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家静
骨架均匀,腰肢柔韧,已经赤裸的身躯更是晶莹剔透,舔了舔干涩的双唇,他媚眼如丝地拿起她的手,在一身莹白如玉上寸寸抚摸,寸寸销魂,缓慢而诱惑地躺下任她蹂躏的小受模样。
靳长恭入手细滑如绸的肌肤,呼吸微紧,知道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眸光微沉了几分,唇畔悄然绽放了一抹摄魂夺魄的邪笑,俊美绝伦的脸上有着能引得那众仙坠落凡尘,纠缠一生的魔性。
华容从末见过她有这种神情,眉眼细挑,分明孤洁高傲的外貌,却又邪魅得让人入迷……
就在华容怔神的时候,靳长恭闪电猝过已从床畔拾起掉落的衣服作绳,三下两除二再度牢牢实实地将他手脚捆绑起来,身体弯曲,四肢以一种极度害羞的姿态呈现。
“陛下——?”一回神,华容桃花眼错愕不已。
“看不出你身体柔韧度这么强,呵呵~”靳长恭最后打了一个蝴蝶结,凝眸一扫视还挺满意自己的杰作。
“陛下~华容这般好生难受~”华容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却又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娇笑媚嗔着。
“难受?那就忍着吧。夜已深了,寡人要休息了。”她没有兴趣再跟他“玩”下去了,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卷过丝被就这样倒下侧身睡了。
华容黛眉微蹙,以往对于她手段残忍往死里的凌虐,他久而久之也习惯应对,甚至一些变态玩弄反抗不了就学着享受。
只是,现在她既不折磨他,只是绑着他,难道最近她迷上了捆绑的玩法?
他一直紧绷着神经,待听到她平稳均匀的呼吸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放松下来后,面对现在的处境又极度郁闷,只因~这姿势简直——太丢人了!难道这一个晚上他都要这样?
第二日,花公公浑身散发着一种怨气入房侍候靳长恭起身,却看到双瞳泛红,发丝凌乱微微狼狈的华容被变异的四肢捆绑不得动弹时,而靳长恭却裹着丝被睡得香甜,顿时晚娘脸由阴雨瞬变成晴天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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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雾湿烟霏的街道,人烟稀少两两三三。夹桃两岸绿,远远一辆銮金轩漆双辕马车在晨曦微熹中渐渐驶进,而城门雾意蔼蔼中驻立着一抹略显清癯的身影,似早已等候他们多时。
马车堪堪停立,赶车的契侧眸看着停在车前一袭青衣淡雅的兰止。
“皓月院长?”
兰止风骨似竹,微微一笑似三月春风怡人:“正是,我家少主已等候诸位多时,望靳公子能移驾一步。”
契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左腿屈起斜坐,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兰止心中赞叹,永乐帝身边倒是卧虎藏龙。
靳长恭似睡非睡,支撑起慵懒的身姿,瞧向兰止他身后几步停立的马车,心中了然能让他亲自护航的人,必然是公冶少主。
于是她让契先去妙手回春医馆知会莫巫白与长生一声,而她跟花公公则去拜访一下公冶少主。
公冶马车内部拓出多余布局比一般的车厢宽敞,装饰精美却不奢华庸俗,有种细致流行蕴涵之美。
此刻他端坐于榻,红伞收放于左侧,柔丝般的、弓样的眉睫,荫掩着盈盈的双瞳,优雅而专注地烹茶。果然这世上,唯有公冶少主一个能将浅色黯淡的灰衣穿出一种倾世风华气度。
看到靳长恭掀帘入内,他抬眸,嘴角露出一丝霞光普渡的微笑道:“公子,别来无恙。请坐。”
靳长恭自然没有拘束地坐下,而花公公紧接着也上了马车。
公冶自然认识花公公,礼貌的颔首,却并末打招呼。
靳长恭不动声色瞥了一眼,想着这两人明显情绪不对盘,难道花公公之前要钱的时候,狠狠地得罪过公冶?
很自然,靳长恭一边思考一边随手将公冶手边的茶杯送到唇边,轻抿一口,挑眉赞道:“公冶,你们家的茶真特别香。”
公冶一顿,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而花公公则古怪莫名地瞅了她一眼。
“你如果喜欢,等一下带一些回去吧。”公冶一笑,如新月生晕,眼波潋滟却温柔似水。
靳长恭发现自己越看他越满意:“公冶,你别叫我公子,我们在外都直接叫名字。如果被别人听到你叫我公子,我回去的路上估计更不安全了。”
公冶犹豫半晌,试探道:“……长恭?”
“在。”靳长恭立即应道。
公冶顿时失笑,再端了杯茶给她:“还喝吗?”
靳长恭颔首接过,却在公冶诧目的视线下,端给了一旁阴沉着脸的花公公:“喝点吧,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前几天缠人缠得紧,突然闷声不坑种蘑菇,真让她有些不习惯。
花公公凤眸流转盈亮抬眸看向靳长恭,抿了抿红唇就着她送过来的手喝了一口,道:“比宫里的差些。”嫌弃的表情展露无遗。
靳长恭眨了眨眼睛,将茶杯塞进他手中。
公冶看了一下两人的动作,凝望向靳长恭,笑道“长恭觉得如何?”
花公公却在听到公冶直呼靳长恭名字时,狭长的凤眸阴翳地微眯,心中瞬间已生出几百种将眼前男人虐杀毁灭的想法。
靳长恭一顿,笑着打圆场道:“公冶别见怪,呵呵~我家花公公性子有些傲娇最爱把实话说出口,我有时候都拿他这点没有办法。”
此话一出,公冶脸上的笑容凝结在了唇边,而花公公则闷笑地低下头。
☆、第二卷第五十二章 恶与善
其实公冶会特意在徽州城门等靳长恭亦是有缘由的。
十二区跟靳长恭签定协议条款后,便陆续将矿工放回回区,而公冶不亏是众国公认的商业帝皇,他事无矩细地安排井井有条,早已让他八歧坞旗下九大智囊分派专家人员前来接管十二区与人员登记人员与用工政策。
接到兰止送来靳长恶的两封厚实信件时,他饶有兴致地打开,或许说里面的内容让他有些惊喜却无意外。
那里面三草拟合约,却皆印有靳国玉玺的印鉴,一份是关于十二区人员租聘,一份是关于“土豆”栽种要险与培育方式,三份则是改造贫瘠土地荒芜方案。
这三份方案,统统以一种可持续买卖的方式,以租、借、挪的方式,极其无赖甚至强迫性、阴险的方式让八歧坞承担,当然其过程产生的费用自然由八歧坞承担,相对产生的利益与经济效应以靳长恭为首的朝廷皆不参与插手。
兰止亦看了一遍,脸上出现一种好笑又夹带不可思议,十分难以确切辨认的复杂情绪,显然对于靳长恭的某些不符合传言的精打细算、坑摸拐骗,甚至是仗势欺人,都有了一种重新的认识。
但公冶少主看完信件后却神情恬淡平和,仿若九天之上离尘的仙人,静静摩挲着信件背面几个不易察觉的小字:公冶,你想要的,我试过了,可还是给不起全部,而我真正想要的,只有你有,但你永远不可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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