过去,慢慢地往外走,旁边的小厮也不敢拦路,悄悄退到一侧,白萋跨出前堂,与攸宁相视一眼,她眉头一挑使了个眼色,攸宁极为机敏,拉着郑嬷嬷跟着白萋跑了出去。
今日府中极为清冷,大抵下人们都围到了前堂看捉妖,几人一路缄默,走到了别院。
北燃看着两人,冷冷道:“王爷住处闲人不得靠近。”
白萋忙道:“北燃大人,求您让郑嬷嬷和攸宁来吧!”
如果不给这二人找个好的藏身之所,二夫人没有得手,肯定会先拿他们下刀。
北燃眉头紧皱看着楚白萋,一言不发,白萋求他无用,只好转而去求顾寒尘。
“寒尘哥哥,求你,让郑嬷嬷留下来。”
“人多眼杂,不便。”
顾寒尘亦无多言,白萋看着郑嬷嬷,狠下心。
“寒尘哥哥,那日你我初见,我被埋在乱葬岗,今日又有道士来捉妖。郑嬷嬷是我的奶娘,一直看护我长大,若是没有她,我大抵早就死了。”
顾寒尘不想说太多,淡淡道:“回房中谈。”
北燃推着轮椅掠过楚白萋进了小院,白萋起身,用唇语和二人道:“在此等我。”也追了过去。
这次顾寒尘为她出头,所以二夫人没有成功,以她的心性不可能简单的就将此事作罢,若是想彻底将白萋扳倒,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离间她和顾寒尘。
如果,真是如此,郑嬷嬷就是最有利的一把刀。
攸宁年岁尚小,对母亲的记忆极少,郑嬷嬷早年丈夫战死,撇下了孕中的她,可惜祸不单行,幼子夭折后进了楚府做了白萋的奶妈,一呆就是十七年,对白萋更是犹如己出,对白萋的了解也最为多,一旦她说了什么也是最为令人所信服。
因而,白萋必须先下手为强,郑嬷嬷说的就是真的,那么将郑嬷嬷拉入自己的麾下,白萋才能真正在顾寒尘的心中站有一席之地,不被人所怀疑。
进了正房,白萋一直沉默站在门口,顾寒尘拿起书卷看着书,也不多言。
时间不断流逝,白萋心里也越发没底,无奈之下还是要主动出击。
“寒尘哥哥。”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阿湄,此事不可。”
顾寒尘的拒绝,让白萋一下子就没了立场,她现在也是依附顾寒尘,若真将她惹恼,那么就彻底的完了。
但,即使如此,白萋还是要争取一下。
第十二章
“寒尘哥哥,我明白,阿湄不能给您惹麻烦。”
白萋走上前,跪在了顾寒尘的旁边,向他磕了一个头。顾寒尘放下书卷,看着窗外,对于接下来白萋要做的事情,他也能猜出几分。
“阿湄,不要做傻事,只要本王在一日,便不会有人欺你。”
白萋抬起头,心底有些意外,没想到顾寒尘已经猜出她的打算。
不过,这又有何用呢?
“阿湄知晓,不过阿湄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也有自己的打算。”
顾寒尘听着,目光望着窗外有几分恍惚,白萋见他不语,继续道:“寒尘哥哥,能见到你是阿湄的福分,在这个府上有许多人恨不得阿湄早些死去。三年前娘亲离世,一年前我被人陷害推入水中,神志不清混混沌沌许久。上元夜,被人陷害埋在乱葬岗,今日又有人说我是妖魔,要除妖害我性命,活和死,对我而言,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阿湄。”
顾寒尘听着这些话,心中也有几分动摇。她每日笑嘻嘻的跑来,与他说话,给他上药,好似无忧无虑的一只雀鸟,却没想到,这些年她所生活的就是这般辛苦。
“阿湄不怕,也无惧。只是,郑嬷嬷和攸宁是在府中唯一待阿湄好的人了,阿湄不傻,今日之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所为,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没得手,还要继续,所以……”
“所以,你只能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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