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家静
什么新鲜血液,他丫的不是只能汲取纯男的血液,柳街清一色的软妹子,他敢不敢再扯更扯蛋的谎言啊?
契瑟瑟脖子,却还是忍不住嘴贱,打击了一句道:“陛下啊,他当然敢啊,他现在可是顶着您的这一张脸顶风作案,反正最后名声受损的也只是您而已啊,他有什么不敢的。”
靳长恭简直气得胃都痛了,她当然知道这根本就是暗帝故意想引她去而耍的把戏,可是如果她真铁了心不去,那货绝对会干出那种玉石俱焚的蠢事了!
——可去了,她又该拿她那一颗恨之欲宰他的黑心怎么办呢?
“陛下,您咋这副表情,这是准备去呢,还是打算去呢,还是已经要去了呢?”契挤眉弄眼笑眯眯,却满嘴遗憾地问道。
可他的一番幸灾乐祸最终得到了报应,一个五指锅巴扇在他的脑袋上。
“限你半个月将玥玠的资料给寡人找出来,否则你的下场绝对不会比今天晚上的暗帝好!”
契抱住受创严重的脑袋,瞠大眼睛看向陛下,受不住吓得两腿像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妈啊,陛下此刻好像黑化的恶婆婆准备虐待小白花媳妇般狰狞凶狠!
而且,他极度冤枉好不好,他就一个打酱油的路人,咋也被一并虐了呢,天啊,这算不算是他今天出门撞的日期不对啊!
陛下,误伤无辜是不道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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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情节比较多,希望能够不断章的码完=。=
暗帝那厮终于又开始主动出击了,被算计的除了阿恭又会是谁呢?
☆、第四卷 第三十九章 采泉阁
柳街乃上京一处名胜男子居乐之所,妓女所居之地,京都所谓侠少萃集于此,兼每年新进官员榜升游游皆以红笺名纸游谒其中,京中谓此为风流薮泽。
柳街说白了也就是通俗的烟花巷或花柳巷,“红灯区”,可它又并不是传统性的只为“性”而营生一途。
像是一些著名士人文人亦爱光顾此处,不为风流只为此处供了激发灵感的环境和艺术氛围。
想这柳街河畔亦分三六九等设施,以名字来区别一、二等妓院的名字以“院”、“馆”、“阁”为主,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楼”、“店”“下处”等命名。
要说柳街十二处风景,十二分绝色,皆要数泉采阁、金美楼、满春院、金凤楼、燕春楼、美仙院、庆元春、美锦院、新凤院、凤鸣院、鑫雅阁、莳花馆。
时值月梢眉头,一身黑袍锦带束腰,脚蹬盘龙金线靴,面罩修罗面具,一身体态似游龙翩凤的身姿游走于各花街之处,其身后跟着一名身材雄伟,短裤短袖,一头半长粗质的头发披散于肩,面貌五官立体生动,是名能令人眼前一亮的俊男子。
其间丝竹昼夜不绝,绿树闻歌鸟,青楼赋水袅袅见舞人摇曳生姿,月华吐艳明烛烛,青楼妖娆唱衣曲。
“他在哪里?”靳长恭顿步,疑声回眸。
她身后跟着的契梗着脖子,眼珠子转溜了一下,便瞠大眼睛指着前面一处,惊喜道:“泉采阁,对,就是那一间!”
靳长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离她约十几米处,但是却挤满了人群,马车与轿子。
泉采阁客来迎送的驾势业务熟练,虽然目不接暇的男男女女进入,但场面依旧不紊不乱,控制得很好,看着那辆辆马车排满了湖畔,相继而下的熟悉面孔,靳长恭蹙眉。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此时,河畔上花舫火红灯笼高高悬挂,艺妓舞妓开始了唱春莺啭。
“怎么还有女人来嫖妓?”靳长恭看着从软轿上下来,那面蒙轻纱,身姿苗条的闺阁女子,亦或富态贵妇,有几分不解。
契亦瞧了一眼,摸了摸鼻子不屑道:“这些个女子还不是瞧上了泉采阁的那位什么狗屁巧弄公子,听说来往的高门贵妇、书香仕女,延及尼姑女冠、娼优姬妾,都说什么一见巧弄误众生啊,死活要跟他共度一春宵,方觉此生无已撼!”
靳长恭闻言扯了扯嘴角,原来这泉采阁还是多元化经营,将拿来装饰的名贵扇子轻轻地拍了拍手掌,她面露赞叹道:“巧弄,多么低俗而淫贱的名字啊!”
而契原本以为陛下对此会有什么高见言论发表,却不想她半天却冒出这么一句令人滑倒的话,他眼角一抽,忍不住吐槽道:“陛下,是您想多了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风流多情,又婉转磁性悦耳,足以令老少爷儿们淫娃荡妇集体腿软酥麻的声音。
靳长恭顺势回头,便看到于夜色灯火中,一名双雁瑞草彩绣缎长裳,华丽繁复的精致花纹,却是月白的底色,内隐约可见丝质卷菊纹边的素色中衣,露出性感而白皙的锁骨,一步一步似踩莲而来,身姿摇曳竟比女子更轻盈美态,前行间偶尔会发出声声叮铛声响。
“弄巧的名字,便是出自于此诗,这位公子请莫再误会了。”
男子面覆笠纱,身后跟随着两名小童,走至靳长恭身边停顿一下,便轻笑一声,分不清是轻讽还是真的好笑,便暗留桃花香味而离去。
契瞪着那名男子进入泉采阁的背影,喷道:“我草!刚才那个不会就是泉采阁的巧弄公子吧?”
靳长恭则瞪着他的背影,越看越有一种熟悉的错觉,按理来说她并没有见过他这种娴雅又淫荡风骚的男人才对啊?
“是与不是,都不是咱们这次来的目的,走吧。”靳长恭举步朝内走去。
“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槛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风化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耳边那些艺妓仍旧拿捏着软腔,唱着哀伤乐曲,缠缠绵绵,悲悲泣泣。
靳长恭回眸向了一眼船跄上的那名歌妓,隔着远只觉此女身无雕饰,天然动人,但眉宇间却不知为何隐约有一丝怨恨之意。
“公子?”契走了几步,看靳长恭还末跟来,不由得疑道。
“没事,走吧。”
收回了悠悠思绪,靳长恭举步朝泉采阁走去。
由于进进出出的人多,很从贵族都带着小厮开路,靳长恭考虑着契这张脸也算标志,临来前替他掩饰了几分,但是这些朝中官员豪门贵族倒是“袒袒荡荡”,一脸我嫖技,我亵玩男倌,我光荣,我自豪!
“喂喂,让开点,咱们老爷要进去了!”一些嚣张的小厮推攘着门口,仰鼻斜眼地吼道。
泉采阁的门房赶紧哈着腰上前接应:“原来是陈老爷啊,来来,赶紧进来,咱们的小春莺这几日可盼死您了喂,您可不知道。”
“哈哈哈,是吗?那小骚货怕是盼着爷的银子吧,哈哈哈——”那叫陈老爷的男子瞧模样已年过四十,挺着一个“十月怀胎”的肚子,笑得淫贱不能移的猥琐样。
“陛下,这个陈老爷倒是有些钱,家中养着十几房小妾,在外面别院还养了几房,啧啧,你瞧他那逼德性,难怪这么多女人愣是没有谁给他生一个儿子。”契鄙夷地瞪着陈老爷,小声地跟靳长恭汇报着。
靳长恭睨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契神色地拍了拍胸膛道:“以后请称在下为万事通,上次查莫家顺便也将上京地界的有钱有势的人一并查清了,现在嘿嘿,他们算是全部把柄落在老子手上了。”他说到最后,阴险地笑了笑。
靳长恭好笑地啪一掌拍下去,啐道:“你小子倒是越来越精了,业务也越来越上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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