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有期待
牺牲了两个手下,头狼嗷呜地长叫一声,带着剩下的狼在黑夜中离去。
从始至终,大家只是举着火把看着,没有迈出山洞一步。
不战而屈人之兵,阿爸威武!
阳见他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去,天亮再收拾。”
方立安当然知道现在不是收猎物的时候,危险在黑夜中潜伏。他兴冲冲地跑回洞里,躺下睡觉,期待着明天的加餐。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不对。
一只狼,两只狼,三只狼……
夜还很长……
三十几个人住在一个山洞里,只要不刻意赖床,早起肯定是没问题的。
冬天天亮的晚,方立安睡了个饱,梦里还吃了个饱。
第二天早上,部落里,男女老少倾巢而出,出来看狼(肉)。每个人都两眼放光,比昨天夜里的狼眼还绿,一看就知道是饿狠了。
一夜过去,山洞外原本被白雪覆盖的土地被狼血浸染,变成一片黑红色。
两只狼的死相看起来十分凄惨,灰色的皮毛不见油光顺滑,沾满了血色,凝结成一块块,东倒西歪。
而让他们失去生命的荆棘,却不见丝毫变化,稳稳地包围着洞口。
阳用一块木板挡着,在荆棘和山洞相接的一侧打开一个一人宽的小口子,让大家轮着出来方便。
这个小口子,一天开两次,天亮后一次,天黑前一次。其他时间如果想那啥,要么憋着,要么在洞口。(阳:我们原始人虽然不是十分讲究卫生,但也不能一整个冬天都跟屎尿共处一室。)
阳带着宇和乔绕到最外圈的荆棘处,处理昨晚留下来的狼,方立安紧着一起,阳没反对。
一晚上的时间,狼的尸体已经冻成了冰块,毛都硬的扎手。荆棘裹满狼身,尖刺深入狼肉,被冷凝的狼血冻住,成为狼身体里的一部分。
□□显然不现实,阳拿了石刀,分给宇和乔,让他们把尖刺从根部砍断,他和方立安一起收拾另一只。
方立安一边砍一边数,他手里的这只狼,光他斩断的尖刺就有二十五根,再加上他阿爸砍的,和它自个儿蹭断的……
想想都觉得疼。
寒风里,方立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看着阿爸把狼送进山洞,出来后又从不远处拖了一大段荆棘过来,跟之前的缠绕在一起,填补被砍断部分的空缺。
他走上前去想要帮忙,被阿爸赶到了一边。当初从林子里砍了荆棘往回带的时候,阳就担心戳着他,不让他碰,现在也一样。
忙完狼的事,宇和乔用陶罐装了十几罐雪,抬回洞里。冬天可能就这一点好处了,用水方便,不用去河边。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放风结束。
阳收回木板,把边上的荆棘缠绕好,这才舔着手上被扎的口子回到洞中。
对于这样整整一只被冻僵的狼,想要吃到肉,处理起来还是有点麻烦的。
虽然可以放在火堆旁边慢慢烤化,但为了省事,也为了尽快吃到肉,原始人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法子——直接点火烧。
烧软了再割下来放到陶罐里煮,新菜式——狼肉煮花生,自此诞生。
只是如此一来,狼皮是别想了,方立安只可惜了一秒钟,就把狼皮彻底抛到脑后。
什么都没有喂饱肚皮重要!
天气变暖前,狼群后来又来了一次,试探了一次,觉得讨不着好后就走了,之后再没来过。
日复一日,气温回暖,冰雪消融。
方立安一脸姨母笑: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不过他更喜欢另一段:雨季又过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雄海龟趴在雌海龟的身上,轻轻地摇动……
摇动~
在山洞里闷了一冬天的方立安,终于能出来撒欢了,跟着阿爸他们满林子的跑,然后就看到各种小动物们轻轻地摇动……
每每看到这种场景,方立安都不忍心打断,静静地观摩,等小动物们完事了,再一个飞矛把上面那只“蹭”地带走。
至于下头那只,还是留着产崽儿吧。
可持续发展,明年他还会再来的。
又是人间四月天。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部落里迎来了十二个小生命。
十二个母亲中,有一个难产而亡。虽然孩子最终还是生了下来,但因为在母体中憋了太久,面色青紫。方立安足足看了两天,等孩子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了,才放下心来,重新去林中打猎。
好在母乳是够的,十一个妈妈喂十二个孩子,并不困难。
因为大家都有奶,自觉男人们这段时间太辛苦的女人们,决定轮流哺乳,生完孩子没几天就要去林中采果子,或者种地。
方立安提出反对,告诉阿爸一定要让妈妈们休息一个月。
阳向来愿意采纳儿子的意见,于是人类史上第一个“月子”产生了。唔,还是集体坐月子。
方立安本想把开坑荒地的事情交给阿爸他们,自己去浅滩捉鱼给妈妈们做月子餐。
但阳根本不放心他一个人走远,所以,每天早上陪他去河边用荡荡草做好草网,中午的时候过来收鱼,下午天黑前再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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