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雨渐朦胧
唯恐是自己看花了眼,又使劲闭了闭眼睛,身体前倾,双眼不错地盯着几米远的白玉床看个不停。
看完后,又悄悄地比对了下自己和慕榭清的身形,以及白玉床的长度。
萧旭渊怒了。
假装若无其事地坐下后,萧旭渊转头就悄咪咪问身旁的夏安:“你给朕说说为什么这床这么小,还有床面上雕刻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安也欲哭无泪,悄咪咪地回道,“陛下,奴才当初提醒过您的,那块羊脂白玉有些已经被做成各种首饰、玉枕等东西送给莲嫔娘娘了。”
“剩下的做成床,怕是不够的,可您说只要睡得下淑妃娘娘就可以了。”
这不,淑妃娘娘是睡得下,可陛下您那是团成一团都不一定睡得下。
夏安这么一说,萧旭渊倒还真想起有那么一件事。那时候莲嫔初入宫,没什么上的了台面的物件首饰,他怜惜她,就动用了羊脂白玉给她打造了一系列物件和首饰。
好,床小这事算是他的错,那画像呢,慕榭清的画像是怎么跑到那上面去的。
秒懂了萧旭渊眼神的夏安,觉得画像这事就是个误会。
“陛下您忘啦,月前工匠问您是否要给床雕刻图案时,您说要,还让奴才从您书房左手边的花瓶里随便拿一幅画像交给工匠。”
说到这里,夏安缩了缩脖子,腰板躬得更低了,“奴才是按您的吩咐从那里取的画像。”
他又不知道那些画像里面为什么还有淑妃娘娘的画像,以前那里放得都是些陛下亲手画得山水画。谁知道,什么时候陛下画了幅淑妃娘娘的画像藏在里面。
夏安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底下,心里委屈极了。
做了坏事被发现的萧旭渊,又惊又怒又丢脸,急的顾不上什么场合不场合的,一开口,一骨碌的话就冒了出来。
“闭嘴,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萧旭渊一把推开夏安,极力辩驳道,“定是你这狗奴才不知从何处找来了淑妃的画像交给工匠,想讨淑妃的欢心。”
看萧旭渊那都要瞪出眼眶了的龙眼,夏安拿起一口锅,默默地背上了:得,陛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陛下圣明,都是奴才办事不利,都是奴才的错,等回了紫宸殿,奴才就去领罚。”
夏安这么上道,萧旭渊默默地松了口气,这才是他的好总管。
“淑妃,你也听到了,都是底下的人办事不牢靠,朕可完全不知情。”
萧旭渊话语间颇为愤懑,“你放心,朕明日就办了他们。”
耳聪目明的慕榭清:……
“不用了,他们也不容易,陛下就别责罚他们了。”
“怪就怪他们的主子自己办事不靠谱,与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被明里暗里挤兑的萧旭渊有苦难言,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他觉得慕榭清一定是看出了些什么,或者刚刚偷听到了些什么。
可他又不能问,憋屈的他只能再次端起酒杯,恨恨地喝起了闷酒。
专业背锅的夏大总管:…热泪盈眶,娘娘您可真是人美心善,菩萨心肠。
慕榭清:…呵呵。
萧旭渊和慕榭清等人的动静,没瞒过席上其他人的眼睛。
对于白玉床为什么这么小,还雕刻了慕榭清画像的事,后妃们想的可没慕榭清他们那么深。
她们只知道,萧旭渊送件贺礼都要刻上慕榭清的画像,这是多么地惹人眼红嫉妒。
宴席后半场时,不用慕榭清找各种名目灌萧旭渊的酒,萧旭渊自己就把自己灌醉了。
乐的慕榭清在一旁偷偷地给他数着数,看他能喝几杯。
半个时辰后
叫了好几遍都没能把萧旭渊叫醒的慕榭清懵了,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萧旭渊竟喝的这么醉。
无奈的慕榭清只好代替萧旭渊发表谢幕词:“感谢各位妹妹们,今日能来参加本宫的生日宴,眼见时候也不早了,本宫就先带陛下回去了。”
等慕榭清和萧旭渊都走了后,其他妃嫔才在他们后面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明宴台。
魏常在是最后一个从明宴台出来的,她站在明宴台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整个东西六宫,眼前闪现的全是慕榭清和萧旭渊一起坐龙撵离开的画面。
能和天子一起坐龙撵的妃子,古往今来有几个。
慕榭清,心有所属的你,怎么还能过得这般潇洒滋润,陛下又怎么能宠爱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
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华清宫,魏常在的脸在暗色中有了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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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华清宫后,慕榭清和萧旭渊两人就各自由人伺候着梳洗换衣。
“你,你还没睡?”
萧旭渊身着白色寝衣,跌跌撞撞地从内室出来,就看到慕榭清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壶酒,她自己拿着只玉笛在吹,“淑妃,你大半夜的吹…吹什么笛子。”
“吹得还这么难听。”
对此,慕榭清白眼都懒得翻一个,自顾自地吹了下去。
喝醉了的萧旭渊步履不稳,走得七拐八扭,紧跟着的夏安提着一颗心,好似母鸡护小鸡似的,张开双手护着萧旭渊,就怕萧旭渊不小心磕了碰了。
见慕榭清不搭理他,萧旭渊也不自讨没趣,找准床的方向就要上-床睡觉。毕竟,他明天还有早朝,不像慕榭清一样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岂料,被子刚掀开一个被角,慕榭清调侃的声音就传进了耳里。霎时,他也不准备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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