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路人大佬的冒牌白月光 第52章

作者:析诉诉 标签: 穿越重生

“嗯?”

白萋顿时反应过来,赶紧点了点头,心里却想为何顾寒尘要对她说。

“京城无事,在此地停留不过是要先了解一些京中情况,白将军今日而来,便是将最近一些军务奏折送来。”

“没事最好啊,咱们回京后,就能想办法医治腿伤了,到时候我找宫里的太医一起想个完全的法子,这样可能到了明年今日寒尘哥哥就又能正常行走了。”

“等回到京中便安排你父亲的职务。”

白萋听后稍稍一怔,没想到顾寒尘还记得。

“你一直惦记着你弟弟,本王知晓。本王已经和白将军说起此事,他说回去安排,寻个合适的职务,等到回京便可下旨。”

白萋脸上抑制不住的欢喜,青荷她们心思歹毒,诡计多端,留攸宁一人她始终不放心,从岭山郡回来的这段日子,她日思夜想,终是安心不下,今日顾寒尘说起此事,真是让白萋心里的一个大石头落地了!

“多谢寒尘哥哥!”

白萋一步上前跪在了地上,顾寒尘抬手将她扶起。

“地上凉,回房里去。”

白萋推着顾寒尘进了房间,火炉里的火炭还烧着,房里已经有些燥热,白萋将窗子打开,一阵凉风吹走了房里的燥热。

“寒尘哥哥,通通风,等会再关上。”

白萋说着将顾寒尘推到了摆满了奏折的书桌后,看着满桌凌乱的奏折白萋也深知顾寒尘的辛苦。

“寒尘哥哥,国事繁忙可也别累着身子,箭伤顽疾都要小心,若是身子虚弱,到时也不能治疗。”

顾寒尘看着奏折符合点头,白萋知道他没怎么搭理自己,看他也没有再多说的想法,索性先行告退离开了房间。

空气里带着几分春暖可每当风过还有些寒冷,白萋缓步穿过花园,看到小院门边一个人影浮现。

白萋快走两步,那人正是刚刚告辞的白将军,白萋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和顾寒尘谈,对他道:“白将军,王爷在看奏折,您若是要去找他,直接过去便好。”

白将军年过百半,鬓边已经出现几率霜白,左颊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趴在脸上,可白将军眉目和善,即使多了这条伤疤,也不显他可怕。

白将军一动未动,看着白萋,似乎话在嘴边口难开。

“白将军可是找小女?”

白将军一听稍稍一怔,看着白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白萋看他此番也不由一笑,没想到他身居高位,竟然还会因这点事和不好意思。

“在下冒犯了。”

白将军对白萋拱手一拜,白萋赶忙道:“白将军这可是折煞了小女,小女听王爷说,将军出生入死,为国立下赫赫战功,令人万分敬仰。”

白将军抬手一挥,笑容里流露出些许无奈,白萋看他此般觉得有些奇怪,古代人最讲究的就是建功立业,光耀家门,可是为何他提起此事,竟然会这般无奈和心酸。

“都是过去事了,说起来,我更喜欢以前做一个小兵的时候,即使没有一身威武铠甲,只有长刀□□,却也觉得那时候的岁月更令人怀念。”

白萋听了此话,也明了他的苦衷,想来这么多年沙场沉浮,定然是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条路他走的应该是极为艰辛与痛苦。

“还请王爷宽心,不要总念及过去,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万事万物自由定数。”

白将军看着白萋,笑容更加深几分,“想不到你小小的一个姑娘家,竟会说出这番话,老夫真是佩服啊!”

说着白将军从腰间取下一个玉佩,递了过去,“姑娘和老夫的一个故人眉眼相似,刚刚冒昧了,与姑娘攀谈几句,为姑娘才情钦服。此物赠与姑娘,若是他日有事需要老夫,京城城东白国公府。见此物,如见人。”

白将军说完,不等白萋开口,吹响马哨,一匹通体全黑的健壮骏马伴随着长嘶停在了他身边,白将军翻身上马,对着白萋拱手一拜,双腿夹紧马腹,只听又一声长嘶,伴随着踏起的飞尘而去。

第四十一章

在驿馆停留六天后,终于顾寒尘下达了回京的命令,从这儿到京城不出两个时辰,白萋简单收拾带着郑嬷嬷和春花登上了后面的马车。

连日来的赶路已经消磨掉了即将入京的欢喜,白萋坐在车上有些困倦,而郑嬷嬷和春花却极为兴奋,白萋知道郑嬷嬷对春花并不喜欢,可是这些日子春花也自知之前所做之事极为卑鄙,因而无论是对白萋还是郑嬷嬷都是百般依顺,好生伺候,郑嬷嬷见她比在府中老实不少,渐渐地二人关系缓和了不少,郑嬷嬷对春花也就不再处处刁难。

京城着实大,白萋他们从进了城到赶往摄政王府居然又走了足足两个时辰,眼看着从天亮走到了天黑,白萋坐在车里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摄政王府位于皇宫的西南边,与皇宫相隔不过是只有一条官道,摄政王府前京城内河双鸢河缓缓流过,后靠紫云山。

白萋本以为向顾寒尘这样的人应该是一个极为低调的人,所住的地方,即使是摄政王府也应该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但自从到了摄政王府白萋所有的想法全部被颠覆,摄政王府已经不仅仅能用华丽来形容了,处处都是奢华的气息。

金玉栏杆,琉璃飞甍,朱红圆柱,处处都是一种奢华糜乱的风气,白萋从马车上下来,转而坐上了步辇,看着四周甚至可以堪比皇宫的奢靡,真是对顾寒尘有了新的看法。

“北燃,带阿湄去她的住处。”

顾寒尘下了步辇,去了一处叫“漱寰堂”的地方,交代了北燃一声,白萋让小厮放她下来,快步到顾寒尘身边。

“寒尘哥哥,我也要住在这儿吗?”

顾寒尘看着白萋,目光里写着理所当然,白萋忙补充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不是说我爹爹他们也要来了吗?我认为,我到时候还是跟着我爹他们住比较合适。”

顾寒尘之前杀人的模样依然浮现在白萋眼前,白萋小心翼翼的对他道,生怕惹了他的火气,顾寒尘收回目光声音浅淡。

“到时再说,这段日子你还得给本王诊治。”

说完,顾寒尘不等白萋再说,被身后的小厮推进了漱寰堂,白萋站在门口,无奈叹气,转而又登上了步辇。

接触的越多越容易露馅,回京的这段日子白萋已经非常小心不再顾寒尘的面前出现太久,能躲着就尽量躲着,常言道,距离产生美,离得太近,都太真实,反而就不美了。

“王爷让你留在此处,便留下就是,楚老爷来了,你跟着过去他们也未必会念及你的好。”

北燃跟在旁边话语里有些不悦,白萋伏在步辇上看着他,转而问道:“你认为我是不知好歹?”

“楚大人之前所为,你应当知晓,更应该心知肚明你在楚家的地位,王爷三番两次的退让,可不是让你继续留在楚家的。”

北燃已经非常控制自己的说辞了,可白萋还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不悦,白萋眉梢一抬,眼底带了几分戏谑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