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久
陆荣楼:媳妇别闹,我算不算,你还不知道吗,乖,咱争取三年抱俩
#男主贯彻以往风格,前期巨惨,后期翻身#
第50章
“不对不对, 这个账不能这么算, 虽然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 但是中间有整整七年没见面, 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意外。”
宋浅直摆手说这事没怎么简单。
项栾城自然不依,软磨硬泡誓要说动她:“你昨天还说好的,今天怎么就反悔呢,圣人读书不是这样教的。”
这就是一辈子的大事,面子里子都不重要,讨到媳妇才是头要正事。
“这是没错,可是你也不能曲解我的本意啊。”
“难道你还想嫁给其他人?!”
“这怎么绕到其他人了, 我说的是今天的事。”
“我说的也是今天的事,你刚刚拒绝了我,是不是后悔昨天晚上答应我了?”
“……”
得,不用聊了,五岁小孩没有智商。
甭管什么高冷阴鸷凶狠反派,到最后一个德行。
无赖堪比流氓。
里面讨价还价,外面也不消停。
宋天赐一出房门就看见外面堆放了不少东西,一晃眼还以为是谁送的年货, 可定睛细看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烟酒糖果不说, 红枣莲子是干嘛。
还有几个大盒子明晃晃写着“××黄金”“××珠宝”字样。
他跨出门槛只见他妈和婶子站在院门口闲聊,说到什么激动处还爽朗大笑出声。
“妈, 今天来什么人了?这么多东西。”宋天赐到水池边拿起牙刷开始洗漱。
宋大嫂当即咧嘴开始笑:“小项啊,来提亲的。”
称呼也从隔壁小伙子变成了小项,完完全全是当自己家人来看。
特别在今早, 语言描述还不大清晰的宋家黎结结巴巴说出昨晚嘟夫如何把他护在身后的时候。
宋大嫂完全把他看成准侄女婿,雷打不动的那种。
董成梅对项家其他人没什么坏印象,以前受过老爷子恩惠没有报答,前些日子对他确实是有很多不满的。
当年盐垛庄谁提到项十七不是一脸嫌弃,十几岁的小孩偷抢打架样样精通,几年后摇身一变一表人才,但具体怎么样还不好说。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后,她改观了。
既然大家都说好,阿浅也同意了,她当然也没什么意见。
“我不同意。”
关于他姐和项十七的事,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永远是宋天赐。
恰好这时项栾城和宋浅从里屋出来,相携站在门口看向院内,宋大嫂一把扯过宋天赐训斥:“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这事你做不了主。”
宋天赐当然知道他的话没用,这时就搬出了他爹宋志进:“要是爸在,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董成梅确有了疑迟,当家的确实不喜欢项家人,尤其逮到过好几次他来家里偷吃的。
宋天赐趁机又加把火,对他妈说:“妈,我们好像很久没回老家了,什么时候回去给爸上个坟吧。”
前两天就说要回去的,因为小家黎的事耽误了,董成梅当即说道:“明天回老家。”
话题成功被带偏,宋天赐得意洋洋冲他笑,欠扁的很。
后来还是借着去警局录笔录才把人带出来。
到那儿的时候刚刚下午一点多,分别见过孙老大和杨涛。
听杨涛说,周师傅今早刚来看过他,告诉他,小师弟卷着裁缝铺和师傅的私房钱跑了。
周师傅说,他后悔当时把项十七赶了出来,想说声对不起。
不过迟来的道歉永远比纸薄。
项栾城什么都没说,早就不关己事的人没必要费心,再说,他的选择从来不会是原谅。
周大成倒是和昨晚一点不变,嘴里痴痴念念碎着:“给我孩子陪葬…”
以项栾城的实力,可以让他把牢底坐穿,且一点不好过,但他最后什么都没嘱咐,还给他留了些钱。
说到底,那条腿是他的责任,虽然据他后来了解,那帮混混里早有不满他的人了,合谋策划了个局,要他半身不遂。
出警局的那一刻,天都是晴空万里,靠在后椅半眯眼打瞌睡的宋浅等睁开眼才意识到这不是回家的路。
嗓子带着迷糊时的软糯问:“我们去哪儿啊。”
项栾城方向盘一转,拐个弯说:“去电影院看电影。”
宋浅还没清醒,半响才嗯着回了一声,过了好久嘟囔说:“我不想看电影。”
九十年代,正是港片盛行的年代,一众港星争相绽放,耀眼夺目,她很喜欢看。
可电影院黑漆漆,那个时候空调不普及,年前和小雪看过一场,冻得她脚都没有知觉了。
再好看的电影,她都不想遭这罪。
冬日她本就手脚冰冷,再这样一坐两个小时,还不得冻死她。
宋浅坚决不想去。
项栾城在路边停下车,扯过安全带附身靠近,问:“那你想去哪儿?”
“回…回家。”
这该死的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
“这个不行,换一个选项。”
宋浅推他坐好,真的有认真在想,这里是小县城,没什么可消遣的地方。
她脑子一动,想到了个地。
“你先开,到下下一个路口左转,再过两三个路过我提醒你转弯……”宋浅有条不紊指挥他。
项栾城想问是去哪儿,但看她一脸兴奋不打算告诉他的样子没多问。
午后闲暇加上这一路行人,项栾城开车只能走走停停,慢悠悠看到一所高中门口停下,宋浅立马扒开车门冲出去。
胃里难受,卡在嗓子眼的酸,却想吐吐不出来。
项栾城看她难受,拍着后背四处打量有什么能买到水的地方。
学校门口就是一个小报停,里面的货架满满当当摆满了东西,项栾城匆匆给了钱拿瓶水,连零钱都没来得及拿。
老板从里面追了出来,把钱塞给项栾城的时候,宋浅正靠在垃圾桶旁吐的昏天黑地。
他拧开盖子递上去给她漱口,拿纸巾擦了好几次嘴才直起腰。
“小同学,回学校看看?”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在门口也呆了十几二十年,从这里出去的学生,打着保票她准能认识。
“李婶好。”
因为姓李,大家都叫李婶。
宋浅也认识她,以前早上来不及吃早饭就和宋天赐从她这儿买几个面包,报亭前还支了个茶叶蛋摊子,卖的可红火了。
宋浅以前最好这一口,一般的茶叶煮出来的东西却一点不一般,连不爱吃的蛋黄她都可以连着吃俩不会噎。
李婶笑眯眯眼,回想着说:“以前和你一起上下学的那小伙子呢,咋没跟着你来啊。”
说的肯定是宋天赐,宋浅也笑着说:“我弟还在家呢。”
“你弟啊,长的可真俊,高个好看。”李婶总是会忘记宋天赐是她弟这件事,从学生时代见面就会问,如今依旧记不住,宋浅也指不望她会记得了。
“那婶我们先进去了。”
按理放假期间,学校是不允许陌生人入内的,但因为墙头建的不高,不少人一翻就进去了,保安大叔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出大事就行。
李婶刚想问旁边这位是谁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两人走远了。
小年轻啊,真好。
日头也不错,眯一会儿睡个觉。
宋浅不会爬墙,可跟着宋天赐在校三年,这墙没少翻,多少次起迟了俩人着急忙慌赶到学校却发现大门已经关上了。
为了不被处罚,一开始是踩着他的背,再后来业务娴熟,靠着周围一点凸起物,撑跳过来。
当宋浅利索进去的时候,着实出乎项栾城的意料。
跟着他也翻了进来。
落脚点是片竹林,不过很小,十几根竹子长在一起,还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听风林”。
越过竹林就是小桥流水,因为是新建的校区,政府下了血本办的,什么都很新,不远处就有几个可以坐的石凳。
宋浅兴冲冲拉着他过去,吹掸走灰尘就坐了上去,指着不远处的教学楼说:“那边就是我们教室。”
人少,三个年级就一栋楼。
项栾城没念过什么书,知识都是自己死记硬背,对学校没有概念。
宋浅拍拍面前的石桌和他说:“以前我就想来坐坐这个凳子,可那时候大家都忙着读书,没人会来这儿,我也没胆一个人来。”
重回故地还完成了一件以前的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宋浅心情极好的指着以前走过的地方和项栾城讲诉发生的趣事。
“有一次跑操,我鞋底被人踩掉了,是真的掉了,一个操场都看见的那种,丢脸丢死了。”
以前觉得天大的事,如今都细小的可以开玩笑讲出来。
“然后呢,你怎么办的。”
“没怎么样,天赐把他鞋脱给我,然后四处借胶水把它粘上了,我才拖着那双鞋一天不敢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