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倾碧悠然
李公子自然不是不知好歹的,付大夫愿意给他看,他求之不得。
林天跃和纪桃都坐在院子里,付大夫本来在院子里走走转转,此时他专注给李公子把脉,半晌后他抬眼看了看李公子面色,笑吟吟一指林天跃道:“你们俩人很像,都是能忍的人,你这样都还没死,老夫给你治。”
纪桃无语,付大夫似乎有点随心所欲,就算是前几日冯远山还是户部尚书,这些日子也并没有出事,他可能还是会给李公子治病的。
李公子面色一喜,起身对着付大夫一礼,道:“多谢大夫。”
付大夫随意摆摆手,“听桃儿说,她能知道我来了京城,还是你告诉她的?”
李公子苦笑,“本意是想让纪大夫出手帮忙。”
付大夫冷哼一声,“得了,明日一大早就来,你这个是多年一点点存下的毒,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好的。你住哪里?”
李公子伸手一指院墙,“就在隔壁。”
付大夫点点头,“每日你都过来。”
等他走了,纪桃看向付大夫,笑吟吟道:“他当初拿你威胁我本就是错的,如果他尽心尽力将你找到,又何必威胁我?”
付大夫往屋子里走,闻言冷哼一声,“老夫才不会受人威胁,他要是敢,就只有等死。”
第二日一大早李公子就来了,他似乎有些按耐不住的兴奋。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个一直伺候他自称是他夫人的丫鬟。
纪桃起得早,林天跃正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看到两人进来,纪桃含笑招呼,“李公子,李夫人,师父他老人家还没起身,你们大概得等等。”
“不要紧……”
“彩琪不是李夫人。”
他们俩同时出声。
彩琪有些尴尬,看了一眼李公子后低下了头。
李公子却不在意,走到一片的椅子下坐下。
此时天色尚早,外面还有些寒意,李公子端着手里的热茶,看着茶烟袅袅,低声道:“道长批命,我命太贱,承受不住冯家富贵。”
他冷笑一声。
纪桃听他说起过这个,也不奇怪,林天跃继续扶着她走动。
“我那母亲,果然是贤惠之人,全部按照道长的来给我改了姓,让我随生母……我的生母只是个侍妾,早已难产而亡,家中也并无亲眷。母亲给我改名为竹,还给我娶了个丫鬟出身的妻子,果然我活了下来。”
彩琪面色煞白,“公子,我……”
李竹淡然的看着她,“你想要做李夫人?”
彩琪微微一福,“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李竹似乎对她此番识趣很满意。
纪桃将这些看在眼中,并不出口为彩琪说话,虽然是因为她一句话而起,但是这是彩琪亲口说出来的,腊八那日她第一回上门,根本就没说自己名字,只说夫家姓李。
纪桃唤她李夫人本就没错。
彩琪低着头站在一旁,纪桃能看得到她眼角滴下的泪。
“林公子,对不住,丫鬟不懂事。”李竹歉然道。
彩琪更加伤心,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回去。”李竹沉声道,似乎是对她落泪不满。
彩琪不敢反驳,或许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对着纪桃他们胡乱一福,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彩琪这样的,就算是伺候了李竹多年,李竹也不会喜欢的。
一看李竹平日里就是个骄傲的,彩琪的存在只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好的过往,那些无能为力的过去。
纪桃看着彩琪出门去,还不往回身给他们关上门。
“纪大夫觉得她可怜么?”李竹似乎并不觉得将丫鬟赶回去有什么不对。
纪桃一笑,“李公子的家事,我们不好胡说的。”
李竹突然问道:“纪大夫不会以为她真的尽心尽力伺候我吧?”
纪桃心里一突,她只去过李家一次,当时还生气彩琪请的那个大夫不负责任来着。
“尽心尽力将毒药一日不落的往我嘴里灌的忠心耿耿的……夫人,我可不敢要。”
纪桃了然。
她当时看到那大夫胡乱配药,出门时给彩琪暗示,几乎就是明说那大夫和药都有问题了。后来也不见 她换大夫,来的还是那个年轻大夫。
付大夫的门此时打开,看到李竹已经到了,微微满意,道:“进来吧。”
李竹站起身,快要进门时回身笑道:“今日我实在高兴,就多说了几句,林公子勿怪。”
林天跃扶着纪桃走了半天,纪桃有点累,干脆走到一旁坐下,闻言,林天跃不在意道:“无事。”
从那日起,李竹每日一大早都来,他的面色也一日日红润起来。
从他体内逼出的血都是黑色的,是那种很浓重的黑,付大夫每次都关在屋子里研究。让纪桃怀疑他愿意给李竹逼毒,为的就是那每日一小碗的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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