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家静
但她知,此刻并不是的探究是时候,她正欲上前相迎商族一众时,却看到被忽略一旁的云狼一个恶虎扑狼的跃姿扑向她,口中不满地嗷呜一声。
靳长恭勾唇一闪,再用力地揉了揉它低垂下来讨赏的狼脑袋,啐道:“你这家伙,倒是为主子立了大功一件,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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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修……
☆、第三卷 第七十六章 压上一切的赌注
看到云狼与靳长恭那副捻熟亲密的模样,契眼眶的珠子差掉没被惊掉,要知道云狼那货与他们相处这段时间,完全就是骄傲不可一世,鼻孔朝天的模样,他对此可是记忆尤深,咬牙切齿了很久。
如今亲眼看到一头桀骜不驯的野狼变成一只傲娇狗腿的家猫时,他不由得收起脸上错愕的表情,与神色微动的鹤对视一眼,彼此心中俨然已有了定准。
商族族长穿着一件云袖宽袍,步履沉重却拄着一支拐杖缓行,而智者一身青衣如清风拂面,怡然自得。
他们久经人事,自是比年轻人眼光更为独道,虽然两者面容五官极其相似,但那迥然不同差别的气质,却是很好辨认的。
他们立于靳长恭面前三步之距,撩袍欲跪,却被靳长恭先一步举手一抬,一道霸道柔和的气息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们稳稳扶起,竟再低不下一分。
“这里不是朝堂,寡人面前一切皆随意而行,不必太过拘礼了。”靳长恭阔步朝前走去。
她看着依旧键硕的商族族长,与狐狸眼微眯,眼中精光朔智的智者,带着久违重逢的喜欢,她扬唇一笑似九月灿阳道:“久经一别,匆匆时日过,倒也是许久不见,你们一行可好?”
智者看着靳长恭那一身狼狈的装束,曾经白皙玉华的面旁清翟了些,肤皮亦晒黯淡了些,背上与衣衫间尚有干涸的暗红血迹……曾经那养尊处优的少年帝皇,已被磨砺得少了几分锋芒锐利,却增长了别人半生所求之不得的内敛深沉。
智者摇首,像长辈一般慈怜地望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道:“一行无碍,倒是陛下您这一段时间受苦了,不过能看到您如今飞速的成长强大,倒却也是一件欣慰庆贺之事。”
她眸光似更加怪韧如磐石,那乔木般笔直昂挺的身躯,令智者怀疑,这世上是否还有能够折曲她意志的事物。
该是一个好孩子啊!
商族族长却智者抢了话头,老大不爽地皱了皱眉头,用拄杖敲开他的手,吹胡子瞪眼责怪道:“智者可是逾越了,你怎可随便亵渎陛下呢?”
此话一落,正待族长想表示自己的一番陈词激昂,却不想那厢一高大黝黑的契一个“激荡阔步”越过他们,直接冲向靳长恭,长臂一伸上前便一个熊抱住靳长恭。
商族族长整个人僵在当场,拄拐的手气得直哆嗦。
“终于找到你了,陛下!”
那火热烫人的气息令靳长恭不适地动了动身子,但听到那纯然而喜悦的声音,却又很快垂下手放松了下来。
很单纯热情的一个拥抱,能感受到契那激动跳跃的心脏突突直响,这令靳长恭忍不住眼底泛起一丝柔色涟漪,她拍了拍他背,揶揄道:“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连寡人也斗胆敢随便调戏?”
“咦~”契一听,似受惊般连忙跳了起来,惊声急忙回头,却有些茫然地四周看了看,继而奇怪道:“怎么没有看到花公公,以前这种时候他早该出手了……”
靳长恭闻言脸上的笑容一滞。
契神经比较大条,根本没有注意到靳长恭的表情,他挠了挠脑袋,嘀咕道:“当初他只提醒我们一句宫中有变,要提防靳帝之后,他说要独自去找您了,让我们地留地靳国等你们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按理说我们都找到你了,他怎么还没有找到?”
鹤于一旁,觑到陛下越来越沉默的表情,与族长那两眼冒着火星随时要爆发的怒意,赶紧上一掌重重拍在他的脑袋,叱道:“你的那张嘴除了吃饭,就不能好好说话,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再说,我们能够在这里遇到陛下,还不是陛下主动联络上我们的!”
契被教训得有些懵,他黑矅石的双眸瞪向鹤时,鹤却早一步,举止有礼回首朝着靳长恭躬身行了一礼:“鹤,见过陛下。”
“鹤看起来倒是越见成熟稳重了,接下来的一场战役,不妨让寡人见识一下你这半年多的成长吧。”靳长恭看着眼前的鹤。
及肩的黑漆墨发依旧披散,一双水洗般的黑眸镶在那清丽无双的脸上,相得益彰,言语得体不骄不躁,神情亦从容掌控有余。
鹤眸光微炙,他撩袍跪于地面,声调上扬了几声:“是,鹤自当领命。”
靳长恭勾了勾唇,眸光却望向契,神情那一刻极度认真,负手笃定道。
“寡人自会赢回他的,一切就从这一场战役开始。”
说完,她便转身朝着华韶他们走去。
契一怔,望着靳长恭的背影回味着她刚才的话,而鹤他们却有些听不懂靳长恭此话是何意,但见她移步,亦随即跟上她的步伐。
【阿恭,据我族暗探所搜寻花公公的出身来历,却一所无获,若此便有两种解释,一则是他根本就不存在,二则就是他与我等一样,并不属于这东方大陆。虽然并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而我们亦没有权利将他遣返趋离回西方,但是继续将留他在这片大陆,终究是一个隐患——】
华韶曾暗中秘音劝戒过她,关于花公公的身世。
【无论他是谁,只要我要他,我就不会让你们将他带走的!】
靳长恭却不怀疑,她永远无法忘记,当她坠入海中,那碧波荡漾之中,当她痛苦窒息时,那给予她生存气息的人,那为她义无返顾冲进鲨鱼群中——那道红色的背影。
【既然你执意如此,为师亦不再多言,只要你能够得到神武族人们的承认,那么为师便将他还给你。】
他是谁,她并不在乎,就像她是谁也已经不重要了,她跟他,只要彼此而已!
她伫立于高处,幽潭的黑眸望着海面,心绪翻腾涌动,她不由得想起他们之间曾经的种种,一时既心酸又甜涩,五味杂陈,这种陌生的感觉她末所有过,亦难以排解……
神武族人静默地观察审查着靳长恭,在他们的心目中,虽然靳长恭担着神武族正统之名,令他们不得不遵从祖训尊重于她,但他们却不是从心底认可这个在靳国长大的族人。
被隔挡在人群之后的夏合欢与公冶都被神武族分支——沧海门人严加看守,自是不得随意行动,虽然看在靳长恭的面上,他们不会为难他们,但却限制住他们的一举一动。
想来靳长恭的身份虽说是神武族的后人,却也是靳国的皇帝,她先前的态度很确切地表明,并不想让西方大陆的分支来插手东方。
若是能将整个轩辕大陆统治在她靳长恭的名下便罢,若是她一旦输了,西方与东西两界之间,必定会发生大规模延绵直整个位面的战争。
与那些白袍沧海族人交手之后,夏合欢与暗帝他们已经可以肯定,双方两者之间武功的差距,若西方大陆的高手都是这种高端水平,那东方祸事必起。
公冶隔着重重人影,看着站在高处皎如玉树临风前远目的靳长恭,一时之间竟觉得彼此之间有一道无形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公冶似疲惫地敛下眼睫,灰袍冽冽,他背对着海面,那淡薄阳光下的脸越来越苍白,他无声地张了张嘴——长、恭……
靳长恭眉眼一动,若有所感,突然一回便看到公冶软身欲坠的模样,她一惊,迅速飞身扶着他站起,并一把脱掉身上的单衣披于他的头顶上。
公冶怔忡不已,只觉有一种置于云端,脚踩不踏实的错觉,惶惶之心被一双轻柔的手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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