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天的柳叶
“好玩!”乔晚连连点头。
小孩子就是这样,谁对她好,最开始的敌意与芥蒂很快就会消弭。
邵明渊抬手揉揉乔晚的头:“等你身体锻炼好了,姐夫送你一头小马驹。”
乔晚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
“姐夫,你可不要骗我。”小姑娘兴奋极了,伸手拉着邵明渊的衣袖摇晃。
乔昭冷眼看着,心里莫名有些不痛快。
没见过邵明渊这样娇惯孩子的,以后晚晚还不被他宠坏了!
邵明渊伸出手:“君子一言——”
乔晚欢欢喜喜与他对拍一下:“驷马难追!”
邵明渊这才站起来,含笑对乔昭道:“黎姑娘,这是我妹妹晚晚。”而后对乔晚道,“晚晚,这位是黎姐姐。”
乔昭与乔晚对视一眼。
乔晚嘟起嘴:“怎么又是你!”
邵明渊拍拍乔晚:“晚晚,不能这样对黎姑娘讲话。”
乔晚不情不愿向乔昭行了个礼:“黎姐姐。”
“乔妹妹不必多礼。”乔昭笑笑。
“晚晚,你在这里玩吧,我带黎姑娘去看你大哥。”
乔晚一听,眼珠一转,拉住邵明渊道:“姐夫,我也去。”
这个黎姑娘简直阴魂不散,怎么到处都能见到,莫非她要抢走她大哥,还要抢走她姐夫?
“姐夫,我也去嘛。”见邵明渊没吭声,乔晚撒娇道。
“好——”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小女孩撒娇的某人马上妥协道。
与此同时,乔姑娘淡淡道:“不好。”
邵明渊与乔晚同时诧异看向她。
“凭什么不好,这里又不是你家!”乔晚反应过来后,不满道。
乔昭低头:“这样吧,我出一个对子,你对上来就一起去,对不上来就乖乖继续在这里玩,怎么样?”
乔晚愣愣看着乔昭。
以前大姐就爱这样考教她。
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好”字已经脱口而出,而后懊恼地咬唇。
“别担心,很容易的。你听好了,上联是:岁月无情风刻意。”
上联一出,小姑娘全副心神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邵明渊悄悄松了口气,一边往里走一边对乔昭笑道:“还是黎姑娘会哄孩子。”
“乔妹妹也不算是孩子了,邵将军若仍用对待孩子的方式对待她,说不定她就是下一个江大姑娘。”
她像乔晚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着给祖父调养身体了。
当然,乔姑娘是绝对不会承认,听到庶妹说“这里又不是你家”那句话时,心里是莫名有些恼火的。
邵明渊尴尬笑笑:“我没什么经验。”
乔昭白他一眼。
当然没经验,你又没有孩子!
乔墨的屋子里摆设不多,乔昭却一眼看出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的,足以看出布置屋子之人的用心。
乔昭默默想,不管怎么样,邵明渊对大哥是挺上心的,这样的话,她总算能安心些。
乔墨并不是真生了重病,连日的昏睡主要是药物的作用,那药不但不会对身体有妨碍,反而会让被毒素侵蚀过的身体得到彻底滋养。
乔昭先是用银针刺入乔墨几处穴道,而后开了一副药递给邵明渊:“按着药方抓药给乔大哥熬了喝,一天喝一次,连喝三天就能大好了。”
“好。”邵明渊把药方折好,珍而重之放入怀中。
“那……我就回去了。尚书府的事,等乔大哥醒后,邵将军告诉他吧。”
或许大哥知道她逼疯了毛氏,会怪她的。
这样一想,乔昭自嘲笑笑,眼底闪过落寞。
邵明渊看了乔昭一眼。
黎姑娘好像有些伤心。
不过,他似乎也没有立场多问。
“黎姑娘,我送你。”
“多谢。”乔昭随着邵明渊往外走,走到门口忍不住回眸看了床榻上的乔墨一眼。
大哥要是敢怪她,她就哭给他看!
二人走到院子里时,乔晚还在冥思苦想下联,见到二人忙迎了上去,仰头问邵明渊:“姐夫,下联是什么?”
她才不会问黎姑娘呢。
这个图谋她大哥和姐夫的心机女!
“下联?”邵明渊见乔昭没有反对的意思,有意逗乔晚道,“可是上联姐夫忘了。”
“上联是岁月无情风刻意。”乔晚忙提醒道。
“下联我对:光阴已逝雨寒心。”邵明渊说完,才察觉这对联未免太悲戚了些,不由看向乔昭。
“邵将军对得好。”乔昭淡淡道。
乔晚抬了抬下巴:“那当然,我姐夫文武双全!黎姐姐还有下联不?”
“有呀。”乔昭斜睨邵明渊一眼,笑道,“我的下联是:红尘有爱墨留心。”
说完,乔昭含笑离去。
小丫头片子都敢和姐姐瞪眼了,她就喜欢欺负了小丫头还让她哭不出来的样子。
乔晚琢磨了好一会儿,等邵明渊回来,气得跳脚:“姐夫,您以后不要让那个黎姑娘过来啦。”
“怎么?”
“她,她对大哥图谋不轨!”
邵明渊脸色微沉。
小姑娘浑然不觉,越想越气道:“您听听她的下联:红尘有爱墨留心!墨留心,墨留心,她,她分明是对大哥不怀好意嘛。”
邵明渊神色淡淡,抬手拍了拍乔晚的头:“好了,小姑娘不要胡乱猜测大人的事,黎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姐夫,您现在就向着她说话了!”
这时有亲卫来报:“将军,侯府来了信,说侯夫人病了,请您回去。”
“知道了。”邵明渊收拾一下,赶回靖安侯府。
“明渊,你回来了。”
“父亲,母亲怎么样了?”
“犯了心绞痛的老毛病,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虽没有什么大碍,但母亲病了,当儿子的也是要回来的。
“我进去看看母亲。”
第250章 冠军侯该续弦了
靖安侯夫人沈氏的心绞痛是老毛病了,据说是生次子邵明渊后落下来的。
二公子生下来体弱,病歪歪被太医断言很难养活,沈氏为此哭了又哭,后来就落下了心绞痛的病根。
邵明渊走进沈氏屋子里,就见沈氏歪在床榻上,大公子邵景渊夫妇还有三公子邵惜渊都围在她身边。
“二弟来了。”
“大哥、大嫂。”邵明渊与邵景渊夫妇打了招呼。
邵惜渊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佯作不见。
邵明渊浑不在意,冲沈氏行礼道:“母亲。”
沈氏睁开眼,冷笑:“你还有脸回来?”
邵明渊薄唇紧抿,没有作声。
“这还没搬家呢,就整天在外面胡混,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知道?”
“母亲——”邵景渊开口。
“你不用劝。”沈氏制止了长子,对着邵明渊一顿劈头盖脸地骂,“真以为封侯拜相了,就翅膀硬了?你就算封国公,我依然是你娘。我病了,你就得回来伺候着!”
邵明渊一言不发,默默听着,等沈氏骂够了,温声道:“母亲,心绞痛的话,情绪不能过于激动,您还是别生气了。”
沈氏一听,气得胸脯起伏:“你这个逆子,是在说我没病装病?”
邵明渊只得不做声。
“好了,夫人,老二已经回来了,你就好好歇着吧。”靖安侯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打断了沈氏的数落。
沈氏捂着心口咬牙:“侯爷,我知道,我说说这个不孝子,你就心疼了,是不是?”
靖安侯一个头两个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父亲,母亲正病着呢。”邵景渊轻声提醒道。
邵惜渊瞪邵明渊:“总是惹母亲生气。”
沈氏拿帕子拭泪:“行了,你们都嫌我烦,我也不说了。我病着,少了伺候的人不行。老大媳妇有了身子,不能伺候我,老大要照顾媳妇,过了病气也不好,老三年纪又小。老二,从今天起,你来侍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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