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白萋叹了口气,心里对顾寒尘有几分歉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顾寒尘对阿湄是真真的记挂在心上,自己还这般小心眼,担心这个,又怕那个。
“也能理解,此事楚小姐莫要着急,我回去和王爷说一说,您先去收拾东西,两日后动身,已经定了下来,我也已备好车马,此去山高路遥,楚姑娘准备周全便好。”
白萋谢过北燃,相处几日,白萋对北燃也有了许多改观,本以为他是一个五大三粗,杀人不眨眼的罗刹鬼,没想到竟还有这般热忱之心。
白萋回去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刚刚到蒹葭阁就看到春花跑了出来,春花跪在了白萋的面前,一个劲的给她磕头。
“大小姐,您要走了是吗?求求您,求您带我走,我求您了,我留在这儿肯定会被二小姐杀了的,求您了。”
她不停地给白萋磕头,白萋将她拉起,看她额头上已经红了一片。
“春花,你不过是服侍在我身边几日,若是我开口让你走,怕是妹妹会舍不得的。”
白萋早就将春花忘了,于她而言,春花不过是个棋子,有没有都无关紧要,棋子已经尽完了自己的使命成了弃子,还有什么必要在意她的死活。
春花挣开了她的手,跪在了地上,拉着白萋的裙摆“大小姐,求您了,要是您不带我走,二小姐肯定会要了我的命,秋月什么都告诉她了。我知道,您是因为我害死了大夫人,可是,可是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到事后,二夫人才跟我说的,当时我也吓坏了。”
春花对着白萋,不断哭求,白萋扯了扯裙摆,心里却有了几分快意。
当初她对自己恶言相向,而今跪在了自己的脚边求自己救她的命,要怨只能怨她,当初过于无情。
“王爷也不会乐意我带太多人的,要不我去给妹妹说,让她莫要怪罪你。”
白萋无关痛痒的说道,春花整个人都临近崩溃了。
“您带着我,我保证能帮到您,我知道二小姐和二夫人干的所有事,我都告诉您,只要您愿意留我一条命,行不行?”
关键的时候卖主保命,白萋饶有兴趣的看着春花,忽然觉得这个交易好像还不错。
“你说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只要您愿意留我一命,我什么都能帮您。”春花不断地向白萋保证,白萋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苦苦哀求的春花,若是她还有什么能用的资源,再留她几日也无妨。
“你这样我心里都不舒服,你这脸都没好,若是伤到了额头,岂不更糟?”
“大小姐,求您了,留我一命,我对您有用处。”
春花病急乱投医,早就忘了当初是怎么对白萋的了,现在还来寻找白萋帮忙,白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你我主仆一场,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会尽可能的保全你。”
春花从地狱升到天上,顿时神色朗晴,白萋点了点头,“自然,自然。”
春花抬手蹭了下脸上的泪痕,“我和您说,大小姐,二小姐和二夫人干了好多事,我都能告诉您,只要您救救我,带我去京城。”
白萋笑意更深,“我会去求王爷此事,不过,现在你要和我一同先去看望爹爹,我也得正大光明的把你要来,这样才算是名正言顺。”
第三十章
白萋知道现在攸宁跟自己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过攸宁留在楚老爷身边,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青荷还要将攸宁攥在手里,作为威胁白萋的筹码,虽不能将攸宁带在身边,但至少攸宁还算安全。
至于春花……
白萋看着一脸恳求的春花,若是春花留在这儿,定然死路一条,青荷母女不可能放过知道了这般多事情的春花,只是想要将她带走,似乎也不容易。
白萋带着春花去向前堂,听小厮说,楚老爷自顾寒尘开口要带走楚攸宁就一直在前堂,不曾离开,白萋悄声步入前堂,楚老爷的脸色着实难看。
“女儿给父亲请安。”
见白萋来了,青荷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她热情上前将白萋搀扶,说着贴心话将她拉到了旁边。
白萋坐定,将手从青荷的手中抽出,旁边的楚湘兰看着春花跟着白萋,脸色极为不佳,白萋装作没见到,对楚老爷道:“听闻今日王爷来了。”
楚老爷甩给了白萋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攸宁是楚老爷的心头肉,即使对方是当今摄政王,要把他的心头肉割下来,也让楚老爷疼的锤心刺骨。
“女儿知道爹爹对攸宁爱的极深,所以女儿特地去求了王爷,说攸宁年岁小,怕是跟着王爷不习惯,不如先留在父亲身边照拂,等年岁大些了,跟着王爷,也能成为王爷的有用之才。”
听说儿子不走了,楚老爷眼睛里蹦出了光亮,青荷知道这不过是白萋找来的漂亮话也不揭穿,笑盈盈的拉着楚老爷。
“我就说,就算老爷舍得攸宁,攸宁也离不开老爷。您还不放心,早膳都没好好用。”
白萋看着青荷的得意的神色,心里闷着一口气,可现在也不是能和她计较比试的时候,若是青荷在中间使了什么绊子做了什么多余之事,耽误了行程,白萋就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两日后王爷就要动身了,女儿还请父亲通融一件事。”
现在楚老爷满心欢喜,自然是对白萋说的话满口答应,白萋微微一笑,看向旁边的楚湘兰。
“妹妹这个侍女服侍的特别贴心,姐姐喜欢的不行,能不能请妹妹割爱,将这个侍女转赠姐姐?”
楚湘兰想都没有,脱口而出,“不可!”随后觉察自己鲁莽略略停顿,补充道:“春花跟在我身边跟久了,我也舍不得。”
白萋目光扫向春花,她低着头步步紧跟在自己身后,白萋浅笑一声:“妹妹不还有个秋月吗?姐姐身边连个近旁服侍的人都没有,若是这样走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府里面这么多丫鬟,姐姐为何偏偏和妹妹争?”楚湘兰说的委屈,好似白萋干了一件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白萋讪讪的瞟了一眼青荷,看她也是一脸紧张,而她们越这样让白萋对春花的兴趣越大,本来就是想争取一下,现在看她们这般,好像非抢来不可了。
“可是,只有妹妹这个最合心意啊!姐姐之前的那些侍女都被二娘嫌弃不会伺候人,撵走干粗活或者是打发走了,难道我这跟着王爷入了京,还要带着不会伺候人的傻丫头?那不是给爹爹丢人吗?”
白萋说着看向楚老爷,楚老爷没将她们的话听的多仔细,反倒是后面那句扎进了心里,忙道:“跟着王爷岂是小事?你好歹是太守府的小姐,自然不能落人下风。”
白萋笑意加深,对着楚老爷俯身行礼,“就是,京中多名贵,若是爹爹以后也去了京中,就因为一个服侍的下人,让爹爹蒙羞,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楚老爷被这几句话话真煽动了起来,对往日这个并不受宠的楚白萋也多了几分好感,以后要真是进了京,是不是还要受她的照拂?
想到此,楚老爷对白萋的话极为赞成。
“有理有理,白萋你看看还需要备些什么,湘兰不过是个丫鬟,何必计较,你姐姐现在非比往日,楚家以后还要仰仗照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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