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华杏林瞪眼道:“我这只有黄连,没有甘草,爱吃不吃。”
虞褰棠笑说道:“别以为我是不懂的,你那药柜里的药,我能全认出来。”
怎么说虞褰棠都是外公外婆养大了,而外公和外婆可是积古的老中医,所以从知事起,外公和外婆就教她识别药材了。
华杏林自然是不信的,说道:“别说我那一柜子,你就是能认出半柜子来,我也能收你为徒了。”
虞褰棠笑说道:“听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神医千万要保重。”
华杏林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道:“这是谁说的混账话?”
虞褰棠又说道:“不管谁说的,反正收我为徒就不必了。这样吧,只要我把你柜子里的药材认出来了,你答应帮我救个人吧。”
虞褰棠想让华杏林救的人,正是容王妃——诚国公夫人的同胞姊妹——贱女的亲姨母。
因为容王妃体弱又无出,没几年得了场风寒就去了,接着就是人走茶凉。
不然,若有容王妃在,诚国公府也败不了那么快。
华杏林答应道:“行。”
罢,二人到了药房。
华杏林拿出两株干枯的药草来,问道:“这是什么草药?”
这两株药草外行人的确容易弄混,因为长得挺象的。
但虞褰棠一眼便认了出来,说道:“好不地道,分明是两味药,你却问得含糊。”
华杏林挑挑眉,“那你说说是哪两味药?”
虞褰棠说道:“是艾草和益母草。”
华杏林点头,说道:“这不过是入门学徒都知道的。再来……”
二人就这么一问一答的,直到仆妇来接虞褰棠了,药草的辨识也不过十之一二。
只得约定明日再来。
待虞褰棠一走,华杏林的恩师就蹒跚着被家仆搀扶了出来。
华杏林赶紧亲手扶师父上座。
老道长坐好了,喘匀了气,才说道:“方才的小姑娘颇有天分。”
华杏林说道:“她可是国公府的姑娘,再不会学咱们中九流的勾当。”
老道长叹息道:“那便可惜了。说起他们这些人来,你可想好要不要治那位爷了?”
华杏林说道:“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倒是想他另请高明,可那位爷能答应?”
老道长道:“也罢,我时日不多了。那位爷的伤好后,解毒之事只管往我身上推。”说着,他又指了指天,说道:“等我羽化了,就是怪罪下来,要挖我的坟,掘我的墓,我也不能知道了。”
华杏林说道:“应该到不了这步田地。那位爷也是个谨慎,再不会让人知道他出宫疗伤了。”
这些虞褰棠是都不知道的,每日就装装瞎子,不耐烦了就去华杏林药房卸下伪装,松松乏。
这日,正好把华杏林药房里的药材都分辨完,华杏林也应下了危急时会去救治容王妃。
虞褰棠高高兴兴就要回南极观的精舍去。
可才出庄园,就见一辆眼生的马车从山下走来。
虞褰棠只当又是风闻赶来求医的,故而也未多在意,在仆妇搀扶下上了肩舆,回南极观精舍去了。
在虞褰棠走后,那辆马车停在了华杏林庄园正门前。
一个寻常大家子仆役着装,面白无须的男子先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后回身掀起帘子。
不多时,一位头戴寻常垂系带大帽,眼蒙遮挡了半张脸的眼纱,身着上下分裁通臂襕马面褶衤曳衤散的年轻男子,紧抿着略无血色的嘴唇,一手轻捂住胸口,小心地下了马车。
华杏林这时匆匆赶到,也不多说,行了礼,便赶紧接男子进去,关闭了门户。
连山下常来卖草药的小童,都不得进门了。
所以次日虞褰棠再来,也吃了个闭门羹。
虞褰棠虽奇怪,但好奇心也不多,而且煎好的汤药每日都准时送来,她便不再理会了。
反倒是山下传来消息说,虞褰樱要进宫聘选了,让虞褰棠大为惊讶。
“虞褰樱不愧是boss级的女配,可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虞褰棠自言自语才说完,她就感觉到贱女的执念在蠢蠢欲动。
许是戴了佛珠的关系,执念除了让虞褰棠觉得有些头脑发懵不清醒,便再不会疼痛了。
可虞褰棠也不知道佛珠也是会被消耗的,在虞褰棠就这么朦朦胧胧昏昏沉沉了几天后,突然在脑中如同炸裂一般的剧痛,让她猝不及防,当场便昏死了过去。
虞褰棠的突然病发,让伺候她的人都慌了手脚。
所以当国公府的家仆惊慌失措地抬着虞褰棠来了,华杏林也不再闭门,忙不迭就让送进他的诊室去了。
可不待华杏林给虞褰棠看病,那天那位面白无须的仆役便来了。
就见仆役脸上虽在笑,但话却不是很软和,说道:“爷的行踪可暴露不得,还请神医三思。”
华杏林一听,自然是不快的,但还是说道:“这是一直在我这求医的诚国公府的小姐。我若突然丢开她见死不救,只会更引人疑心。这位公公只管放心,小人自有分寸。”
一听竟然是诚国公府的小姐,那位仆役果然就皱了眉,又说道:“神医有成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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