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路人大佬的冒牌白月光 第99章

作者:析诉诉 标签: 穿越重生

“年少无知之时,总会有些不懂事之举,温大人请回吧,本王要休息了。”顾寒尘听他说起此事便不由生气。

顾寒尘说着,挺直了身子往府内走,白萋看着他,又看了看温衍,匆匆跑到了温衍身边。

“路上慢些。”

说完转过身去扶走路一瘸一拐的顾寒尘,还没碰到他,顾寒尘迅速将手甩开。

“你明明清楚现在静怡对你极为不利,你还敢四处乱跑。”

白萋被他莫名其妙凶了一句,无辜的看着他,略带歉意道:“因为有些事一定要和他说,所以……所以才会这般突然。”

顾寒尘听到此,火气更甚,剑眉紧蹙,冷厉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白萋还从未见到他这般生气的模样,心下有几分害怕,缩着肩往旁边挪了半步。

看她这个举动,再想起刚刚出现在门口的温衍,顾寒尘手握成拳,才将自己心头火气压制,他看着白萋,一字一字咬的极重。

“你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温衍,是不是。”

白萋看着他,拼命摇头急忙否认。

“不,我今天见他,其实是想……”

“不必说了!你若是想走,现在就走,何苦非要瞒着我悄悄去见。”

白萋听了此话,看着顾寒尘,柳眉微微一颦,明丽的眼眸积满了泪,顾寒尘心尖一颤。

“你若撵我,我走就是,干嘛惹你的火气!我做错了什么?温衍今日而来,问我楚家一事,我正好将生辰贴退还,往后男婚女嫁,再无牵绊,而你竟这样说我……”白萋越说越委屈,抬手擦了下泪。

顾寒尘听了此话,脸上的怒气消散,无措的看着白萋,想开口,却看白萋狠狠地踩了下脚。

“我走了,我再也不来了!”

跑出了王府。

第七十四章

“喂!唉……!”

顾寒尘没喊住她,白萋跑的奇快,不过弹指就没了人影,顾寒尘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心急如焚,快步去追,左腿剧烈疼痛,让他腿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王爷!”北燃见他不对劲,急忙搀扶,顾寒尘推开了北燃的手。

“去追!”

白萋自从到了京城,从没有离开过王府,现在自己跑了出去,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王爷……”北燃又上前一步,顾寒尘撑着腿,狠狠瞪过去,北燃脚下一滞,即刻跑了出去。

顾寒尘坐在轮椅上,狠狠锤了下自己的腿,看着敞开的大门,自己却无能为力,顾寒尘重重叹了口气,他从没有这般痛恨自己这条伤腿,骨缝之间直刺入心口痛,让他无法站起来,整条腿好似碎裂一般,他死咬着牙,强忍着痛意,恨不得将这条腿砍了得了。

“郑嬷嬷去喊管家,派人去追!”顾寒尘缓了一口气,对旁边的郑嬷嬷吩咐道,郑嬷嬷点头应下,急急忙忙去找管家。

顾寒尘缓了一口气,推着轮椅往外走,管家速度很快,召集了府中所有能用的小厮侍卫,冲到了门口,见顾寒尘在,上前行礼。

“日落之前,把阿湄找来。”

管家应下,亲自带人去找,郑嬷嬷放心不下也要跟着去,管家怕人太多,别再出现差池,让郑嬷嬷在府中等候,眼看着一群人,涌出了大门,四散而去。

郑嬷嬷心急万分,旁边的顾寒尘也是一样,郑嬷嬷看着顾寒尘,他眼里的担忧不像是假,刚刚他痛苦的神色,郑嬷嬷也还记得,她缓步上前。

“王爷,先回寝殿休息吧。”

顾寒尘默默应下,心里甚是自责,明知白萋心性高,便不该对白萋说那些话惹她不快。

“郑嬷嬷,今日阿湄……”

郑嬷嬷以为顾寒尘怪罪,跪在地上,不住地向顾寒尘磕头,不断解释:“王爷,小姐和温公子真的是清清白白,小时候二人心性相投,夫人见二人有缘便定了娃娃亲,今日小姐是专程给温公子退生辰贴的。”

“我并不是不信她。”顾寒尘淡淡道,却也不知,刚刚自己为何这般大的火气,好像见到温衍的那一瞬间,自己就变得不受控制。

郑嬷嬷听了此话,微微抬起头,顾寒尘眼眸微垂,神色黯然。

“王爷不必担心,小姐就是小姑娘脾气,等会就回来了,您别生她的气。”郑嬷嬷不断地劝慰着,生怕顾寒尘发怒,给白萋治罪。

顾寒尘听后苦笑一声,生她的气?顾寒尘哪里敢生她的气,反而是自己天天怕惹她不快。

“小姐对王爷真的忠心耿耿,自从开始为王爷治腿,每日都要亲自去药房熬药配药。经常有时候想起了什么好用的能用的房子,都睡着了还会起来写下来。”

“郑嬷嬷,不必说了,本王并未生阿湄的气。”

或者说,比起生气,顾寒尘此时更担忧她的安危。

郑嬷嬷看顾寒尘没有生气,也心安不少,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安静的寝殿,顾寒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顾寒尘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郑嬷嬷。

“郑嬷嬷,你可知道淮水一事?”

郑嬷嬷心中一紧,看向顾寒尘,默默点了点头。

“知道……”

*

白萋从王府了出去,顾寒尘的话让她心里难受的要命。除了没命的奔跑之外什么也不想做,就想立刻逃离那个是非之地,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只知道一股脑的往前跑,当两条腿终于酸软无力,胸口胀满了空气,闷闷作痛,她才终于停下。

她大口喘着气,抬手蹭了下脸边的泪痕,心里一阵阵的委屈,顾寒尘凭什么这么随意猜测她,凭什么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等伤人的话,她也只是鬼迷了心窍,怎么就偏偏想要将生辰贴退还。

耷拉着头,在小巷子里走着,周围都是高高的院墙,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这儿……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