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雨渐朦胧
江衡有心想推辞,奈何肚子不争气。
江衡吃饭时,慕榭清就在破庙闲逛,说它是破庙一点都不辱没它的名,四面墙壁加个屋顶,就没一块不破的。破庙里除了江衡兄妹俩还有一个老乞丐,现在是白天,老乞丐出去乞食了。
慕榭清逛着逛着就来到了破庙后面,这里杂草丛生,蛇虫出没,慕榭清看了一眼就没兴趣,转身就欲回去。
忽然,慕榭清的耳朵动了动,救命声?她刚才好像听到了有人喊救命。
慕榭清捡起一根树枝就往杂草走去,一路走一路敲敲打打,都说打草惊蛇,她最怕蛇了。
走了没几步,慕榭清就看见草丛里躺了一名少年,救命声就是他发出来的,少年半阖眼眸,见到慕榭清也只是眼睛稍稍睁大了点。
“嘿,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躺在这里。”慕榭清问道。
少年嘴唇微动,“救命。”说完就昏了过去。
慕榭清:......
少年明显比慕榭清大好几岁,慕榭清和江衡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抬回破庙,“可累死姑奶奶我了。”
慕榭清手来回给自己扇着风,问,“江衡,你见过这个人吗。”
江衡将人打量了好久,摇头道,“没见过。”
这就麻烦了,人生地不熟的,她怎么帮他找家人。
萧旭渊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他努力撑起身环顾周围的环境,还没等他看清自己在哪,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端着水走了进来,“你醒了。”
萧旭渊声音沙哑,“是你救了我。”
“不是,是谢小姐救了你。”江衡不敢居功。
萧旭渊眉头一皱,“谢小姐?”
江衡:“对啊,谢小姐在破庙后面发现了你,就将你救了回来。”
不等萧旭渊问谢小姐在哪,破庙门口就响起了一道软糯糯地女儿声,“江衡,他醒了没。”
话音刚落,慕榭清就风一般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向某个角落看去,“哇,我还以为你昏迷着呢。”
萧旭渊:“你是谢小姐?”
慕榭清眼睛滴溜溜一转,点头道,“对,我就是谢小姐,我叫谢苜清。”
“你叫什么名字。”
面前的少年清秀俊逸,一看长大后就是个蓝颜祸水,慕榭清是个颜控,还是个重度颜控。少年对自己的戒备慕榭清看在眼里,嘴上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来,先吃饭,吃完饭把药喝了,”慕榭清这次带了两个食盒,一个给江衡,一个给萧旭渊。
饭菜不如宫里的精致可口,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萧旭渊一路东躲西藏,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三下五除二就把慕榭清带来的饭菜横扫一空。
慕榭清暗暗提醒自己,以面前人的食量,自己明天怕是要多带点饭菜。
不待萧旭渊喘口气,面前就出现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慕榭清,“这药快凉了,你一口闷了吧。”
她以为喝药是喝糖水啊,还一口闷。尽管萧旭渊心里腹诽,可面上丝毫没表露出来。
“我时间有限,趁现在我还在这里,把你身上的药一起换了,”慕榭清是以了解盐池风土人情为名出的府,为了不引起人怀疑,她每次还要和溪云互换衣服,让溪云帮自己掩人耳目,来去匆匆。
慕榭清嘴里说换药,手上就开始扒萧旭渊的衣服,她昨天把人救回来时就发现对方身上有刀伤,深可见骨。慕榭清不是三岁小孩,少年一看就是出生富贵之家,身上的伤肯定是仇敌所为。慕榭清也怕救了他,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人是她带回来的,又不能见死不救,好歹是一条宝贵的生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对方长得还不赖,咳咳,话题扯得有点远,总之,她把人救了。
萧旭渊出生至今从未见过如此胆大豪放不知羞耻的女子,一时反应不及,让慕榭清把衣服脱了下来。
等到自己身体坦露在对方眼前时,萧旭渊羞愤的脸都涨红了,“你...你放肆。”说完就要把衣服穿上,许是动作太急切的缘故,不慎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痛得萧旭渊嘴唇都白了。
慕榭清丝毫不同情,反倒幸灾乐祸,“该。”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给我我还不乐意看呢。”慕榭清大言不惭道,“要不是怕我好不容易带出来的药打水漂,谁管你。”
慕榭清边奚落萧旭渊,边把渗了血的纱布换了,给伤口上好金疮药,绑好绷带后。慕榭清推了推一脸羞愤交加,恨不得以头抢地的萧旭渊,“我跟你说啊,你别背着我找死,也别想偷偷溜走。”
“我救了你,你得以身相许知道不。”
上辈子过劳死的慕榭清,死前一场恋爱都没谈过。穿越后,慕榭清痛改前非,看见好看的男子就想把对方拐回家当她的童养夫。
年仅十一岁的萧旭渊,上一刻还在哀悼自己逝去的清白,下一刻就得知自己的未来也被人预定了:......
慕榭清靠近萧旭渊,在对方滑嫩如豆腐的脸上碰了下,“给你盖个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现代的孩子在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她都七岁了,少年一看就满十岁,他们年龄都不小了。
慕榭清亲完还拍了拍萧旭渊的肩膀,单方面宣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慕榭清叮嘱道,“你乖乖在这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慕榭清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破庙。
徒留萧旭渊在风中凌乱。
自从那日慕榭清将自己强硬的归为‘她的人’后,萧旭渊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生不如死、‘毫无尊严’的生活。不仅三天两头被慕榭清扒衣服(萧旭渊当然也激烈反抗过,但谁让慕榭清还有个叫江衡的乞丐做帮手),萧旭渊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抗战到最后,萧旭渊先认输了。每次慕榭清表示要给自己换药,萧旭渊已能面不改色地面对慕榭清的魔爪。
这日,慕榭清迟迟不来,萧旭渊的心情莫名有些焦躁,在他第二十三次向门口张望时,那道娇小的身影出现了。
萧旭渊趔趔趄趄地回到破庙里,靠坐在稻草堆上,随后又躺了下去装作熟睡不醒的模样。
“别装了,我刚刚都看到你出来接我了,”慕榭清毫不留情揭穿萧旭渊在假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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