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有期待
方立安早就发现了蠢猫,心里虽然不怪它了,但总要教训它一顿,不然总这么顽皮,哪天闯下大祸怎么办。所以他抱着石头闷头走,并不理它。
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他有力气不假,但肚子也是真饿,还得找东西吃。
狞猫这时候追了上来,蹭他的小腿,看着他,好像再说,猫有鸟。
方立安一点也不客气,放下竹筐,几乎是用抢的,把大鸟夺过来。拔毛生火后,将大鸟分成一大一小两块。带牙印的婴儿拳头大的一小块肉,丢给狞猫,剩下的大半烤了自己吃。
哼,不听话的猫只能吃生的。
最后看它可怜,又把鸟头鸟屁股丢给它,不能再多了。
狞猫自知有错,接下来都表现的非常乖巧,主动担起捕猎的责任,承包了猫仆人的一日三餐。
第333章
黄铜矿携带起来可比盐块方便多了,碰上阴天下雨、蹚水过河,丝毫不用担心被浸湿,加上方立安归心似箭,赶路的速度一下子拉快许多。
入冬没几天,方立安就来到了先前挖坑打虎的地方,秉承着谁挖的坑谁来填的原则,当然,主要还是为了防止将来有人或者动物不慎摔落,他临走前就把坑给填上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狞猫也是认路的,明明入冬以后,精神萎靡,却硬是在老虎的坟头上又蹦又跳,踩来踩去。
方立安在这儿休整一夜,接着又赶了一天的路,青砖青瓦房终于出现在眼前。
这会儿还不算太冷,但炕已经烧起来了,远远的,有两个土窑的烟囱还在冒烟。
看着外面堆砌的层层青砖,方立安心道,明年冬天又要多一间房了。
这个时候,大家基本上就不怎么出门了,除了在土窑烧砖和出来望风的人,其他人都窝在炕上取暖。
不过,还有一种方立安并不知道的例外。
他本想先去土窑跟烧窑的人打声招呼,结果经过其中一个不冒烟的土窑时,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嗯嗯啊啊声。
比这再那啥的场景方立安都见过,想当年,大家都是在山洞附近的小树林解决的,现在好歹还有个屋,能关门呢。
烧窑的人是瓦和砖,几年下来,大家伙儿早就晋升为熟练工,他俩虽然年纪小,但经过一年多的历练,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一人守一个窑了。
两个小伙子见到方立安特别高兴,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部落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每个人都盼着他回来。
“啊!”
方立安这边刚放下竹筐,跟砖、瓦二人拥抱,话都没说两句就听见隔壁传来女人的高声尖叫。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拿起武器,前去救援,赶走入侵者。只有方立安发现视线内少了一只沙灰色大猫时,心中咯噔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从土窑中出来的时候,其他人也从砖瓦房里出来了,有拿长矛的,有拿砖头的,皆是一副要去干架的样子。
狞猫也受了惊吓,它纯粹是因为好奇,才去偷看了两眼,但不知怎么的就被发现了。
狞猫仓皇而逃,习惯性地去找自家猫仆人擦屁股,结果发现外面来了好多“无毛怪”……
狞猫不知道有个词叫脸忙,它有点方,十分没义气的想溜。好在方立安站了出来,及时阻止了这场猎猫大会。
不止阳、夏、瑶,其他人看到方立安回来也特别高兴,大家热情的与他拥抱,迎他进屋,留下一只沙灰色大猫在风中凌乱,萧瑟凄凉……
方立安倒是没忘记它,只是狞猫好久没洗过澡,身上太脏,他也一样,所以他只打算在门口站一站。
阳见他浑身不自在,并不愿意往里去,便安排人给他烧水。趁着这点时间,跟离家大半年的儿子好好聊了聊。
作为部落里最具权威、最见多识广的酋长,他一眼就认出方立安身上穿的是一张老虎皮。
在阳遥远的记忆中,老虎几乎是他整个童年的噩梦,说是人生阴影也不为过,即便现在,也绝对是谈虎色变。
他们部落最初的栖息地并不是那个山洞,而逼的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正是一只成年老虎。
当年猛兽袭击部落造成的惨状,时隔多年,阳依旧能够清晰的记得。
部落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年纪比阳大的长者也围了过来,难以置信地听方立安讲述事情的经过。
部落里仅有的两位老人更是听的热泪盈眶,实在是当年的场景太过可怕,否则他们也不会离开生活多年的地方。
想当年,仅剩的七个成年人带着一群孩子长途跋涉,经历了百般艰辛与坎坷,才辗转来到这里定居生活。
老一辈的,如今只剩他们两个了,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看到族里的孩子猎了老虎。
夏烧好水,过来喊儿子洗澡,土窑如今已经成了一窑多用的功能房,边上的炉子里烧着火,暖烘烘的,洗澡的话,不会太冷。
方立安赶走了要帮他搓澡的阿妈和阿姐,只留了大猫在里面。
大猫不敢离炉子太近,那里的温度虽然温暖诱人,但猫本能地觉得危险,所以只在地上圈成一团。
族里洗澡用的是比米缸小一号的陶罐,阿妈给他整了两缸,泡澡是没那个条件的,有热水好好擦一擦就不错了。
方立安洗完,用巴掌大的絮巾一点点擦干,换上阿妈金秋新做的兽皮袄,来自阿爸猎的鹿。老虎皮很脏,阿姐说整干净了再给他换上。
多日来的疲惫在这一刻悄然散去,方立安心想,自己果然是个恋家的……好男人?
大猫见他换了新衣服,走过来嗅了嗅,像是要确定他还是那个猫仆人,又像是要记住他新衣服的味道。然后贴着陶罐绕了两圈,趁着方立安不备,跳了进去,溅了他一身的水。
方立安失笑,气性真大,不就是刚刚拦着它没让进门吗,真是睚眦必报。看它这个体形,开春就该成年了,怎么还幼稚的跟个孩子一样。
一人一猫相伴大半年,猫很了解自家猫仆人的尿性——不洗干净不给挠,想它这段时间被他搓掉了多少毛,估计离秃也不远了。
它虽然并不稀罕那个黑乎乎的“怪兽”,但猫仆人要进去,它当然要跟着一起。所以,它站在陶罐里,傲娇地仰着脑袋。
来,给大爷洗澡。
这年头,什么条件也没有,猫毛可没那么好弄干,它只好一个劲地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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