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妆YIYI
夜幕降临,萧鸿煜似乎还有事情要忙,韩冬荣便没有再打扰他,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屋里洗漱了一番便遣了伺候的人出去,他从空间取出了一本书看,当初有了空间,他藏了不少书籍进来,这些都是当时人类的文化,所以当时只要看到有书籍,他都会不假思索地将其收进空间,有不少当初看都没看内容,如今闲下来再看这些东西,发现里面竟然有些是一些小说,这些东西其实也不错,现在也能偶尔让他打发一下时间。
韩冬荣手里捧着一本小说,是本都市玄幻小说,这东西在现代还未经历末世的时候是不少人的消遣。看了看书后的简介,韩冬荣挑了挑眉竟然是关于末世的。
末世他自己亲身经历过,实在不想再拿这类书籍给自己找刺激,于是将其收回了空间,然后转身看着房中的书架,里面有一排排竹简,他取了一卷出来,是一卷关于地理的,他来了兴趣,于是拿起来认真研读。
这个时代的地理志都几乎都只是专注介绍一个地方,但即使这样也很不容易了,韩冬荣一行行的字看下去,不多时一卷便看完了,这是描述蓝越国南方一个地方的地理风土人情的书籍。将书简放入书架,再取了一卷出来,只是一卷志怪小说。
韩冬荣看书看到了深夜,最后觉得这一卷卷竹简书籍虽然看着挺有韵味,但实在不太方便。他想了想现代纸张的做法,觉得以这里的条件实在难以做出,只能回忆那时记下的纸文化的发展,最终让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适应这个时代的做纸张的方法。
不过这东西不急,若是以后想要弄好,只怕还得要与萧鸿煜合作才行。
想到萧鸿煜他便想起了白天遭遇的刺杀,那些人明显是冲着萧鸿煜去的,眉头微微蹙起,看来萧鸿煜即便是皇子,哪怕住在京城也不是那么的安全,青天白日便有人要刺杀,这些人似乎也太大胆了些。能有这样大胆的人,在这蓝越国地位肯定不低。
韩冬荣左手支在桌案前,看来萧鸿煜的存在是挡了那些人的政治之路,不禁有些同情萧鸿煜,虽有了显赫的身份,可伴随的危险也是时时致命的。
此时萧鸿煜还在自己的书房,秦枢在里面汇报着事情,其中就有今日遭遇刺客的事。秦枢满面严肃站在萧鸿煜对面,他对萧鸿煜道:“主子,是大皇子的派的人。”
萧鸿煜冷哼一声说:“他如今倒是越发的大胆了。”
秦枢道:“主子,大皇子越发猖狂,主子咱们可要有所应对?”他家主子早年一直在外学艺,回京才两年,所以势力并不稳固,面对大皇子和有些人的明刀暗箭一般都是隐忍,只是如今这些人实在太猖狂,主子一味隐忍,只怕只会助长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萧鸿煜垂着眸说:“先不管他,你只管收集我要的东西。”大皇子萧鸿希并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萧鸿希背后的皇后和司徒家,司徒蓝越国四大世家之首,势力在蓝越盘根错节,所以这才萧鸿煜一直对大皇子的迫害引而不发的原因。
秦枢抿了抿唇,觉得自家主子这些年过得憋屈。萧鸿煜看他一眼道:“注意宫里的动静,司徒皇后这个女人也不是善类。”
“是,属下知道。”再多的对大皇子的不满,秦枢也只能藏在心里,当务之急他要做的就是替自家主子收集大皇子及司徒家这些年不法的证据。只有有了这些东西,才能为以后自己主子反击时增加筹码。
秦枢退出去后,萧鸿煜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脸的阴沉。当年父皇之所以将自己送去凤阳山学艺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司徒家势大,那司徒皇后更是暗中逼死了自己的母妃,哪怕自己的母妃身后站着的是同为四大世家之一的莫家,只不过莫家在四大世家之中排名是最末的。
四大世家在这些年一直明争暗斗,莫家自从萧鸿煜的母妃死后便一直处于半隐的状态,外界传言莫家有没落的趋势,如今京中暗潮涌动,有不少野心勃勃的家族甚至想取代莫家成为四大世家之一。
萧鸿煜右手提起一边的狼毫笔,在面前桌案的竹简上大大写了个忍字,忍字的刀头锋芒毕露,他盯着那字眸光明明暗暗,最后将竹简整个扔进了一边的炭盆中,不多时那竹简便腾地燃烧了起来。
当天萧鸿煜遭遇刺杀的事情还是传入了皇上萧乾宇的耳中,那天他正在书房中看奏章,听到此消息时他眸中划过了一丝杀机,但最后还是只交代让京兆尹彻查此事!
而他的暗卫却早已将事情原委汇报给了他,他心知他的那个大儿子和司徒家已经越发不安分了。
时如流水,转眼韩冬荣来到京城差不多月余。韩冬荣觉得自己在萧鸿煜这里生活得太好,才这么些时日他就觉得自己胖了些,甚至还长高了些。
今日瞅着天气不错,他那庄子的宅院在前两日就改建好了,他决定今日再去看看。
走出了皇子府,让人将他的骡子牵了出来,老余见他要出去,就想让人跟着保护他的安全。但这被韩冬荣拒绝了,他一介小人物实在用不着什么保护,他不惹事自然不会有事来寻他。
韩冬荣骑着骡子朝自己的庄子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这处被改建好的宅院,里面的亭台水榭以及花花草草他没有让人改动什么,只是将自己以后住得主院那里辟出了一块能让他健身的地方,里面有单杠沙袋等东西,另一边则搭了葡萄架,以后到了夏日,他便能在这里乘凉。
屋里让人按他的要求打造了家具,桌椅板凳和床柜都是他自己画出来的图样,选得材料虽不是最好的木材,但也是中等的木料。
这边的工匠的手艺还是让他很满意的,不过他与这些工匠签了保密协议,这些家具的样式和制作都不许外传,这些东西他日后有自己的想法,指不定以后他会开一个华夏家私坊。
进入焕然一新的各个房间,里面的装潢摆设都是他自己亲自设计的,瞧着与现代和那时华夏风格很相似,大气又让人觉得舒适。
看着那有些空荡荡的床铺,韩冬荣知道自己空间里的席梦思能派上用场了,以后这是他的床,能睡能用的只会是他,倒不怕被人看出不寻常。
韩冬荣又进了书房,桌椅书柜,文房四宝,淡色系的帘幔与房中的深红色桌椅形成色彩对比,让人瞧着雅致不失大气,书房中还摆了被修剪得精致的盆栽。
韩冬荣很满意这里的布置,他已经托老余为他这里物色一些奴仆了,他这里不需要人多,只要能维持宅院日常的打扫便行,他自己倒是不用有什么人伺候。
在自己的宅子里转了一圈,现在这里有从庄子里选的一户人家在帮着打理,这一户带上孩子有六口人,这一家将卖身契签在韩冬荣手里,不是非要这样做,而是这个时代如今是这样的规则,他暂时不便打破。
韩冬荣出宅院的时候与这家人当家老王打了招呼,这家人对韩冬荣很恭敬,韩冬荣对他们也很和气,与他们说了几句话,甚至给他们家那个六岁的孩子几块拆了外面包装纸奶糖吃。
出了自己的宅子,韩冬荣又骑着骡子在庄子上转了一圈,路上碰到了几个庄户,他们都很恭敬地同韩冬荣打招呼,韩冬荣也很和善地与他们说话。
韩冬荣重新回城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正午时分了,这些天京城的天气又暖和了不少。
进了城他并没有急着回皇子府,而是骑着骡子不疾不徐在京城中闲逛,京城中告示牌中还贴着云家重金求名医的告示,他挑了挑眉还是没有要去云家的意思,不是他没有医者仁心,只是他的医术实在与这里格格不入,只怕到时候他要用他的方法去诊治云家那位当家主母,云家的人也不会同意。
进了一间酒楼,他选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点了几样酒菜。等着酒菜上来的时间,他的目光随意落在窗外,街道上是川流不息的人来人往,他看着这样平和的景象心情也不自觉地更好了几分。
酒楼里此时又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让人赏心悦目的优雅,另一人则是这人的侍从打扮。
进入酒楼那儒雅公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触及到窗边身着韩冬荣是明显一愣,随即犹豫了一下他步伐优雅地朝韩冬荣的方向走去。
“在下余怀谨,不知可与公子并个桌?”此人正是四大世家之一余家的大公子余怀谨,他站在韩冬荣面前,俊面含笑,温文尔雅。
韩冬荣回神看到余怀谨的面容是微微一愣,这不是上次无意间看到的面容像极了他现代好友的人吗?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酒楼的坐处并没有满,有些不理解为何这人要与自己坐一桌,不过看到他的面容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你随意。”
“多谢。”余怀谨微微含笑坐下。他并不是莽撞之人,平日待人也并不是这样主动,只是对于这个像极了那画中的人,他实在是有些情不自禁。
韩冬荣的酒菜这时已经上来了,他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见对面的余怀谨在看着他,稍稍挑眉对他道:“要不阁下也来一杯?”
余怀谨闻言温和一笑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韩冬荣觉得有趣,这人还真是自来熟,于是让小二再添了一副碗筷酒杯,小二很快送上,韩冬荣亲自为余怀谨斟了酒。余怀谨端起酒杯举杯朝韩冬荣敬了一下,韩冬荣也微微举杯,二人一同饮下。
余怀谨道:“在下余怀谨,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韩冬荣见这人再报了一次名讳,自己也不好不报自己的名讳,只是余怀谨这个名字让他略微觉得耳熟,但也没有细想,他微微一笑说:“在下韩冬荣。”
“韩冬荣。”余怀谨重复一遍,随即微笑说,“好名字。”
韩冬荣只是淡淡一笑,夹了了一口菜。余怀谨又道:“听韩公子口音似不是京城人士。”
韩冬荣颔首说:“嗯,我从许阳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