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屋
皇帝面对这个活泼过了头的小儿子时,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这样的五皇子,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表现,反倒是太子是更加的稳重了。
因为知道太子上一世也是皇帝,所以皇上对这个儿子栽培得更加名正言顺,甚至有时候遇到什么问题,还会争求一下太子的意见。
对于皇帝把一个才四岁的皇位继承人光明正大的提溜在身边参政,众位大臣呵呵一笑,早就习惯了好吗?
他们记得太子殿下还小的时候,那时皇后娘娘抽不出时间来照顾太子殿下,当时皇上还有抱着太子跟他们商量国家大事,那时的太子都表现出了他稳重不闹人的一面。现在太子不需要人抱,年岁也更长一些,有什么不可以的?
继承人就是要从小培养,耳濡目染之下相信太子殿下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有明君,自然也就有名臣,这是每朝每代都希望发生的事。大秦的皇帝比起前朝,每一任都算得上是明君,起码国库从没有缺过银子,这是大秦皇帝的功劳。
“太子殿下,这是粤省八百里加急送进京的急报,海寇再一次袭击了粤省的几个小村落,死了几百人,财产被抢走无数。”
皇帝这两日生病,便由太子来正阳宫听大臣们议事,然后回去跟皇帝说。
太子坐在龙椅旁,他还没有桌子高,所以把椅子换成了儿童专用椅,太子殿下十分镇定的坐在画面如此不符的专用椅上,听大家议事。前几天才把小表兄的千字文抽查完,结果自家老爹就病了,把他拉了出来顶缸。
“这些海寇是来自来里?”
太子殿下单手支着下巴,心中早把这些海寇的名字打上了叉。
“首领是沿海一代最大的海匪王豹子,他手下的人全部是来自于沿海一带有名的匪土。”
刑部尚书站了出来,这些海寇全部是朝庭通辑的杀人犯,每一个都凶悍无比,手中杀人无数,没想到逃到海上后,成为了海寇,跟着王豹子上岸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这个王豹子,孤记得他是承德二十年的武举人。”承德,是先皇的年号。
“回太子殿下,确实如此。因他在参加武举时,下手太重打杀了当时同样参加武举的同科,为了不偿命,王豹子当场潜逃,后来逃去了海上,从一个小海匪发展到了沿海一带最大的海匪头子。”
刑部尚书对这个王豹子恨之入骨,因为就是这个人从他父亲的手中逃走,害得他父亲被先帝贬了官不说,最后郁郁而终。
因此,他继承了父亲的遗志,现在也做了刑部尚书,对于这些犯人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全部缉拿归案,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海军刚刚建立起来,正好让这些人给他们练练手。”
以前大秦的海军就不弱,现在更加正规化了,实力往上翻了好几倍,所以的设备全是最好的,光是战船就跟楼房一样,像看像座小山,近看就更不得了了。
“是,微臣的想法和殿下一样,只是这海军的调任,必须有皇上的旨意。”
海军可以算得上是皇帝的专属部队,向来只听从皇帝的旨意,没有皇帝的圣旨和他手中的龙符,谁也不能让他们听从调令。
“孤知道了,回头就跟父皇请旨。”
太子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因为皇帝早就跟他说了,认为他是大秦的继承人,有些事情必须提早知道,也提早教育。
又跟大臣们商量了一直时辰,太子殿下才由着碧湖抱回了凤德宫。
他虽不喜欢被人碰,但是他现在真的很累,坐了一个上午,他还是孩子啊!精神很疲倦,碧湖见状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太子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任着她抱了。
现在在太子与五皇子身边照顾的人,全是素月身边派去的。因为除了这些人,她别的人都不相信。
碧湖与碧溪又懂得一些拳脚功夫,由她们近身照顾太子与五皇子,必要的时候还能保护他们的安全,这是素月的想法,五皇子与太子对两人也多有倚重。
“碧溪姐姐,我哥怎么还没回来啊!”五皇子抄完了一张大字后,坐在椅子上吃水果,一双小脚吊在椅子上甩来甩去,他觉得特别有意思。
“回殿下,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不过太子殿下很累,娘娘便让太子殿下回去休息。”
碧溪给五皇子打扇,现在外面的天气真的很热了,殿下年纪小,不能用太多的冰,所以平时就得有人给他们扇风。
“哥哥怎么了?”
虽然是禁足,但是并没有阻止大家来看望他,所以这个禁足其实也不是特别的难过,只是对一个突然有了多动症的小孩子来说,只能在一个地方打转有些难受罢了。
“皇上这两日子身体不适,便让太子殿下代替他去议事。”
碧溪的话点到即止,然后就不再说了。
五皇子懂了一点,然后就不再问了。
“也不知道阿爹好点了没有。”
五皇子很担心父亲的身体,但是他在禁足就不能去看望皇帝,这是素月的要求的。因为他在受罚,所以不能出门,五皇子为此还闹了一回,但是在太子殿下的瞪视下最后把举在手中的瓷器放回了博古架上。
他哥的气势越来越吓人了,甚至还有些超过父皇的架势,五皇子再不满也不敢跟他哥闹,因为他哥会抽死他的。
“回殿下,娘娘一直在照顾皇上,现在已经好多了。”
碧溪也知道自家小殿下非常担心皇上的身体,所以早早的就去请安问候,得到了准信才回来侍候五皇子。
“那就好,回头告诉阿娘阿爹,我会乖乖待在书房不闹事,让他们照顾好自己。”
即使没有记忆,但他的早熟与聪慧也让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来得懂事。
五皇子听话的待在书房禁足,素月则在内室给皇帝擦汗。因为生病,连冰都不能用,只能人工打扇。
幸好当初的玉席让素月搬了出来铺在床上,冰冷的玉席让皇帝好受不少,再加上用冰绫做的中衣也穿在身上,皇帝也就没那么难受了,只是额头上还是有一层薄薄的汗。
“咳咳。”
皇帝拿着明黄色的手帕捂着嘴轻咳,家中四个人,只有他生病了,感觉药完。
“好点没?”
素月端着药碗走过来,皇帝接过药碗,汤药的温度正适合入口,于是仰头一口饮下。
“苦啊。”
也不知道御医都往里面加了些什么,味道特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