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衡序人就见上头写道:“我又能看见了,再无半点黑暗,哪怕光刺痛得我眼睛酸疼了。此时此刻,我感恩戴德,愿用余生尽我之所能救治病患,为重新带给我光明的师父,和为我的至亲积福。”
衡序人看完这一页,暗道:“这是王妃眼疾大痊那日写下的。”
接下来的几页记录的都是虞褰棠欣喜和激动,直到记录中出现了“衡哥哥”三个字。
衡序人顿时又专注了起来,只见虞褰棠是这样写的,“原来这就是衡哥哥,与我心中所想大有不同。”
“王妃对太子似是有些失望的样子。”衡序人有些幸灾乐祸地喃喃自语道。
只是才说完,衡序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主意,脸上难掩的欣喜若狂,翻看日记的速度愈发的快了。
直到衡序人翻看到虞褰棠被人设计,错得了金玉观音满池娇的簪子。
虞褰棠是这样写的,“我又气又恼又伤心,只是苍天为何要如此对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予我挫折和磨难?!”
衡序人能从字里行间,感觉得出其中的愤慨和绝望,一时他也低落了起来。
直到衡序人看见某一日虞褰棠又写道:“既然天意如此,寿亲王又何其无辜,我便尽我所能救治于他,只是不知如何才能取信于王爷。到底我的用药在常人眼里,是那般的惊世骇俗,甚至是草菅人命的。”
接着是成亲的那日,衡序人看见虞褰棠这样记录下她当时的心情,她说:“他竟然就是皇太子,他欺瞒得我好苦。也罢,今日起我已是寿王妃,从此各生欢喜,两不相干。”
接下来都是病情的记录,和对衡序人身体的忧心,事无巨细的,让衡序人看得很是熨帖。
待衡序人把整本日记看完,如被抽干了气力般,但心里的那个主意却越发的完整了。
在虞褰棠回来前,如夫人又开了箱子翻了翻,见日记还回来了,便不动声色地回了抱厦厅。
虞褰棠回府,如夫人和她说了会子悄悄话才去了。
又到了进宫请安的日子,衡序人还是没让虞褰棠陪伴进宫。
但衡序人终究和皇帝说起别的了,一时倒也是父慈子孝,让皇帝十分的欣慰。
也是气氛正好之时,衡序人求来了一个恩典。
皇帝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就要见被幽禁的太上皇,但还是答应了。
西苑宫,是宫里多少人提都不敢提的忌讳,因此这里再没当初刚修缮完全的样子,杂草丛生,寂寥冷清得很。
御前大总管黎志辛是奉命前来开门,让衡序人进去见太上皇的。
只是门上的铜锁锁眼填满了凝固的铜水,就是有钥匙也开不得锁。
因此,黎志辛让人把锁给砸坏后,才打开了西苑宫大门。
宫门一开,只见满地腐败的落叶,不得精心照料而枯死的枝杈,内里昏暗的殿宇,都让这座还算颜色鲜艳的宫苑,显得有些骇人。
也是过了许久,才有个穿着半旧衣裳的宫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才知道有人来觐见太上皇了。
等到衡候人听闻消息从宫外赶回时,西苑宫的宫门又换了注了铜水的新锁。
而衡序人来和太上皇说了什么,也只当时的二人知道了。
秋季,硕果累累的丰收之季,靖西侯正是这季节班师回朝的。
知道两位双胞胎哥哥也随军归来,虞褰棠高兴得三句不离“我三哥、四哥”怎样怎样的。
见虞褰棠高兴,衡序人也开怀。
而衡候人因一大助力的归来,可预见的实力大增,也开始了更进一步的筹谋。
可就在这时,却传来了太上皇重病的消息。
为此,衡候人奔忙得焦头烂额。
偏这关节上,朝中有人说衡候人是将承重任的储君,不能尽孝于太上皇膝下也是不得已,但既然衡候人已有子嗣,其子代父侍奉于太上皇跟前也是一样的。
禀奏之人还不是别人,竟都是太上皇的旧部,如今的衡候人一党之流。
衡候人下朝回到东宫,险些就砸了惇本殿。
那些才在朝中提奏将太子长子送去西苑宫尽孝的官员,就来负荆请罪了。
衡候人到底还是见了他们,但也只得了他们的一句,“臣等皆奉太上皇之命,太上皇令太子西苑宫一见。”
衡候人倒是想偷偷去见太上皇,奈何实在是不容易。
就在衡候人奉旨,不得不从桑柔身边将长子抱去给太上皇抚养的那天,桑柔发疯一般的哭嚎哀求,却还是没能留下孩子。
衡候人能答应桑柔的,也只是会尽快把孩子要回来。
孩子可是他衡候人的骨血,他也是爱之深切的,如今一遭被夺去,他心中的不忍和疼痛,谁人又能体会?
桑柔还能哭,还能求,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西苑宫的宫门,难得的又开了一回。
衡候人亲手抱着啼哭不住的儿子,慢慢走进这座与辉煌宫廷格格不入的苑落。
其实这座宫苑,衡候人是了如指掌的,只因在太上皇归朝前,这座宫苑虽明面上由肃亲王修缮,实则无一处不是衡候人的孝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2月4日星期三,休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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