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黄良媛笑道:“为二皇孙未出世的哥哥报仇还是其次,只要太子妃和对面那位斗起来,皇长孙便不足为虑了,迟早二皇孙能取而代之。最要紧的是没有嫡子的太子妃,无异于没牙的老虎,也不足为惧了。”
心腹听了赶紧拍手称道:“正是了。良媛当真是女诸葛,好谋略。”
高涵和石家女醒转过来,头一件事果然就是传来那位给她们偷出方子的姑姑。
可那位姑姑在上月便得急病死了,哪里还寻得着人的。
高涵和石家女再傻这会子也知道,她们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黄良媛自然也在高涵她们疑心之列,只是黄良媛做的滴水不漏,高涵她们无从查起,只得暂且放开。
桑柔则是高涵她们疑心之首,因此当场便把桑柔传了来。
依着石家女的性子,桑柔不说出点她想听的,保准会动刑。
还是高涵想得明白些,不但没动桑柔半根汗毛,还请来了了衡候人一起问询。
也是因为进来太上皇龙体有恙,而高涵又把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衡候人便少关注后院事务,这才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所以一听高涵和御医说起方子的事,衡候人禁不住便皱了眉。
但在衡候人看来,不管这方子是不是桑柔存心用来算计高涵,让高涵生不出嫡子来妨碍皇长孙的,事已至此也无可挽回了,保全皇长孙才是最要紧的。
听取了一番你来我往的质问和辩解后,衡候人定夺道:“苗承徽有没生子方,皇长孙又是怎么来的,孤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此事依孤论断,你们是各有错处,太子妃和石良娣错在太过自以为是,又谨慎不足;苗承徽错在御下无方,才出了那样见钱眼开狗胆包天连主子都敢算计的奴才;而黄良媛则错在无端揣测造谣。”
闻言,高涵和石家女委屈又难以置信。
只黄良媛忙不迭磕头告罪,还自请和桑柔一起赤足脱簪佛前告罪。
衡候人念黄良媛素日的良好又是初犯,便准了她的惩罚。
黄良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摘干净了
高涵和石家女虽有错,但已自食其果,衡候人便让她们各自归殿思过便完了。
但高涵和石家女不能再有子嗣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首当其冲承受打击的自然就是高家和石家,朝中借此对他们几家落井下石的可不在少数。
病中的太上皇听说后,气得不轻,还说:“还当高氏是个好的,没想却是个蠢的。也罢,幸亏你还有三子,好好教养也能成大器。”
衡候人答应了,又劝太上皇安心歇息。
此事眼看是了结了,但东宫里心有不甘的还是居多,因此一场暗流逐渐成形。
且不说高涵和石家女对桑柔的怀恨,因此多番暗地的磋磨,只说武功伯和石亨。
自打出了这事,武功伯和石亨能明显感觉到太上皇对他们的怠慢。
眼见势弱,武功伯和石亨还如何坐得住,他们两家人商议来商议去,总算有了结论。
武功伯也不知在哪里寻来了一位高道,最是擅长烧丹炼汞,都说他的丹药是最能强身健体的。
因此武功伯领着人,就进宫献药了。
太上皇自然是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听信了武功伯和道人的。
武功伯就亲自服食了丹药,还让一位体弱多病者也吃了药。
丹药果然当场就见了效验。
太上皇因为当年的被俘,底子都被磋磨坏了,没少受病痛之苦,见到如此灵验的丹药,心中虽有顾虑,但还是侥幸居心地想道:“只吃一颗,熬过这回的病痛,以后就再也不吃了,应该出不了事。”
可吃了丹药的通泰轻省之感,让太上皇再受不住病痛的折磨,于是在吃下第一颗之后,便有了第二颗和第三颗、第四颗……
每回太上皇都安慰自己说:“不过是一两颗药丸,无关要紧的,回头再让御医调理滋补回来就是了。”
正是这种心态之下,太上皇吃的丹药越来越多了。
待衡候人知道时,太上皇已经离不开那些丹药了。
这还是皇长孙发现的,那天太上皇又想见三个小孙子了。
皇长孙被太上皇抱在怀里的时候,闻到了汞砂的味道。
皇长孙年纪小,有什么便问什么。
听见皇长孙问他嘴里为何会有丹药汞砂的味道,太上皇和衡候人都是一愣。
太上皇虽有解释,但衡候人还是谨慎地传来了他信任的吕御医来给太上皇把脉。
吕御医一请脉,脸色就变了。
衡候人一通逼问,吕御医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
因为有丹药的支持,太上皇平常也不觉有何不适,没想到身体已经败坏成了这样了,忙不迭也传来了他信重的太医院院使。
院使知道太上皇服食丹药时就曾劝谏过,奈何太上皇不听,还不许他声张。
如今事发,院使也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了,就把什么都供了出来。
衡候人震怒,当时就下谕把武功伯和石亨都给缉拿了。
当天,院使便畏罪自尽了。
处置武功伯和石亨等人倒是容易,怎么救太上皇才是头等要紧的。
上一篇: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
下一篇:末世穿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