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涩涩儿
金建业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他很快就真的要变成“太监”了,而且还是那种啥啥都没剩下的太监。
他不敢说出真话,畏惧旁人嘲笑轻蔑的眼神,就只能任由叶芳菲威胁。
不过,叶芳菲的身体那么差,只可惜他不能像对付叶梨子那样,让叶芳菲不断怀孕生孩子,然后死在产房里。
他现在压根就没有让女人怀孕的“本钱”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每次都从小事情上面折腾叶芳菲,激怒叶芳菲,尽管这日子过得糟心了些,可到底能叫叶芳菲早死,他的日子也就解脱了。
完全不知道被接来的金宝根,看着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心里不知有多么的恐慌和纠结。
全都变了。
一切都变了。
金建业和叶芳菲几乎每日一吵,偶尔还要上演全武行,家里没人做饭没人烧水没人做家务。金建业是个大男人,自觉没有伺候女人的道理;叶芳菲心道,这父子两个跟自己又没关系,她又凭甚要伺候这二人?
于是,一家的活计,就全都压在了金宝根身上。
等到金建业和叶芳菲发现金宝根的家务做的很好时,就越发的全都不管了,并且默认这些都是金宝根的责任。
金宝根:“……”
说好的女穿男成为家里唯一的独苗苗后,就能受宠一辈子呢?
金宝根可以上学,但是,他必须要保证把家务活之类的都做好,才被允许去上学。
金建业接金宝根过来的初衷,是想着自己可能一辈子就这一个儿子了,接过来好给他好好养老。
可等真的将人接下来了,看着“完好无损”的儿子,再看看自己的“鸡飞蛋打”的状态,金建业心里难免升起一种恼怒和纠结。
对金宝根有时是满含怨愤的怒骂,有时则是慈父般的洗脑。
金宝根的日子,过得可见辛苦。
他恍惚着,痛苦着,挣扎着,却压根无从反抗。
他想要求助,可又能求助谁呢?
大姐知道他的日子过得不好后,就每周都给厂里的食堂多送些鸡蛋和小米,让他每天都可以去食堂拿一个白水煮蛋吃,喝一碗小米粥。还说如果家里不叫他上学了,一定告诉她。
这已然是表明了态度,除非大事,她不想管他了。
金宝根自己也没脸去找亲妈。
日子越久,过得日子越苦,金宝根越发明白自己当初的过错。
他自己一个人,日子都能艰难成这样。
当初妈妈一个人带着他们五个孩子,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容易熬到几个孩子都长大了些,有享福的机会了,他明明知道妈妈可以不用去死,妈妈只要离婚就能分到钱治病,可他为了自己和所谓的“父爱”,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甚至还在妈妈重病的时候,去讨好他认为将来会对他很好的“后妈”。
妈妈那时一定很伤心吧?
如此想罢,金宝根就更加不敢也没脸去找妈妈了。
就这样过罢。他这样不孝顺,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呢?
对叶梨而言,原身其实是个强大的人,且她已经把几个孩子都带大了,到了她这里,有了能供几个孩子上学的钱,每天打猪草和砍柴的人也找到了,日子自然就过得轻松自在。
养鸡养猪养兔子,打理院子里的菜地,这些是叶梨和几个丫头一起做的。
另外叶梨隔一天还会上一趟山,采摘些野菜野果子和各种花花草草的,回来后或是做成干果,或是做成果酱果酒花茶,每个月还能拿着弹弓打上一只野鸡或野兔,有一次还捡了条蛇回家里来。
再加上家里的畜生养的多,叶梨也好,家里几个丫头也好,都是越来越健康的。
金大妞在钢铁厂里,因着每周都自己往食堂里送小米和鸡蛋,所以每天也是一碗小米粥一个鸡蛋,最近妈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红枣,还叫她每天吃上三五个,再加上她做了老师,每天工作,人也越发的精神和自信。
几个孩子都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叶梨平日里是不去上工的,村子里知道她有金建业的工资和福利,也知道她养着的母鸡和兔子不少,自己还会晒些花儿朵儿的做花茶,酿米儿酒和果酒、果酱,这些可都是能拿去县城里跟人交换东西的。
做生意是不被允许的,那是投机倒把,可叶家大姑娘在县城工作,认识的人多了,有城里人需要这些,拿着粮食跟叶梨交换,这就不算什么了。
且叶梨从前给妇女看病,还要偷着摸着的,现在就直接对外说了,会看一些很普通的病症,但要很严重的那种,她是不会看的。因此自己还上山采摘了草药在院子里晒着。这又是一项收益。
尤其是村子里发现,这位的医术看起来的确普通,但却是那种跟卫生所的医生一样普通的医术!
众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与其去卫生所花老多钱看人眼色,还不如找叶梨子呢!
……
叶梨就这样带着几个孩子,在小东村里安静而充实的生活着。
直到1977年10月21号,恢复高考的消息正式传来。
小东村的知青们全都炸了!
知青们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茧子,喜极而泣。
小东村的许多家里有年轻孩子的,家里家长也逼着这些孩子读书高考。
金大妞回家了一趟,脸上也带着兴奋的光彩。
她也要参加高考!
这两年多她一直没放下功课,因着只是初中学历,在老师里面不算特别出彩,老师里还有两个高中生,她于是就把高中课本也都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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