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迟楚
闻叙看着她哭,心疼到不行:“傻。”
闻叙没想太多,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她被抓入狱,那他一定会等她。
“沈茉女士。”
“嗯?”沈茉迷茫地抬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称呼她。
“环境比较简陋,我们有点狼狈,该有的东西也没有,但是——”
他单膝跪地,眼神真挚,眼睛里反射的光热仿佛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炽热耀眼的东西,锐利的棱角都被那一点点羞涩磨平,他局促又紧张地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从此真正的不离不弃,患难与共。
不是临时起意,这句话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对她说起。以前总是觉得自己还不够配得上她,现在又没办法给她承诺更好的生活。可她一哭,他就方寸大乱了。
在满脑子警报声中,沈茉坚定地说:“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三章完结哈!猜一猜沈茉是怎么搞定这一切的?我觉得你们猜不到,嘻嘻
感谢竹筏渡海的地雷
第72章
店员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顾客,手挽着手,虽然戴着口罩,但仍能看出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他们在店里挑选来挑选去,随后选了一对素银戒指,满意地走了。
店员想应该是刚恋爱年纪不大的小情侣吧,才会买这种价格不贵的素银戒指。
沈茉和闻叙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处教堂,围了很多人,应该是有人在进行婚礼。
沈茉让闻叙把车停在路边,然后问:“叙哥,我们要不要进去凑凑热闹?”
“嗯?叫我什么?”他凑过去,双臂支撑在她身侧。
“……”沈茉老脸一红,这也不太好意思叫出口。
但两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沈茉想让他更高兴一点,厚着脸皮说道:“老公?”
闻叙笑得有点傻气,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
凡事第一次难,第二次容易,到了沈茉这儿,她发现第二次叫也挺难的。她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问道:“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想看看婚礼是什么样的。”
闻叙突然感到失落,每一对新婚夫妇都会有的婚礼,在他们这里却一辈子不能拥有,也没有那两个红本本来证明他们法律上的身份。
“走。”闻叙打开车门下去。
婚礼正在进行,座位上坐了很多亲属及像他们一样看热闹的人,牧师正在念致辞,清新悠扬又甜蜜的音乐在整个教堂上空飘荡。新娘已经被父亲交到新郎的手里,面带羞怯彼此对视,观众都微微笑着,眼睛里带着对新人的祝福。
牧师念了很久很久,在读经献诗的声音中,闻叙紧紧握住沈茉的手,十指相扣。
新郎把新娘的面纱撩起来放到后面去,沈茉看着上面的那对男女,眼里充满了羡慕和向往。
“新郎,你愿意娶你面前这个女人吗?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一生一世忠于她,爱护她,守护她,你愿意吗?”
台上的新郎大声而坚定地喊道:“我愿意!”
沈茉原本还抻着脖子努力往前面看,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低沉的“我愿意。”
她脖子僵了一下,缓慢地扭过来,闻叙眼里闪烁着炙热,他重复了一遍:“我愿意。”
他们看进彼此眼里,沈茉突然很想哭。她第一次见到闻叙,是什么样的呢?冷漠又疏离,似乎永远被理智支配着,从不会强迫做他不愿做的事,极有原则,不卑不亢。
这样的一个人,会为她抛弃所有,带她浪迹海角天涯,也愿为她守护一个小小的家。可以陪她站在名利的最巅峰,也可以共她卑微到尘埃里,从此没有姓名。
沈茉感觉自己幸运又不幸。幸运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就让她遇见了。不幸的是,被这样一个人爱过,还能有谁再走进她心里呢?
她再也不会爱上除他以外的人了。
牧师的声音远远传来:“新娘,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吗?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一生一世忠于他,爱护他,守护他,你愿意吗?”
沈茉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她说:“我愿意。”
闻叙拿出一个小的红色丝绒盒子,里面是他们刚刚买的那对戒指。他拿出里面较小的那一枚,拉过沈茉的手,郑重又小心翼翼地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沈茉也一样,拿出里面较大的那一枚,套到闻叙的无名指上。
一模一样的戒指。他们现在也算是有过婚礼得到牧师祝福的人了。
听说婚礼上都会哭的,她也不例外,虽然反复告诫自己别哭出来,但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她太激动了。又觉得自己哭得太傻,用手背抹掉脸上的眼泪,冲着闻叙露出一个专属于恋爱傻女人的笑容。
闻叙捧起沈茉的脸,鼻尖抵着鼻尖,带着与以往不同的轻柔,含住她的唇,轻轻地舔.舐啃咬。和他以往的风格很不一样,这次的吻,不带丝毫欲望的味道,只有对价值连城的宝物的呵护。
回去的路上,他们难得的买了一瓶很贵的红酒。按照闻叙的说法就是:“结婚第一天,总要庆祝一下。”
他们自己下厨,做了几道菜,闻叙名义上在给她打下手,实际上却总是从背后拥住她的腰捣乱,害得沈茉做饭一直分心。
菜摆了一桌子,小小的房间里只需要点燃几根蜡烛,光亮就能照到所有的地方。房间虽小,但却格外温馨,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窝。
闻叙打开红酒塞子,把酒倒在高脚杯里,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面摇摇晃晃,在烛光下呈现出美妙的色彩。他们两个拿起杯子碰了一下,互相祝福:“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闻叙含着杯沿,红酒倒在嘴里,顺着喉咙咽下去,看得沈茉脸隐隐发热。
到最后,菜没吃下去多少,红酒倒是喝了不少。可能是酒壮怂人胆,沈茉绕到桌子的那头,坐在闻叙的腿上,揪住他的领子吻下去。几乎是立刻,她就感觉到坚硬在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