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温一笑
还是小孩子好,年龄小,无忧无虑……九皇子妃已经成亲了,成亲了就是大人了,不过九皇子妃和琴川公主、杭大小姐一样,天真单纯,笑靥如花。
琴川公主亲呢的道:“娇娇这会儿笑得真好看。方才娇娇板着脸,我还以为我得罪她了呢。”
香璎惊奇,“娇娇板着脸?她板着脸就是不高兴了,不高兴了居然没有发脾气,少见。”
杭千娇叹气,“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我么?告诉你吧,自从进了宫,我便和从前不同了,我涵养很好、城府很深……”
香璎、琴川公主捧腹,“你城府很深,哈哈哈。”
杭千娇双手托腮,“怎么,看着不像?”
“像,像极了。”香璎忍笑点头。
三个小姑娘嘻嘻哈哈,雍城长公主、广宁王妃等人看在眼里,甚是喜悦。
这样才对嘛,九皇子妃之位,不应该让香璎和杭千娇生份了。
南阳公主挑拨不成,很是扫兴,也不怎么说话了,频频举杯,饮尽杯中美酒。
太子妃陪她喝了几杯。
散席之后,太子妃邀南阳公主到东宫小侍,南阳公主婉拒,“府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太子妃也不强求,“大姐夫病着,大姐姐心中自然记挂。”
南阳公主和太子妃告辞上车,在车上睡了一觉,到公主府被侍女扶下车,冷风一吹,忽然想起太子妃的话,心中忐忑不安。她是喝酒喝多了么,为什么把陈墨池的事告诉了太子妃?唉,喝酒误事啊。
南阳公主以为陈墨池只是小病,谁知过了好几天,陈墨池还是下不来床,浑身无力。
陈墨池请了病假,香璎知道之后,和温王商量了,要出宫探望。
住在皇宫当然是不方便的,出宫一趟要请示皇贵妃、杭贵妃,好在有雍城长公主在,根本没人会为难香璎,宫牌很顺利的就拿到了。
温王陪香璎去了南阳公主府。
见到陈墨池,香璎暗暗吃惊。
陈墨池脸上隐隐有一层青气,分明是中了毒啊。
陈墨池眼睁睁的望着香璎,眼中满是哀求、恐惧、惶惑。
香璎一阵心酸。
陈墨池抛妻弃子,丧尽天良,可她年幼之时,陈墨池也抱过她、疼爱过她,扛在肩上带她去看花灯,手把手教她写字……
陈墨池眼中,全是求生欲。
“小哥,我想救他。”香璎低声道。
“必须救。”温王毫不犹豫,“他必须活着。”
笑话,他和璎儿还没圆房呢。如果陈墨池死了,璎儿做为亲生女儿,无论如何也要守孝三年。那他岂不是被陈墨池害惨了?陈墨池不能死。
香璎便和南阳公主说,想父女二人单独相处。南阳公主正不想看到温王和香璎呢,倒是不反对,施施然走了。
屋里没有闲杂人等,香璎取出小玉瓶,“你把这个喝了,可以救你的命。”
陈墨池太想活着了,太不想死了,抢过玉瓶,拨掉塞子,一饮而尽。
香璎又取出一瓶,“明天再喝一瓶,应该可以根治。对了,给你看病的大夫是谁?靠不靠得住?要不然大夫开的药你别喝了,偷偷倒了吧。”
陈墨池连连点着头,收下小玉瓶,紧紧握住香璎的手,一脸乞求,“璎儿,你救救爹,爹不想死。”
“我给你喝的是解毒药水。”香璎道。
“没用的。”陈墨池鼻子一酸,哽咽了,“璎儿,你一定要救救爹……陛下,陛下他想杀我……”
香璎心惊,“为什么?”
温王不屑,“他为什么要杀你?你值得他动手杀么?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陈墨池为求活命,再难听的话也不敢计较了,低声下气,在香璎面前扮可怜,“璎儿,我不是自己失足落水,是被一个鹰扬卫给推下去的。你想想,谁能指挥得动鹰扬卫?而且我中了毒,我服过太医的药之后,中了毒……”
“就凭这个,证明不了是他要你的命。”温王不满,“鹰扬卫有几千号人,他不可能每个鹰扬卫都认识,更不会派个太医来杀你。他要杀你,大可光明正大的杀。”
“阿旸,你太不了解你的父皇了。”陈墨池苦笑,“我和璎儿是父女,我娶了南阳,璎儿嫁了你,陛下忍受不了这样的混乱。他舍不得你们这对小夫妻,只能除去我。”
“什么大事,犯得上么?”温王嗤之以鼻,“你和南阳公主又没有子女,和离不就行了?这也犯得上杀人?”
“我为什么要和离?为什么不是你和璎儿分开?我和南阳公主成亲在先!”陈墨池恼羞成怒。
“我和璎儿是分不开的。”温王宣布。
香璎和陈墨池讲道理,“虽然你成亲在先,但我和小哥成亲的时候,他身世还没暴露,我们也不知道他是皇子。所以我和小哥成亲,也不是成心和你过不去的。两对夫妻,如果实在没有办法要拆一对,那也只能拆感情一般、不能同生共死的那一对,你说是不是?我和小哥不离不弃携手一生,你和南阳公主可以么?你俩不行,遇着件大事,你俩就各自纷飞了。”
陈墨池默然不语。
他和香馥做夫妻的时候,香馥可以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病了痛了,照顾得异常细心。南阳公主不行,他明明中了毒,南阳公主惧怕皇帝,没有一丝一毫为他求情的意思。
如果轻轻巧巧便能救他,南阳公主也是肯的。如果要和皇帝当面力争,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南阳公主权衡利弊,就不肯了。
“跟公主和离,容易么?”良久,陈墨池方心不甘情不愿的问道。
“不容易。”温王告诉他,“公主和离本身便不容易,南阳公主嫁过人,和你是二婚,更加复杂。你若真心想避祸,不如暂且移到城郊的碧水寺修养。修养一阵子,你参禅了,悟了,有意出家为僧,当然就不能耽误人家南阳公主了。”
“你要我出家?”陈墨池又惊又怒。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没一点儿定力。”温王批评,“急什么?不过是暂时的。过几年大家都忘记你了,你悄悄还俗,谋个外放,天高皇帝远,谁去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