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家静
什么男人这么稀罕,连这些靠皮肉吃饭的花楼们不顾“生意”,跑去争先抢看。
靳长恭略微有些好奇,便跟着人流量一道亦步亦趋探去。
而震南震北则警惕地观察四周,严密保护陛下周全,不让那些贱民妓子冲撞了陛下圣驾!
“天啊,你听啊,他在吟诗,声音好好听哦~”
“半江瑟瑟,半江灯火,你看,他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真的好美啊。”
这些女子花痴地捧着脸,倾慕地望着前边。
“嘘~咱们快去,听说他每一个晚上只吟唱一道诗歌,咱们赶紧抢位置去。”
前面已围堵了一大帮娘子军,香脂烟粉更直冲扑鼻,女子尖叫唧唧渣渣,兴奋抡拳,一脸激昂,挥臂摇着香帕。
“公子,公子加油!”
“公子,您好啊,我是玉蛾,我天天都来这里,您记得我吧?”
“公子您赶紧唱吧,我们都等着呢~”
虽然眼前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但由于靳长恭身高比起这群女子尤高半个头,她虽隔着人群,但仍能勉强看到前方一段距离。
临湖岸边,灯火璀璨映照之下,一名长发如瀑披散于肩,穿着银饰精致异域的服饰的男子,额上悬饰枚墨玉月,拿着一把三弦,轻轻地弹着。
他长发如细丝顺泽,眉眼入鬓,色若春晓,面似银盆盛月映雪,秋瞳剪水,虽仅露半张脸,依旧美得令人心折。
“γγδεθïïñòóЖж……”
他的语言并不是大陆通用语,而是带着一种异域腔调的吐音发字,他的声音很奇特,不清不柔亦不冷不硬,是一种空灵,通透,清澈如天山的雪水,不含一点杂质,即使他唱的音调亦带着一种异域风情,但听者却能不自觉地听入迷了。
靳长恭阖眸静静聆听,不自不觉也随着他的歌声思绪飘远。
他一边清弹,一边吟唱,立时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整个人如一尊无暇琉璃,透明,美好,而纯净。
一曲唱罢,他起身微微颔首谢礼。
靳长恭蓦地睁开眼睛,眸光闪烁着幽幽光泽,微微眯睫:此人是谁?看装扮与吟唱的语言,都不似中原人。
“公子,您再喝一首吧。”
男子并不说话,轻抿唇,唇若施朱,委婉地笑了笑,但那一举一动皆能美好得令人失神。
“公子,我给你钱,我给你钱,你再唱一首好不好嘛?”有女子投了一锭子,撒娇地央求道。
“是啊,我们都给你钱。”其它人看见,亦效仿此举,纷纷将银子投入男子脚下。
男子依旧不说话,却不知道是听不懂中原语言,还是不愿意说话,他抱着三弦,神色透露些许无助也有些无奈。
他欲起身离开,却被一名娇蛮的女子一把拉住。
“喂,你刚才唱得很好,再唱一首!”这名女子的打扮穿着与花楼女子不同,她身着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一身昂贵的行头显示了她乃某富家小姐的身份。
男子微微蹙眉,似忧愁淡拂面,他依旧摇头,表情却显有一些紧张。
“你哑巴啊,怎么不说话!”那女子也是一个暴脾气,看男子闭口不言,张口便吼去。
“够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位公子呢,人家是吟唱游人,自然要保护好嗓子,怎么能随便出声说话呢?”
这时,一名女子挺身而出,她着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披纱,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这装束明显艳中显不俗,但却是一名妓子装扮。
靳长恭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看向那名男子,是为了保护嗓子才不说话?还有这种说话?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小姐要听他唱歌便是给他面子!”那暴脾气的小姐指着这位挺身而出的女子鼻子,叫骂起来。
“这位小姐,这里是柳街,可不是您这种身份来玩乐的地方,小心您今儿的事情一不小心传播了出去,败坏了名声,以后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你——”
那男子看眼前两名女子争吵了起来,面露一丝疑惑,但也觉坐立不安,便抱着琴弦转身准备离开了。
他有礼地一路走来,朝周边主动让路的女子,点头致谢,正巧与靳长恭错身而过之际,她突然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男子一怔。
靳长恭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男子怔大眼睛,那稚子般清澈的瞳仁清波流莹,有些无措与惊讶。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靳长恭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他愣了一愣,她便放手了。
她蹙眉,指腹有薄茧,位置不似握剑握刀,或许是弹弦留下的,难道这个人不会武功?
一个不会武功而独自行走中原的异域人?
靳长恭感觉有些奇怪,她知道在轩辕大陆内境,基本上各国的百姓当权朝贵都不喜异域人,甚至一些国家会有驱逐的戒令,在他们心中异域的人都是异端分子,如同邪教般的存在。
有他们存在的地方就会有事端,曾有一个小国得罪了异域的人,被异域人在他们的生命河中投毒报复,害死了成千上万的百姓,此事影响很大,惹得许多国家却异域之人的厌恶,恐怖以及抵触。
这么一个异域人怎么会跑到他们靳国来,而且冒似武力值为零的无害模样?
不过对于异域的人,有武功的人不一定是厉害的,因为他们更擅长毒与蛊。
他淡淡颔首,便抱弦施施然离去,转身之际一股冷香幽兰的气味道落入她的鼻翼中。
靳长恭
“震南你即刻去找到那对母女,确定她们没事便回来,震北你去查查那个异域人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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