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虞褰棠头上是简简单单的堕马髻,一支白玉簪便再无旁物了。
而虞褰棠身上是素白的褙子,下裳是配遮膝的百褶裙,同样素白的披帛挽在臂弯。
也是这时一阵大风从大殿门外吹进,将虞褰棠的披帛吹拂飞扬,让虞褰棠如同那些壁画中的天女一般,几欲飞天再不回头。
见状,让衡候人心头莫名发慌,一时也顾不上力道,一把抓向虞褰棠,死死攥在手里。
虞褰棠被衡候人抓得生疼,还因为洁癖发作,全身都不舒服,便再不忍耐痛呼了出来。
衡候人这才惊觉了自己的失态,松开手之余再看虞褰棠的手腕,已是通红一片,不知所措的就要传御医。
还是虞褰棠说了,“皇上忘了,妾自己就能医治,且并无大碍,一会子就能好。”现下她可不想那么些人知道她就在宫里,不管这人是谁。
衡候人揉揉眉心,说道:“方才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有些心慌。”
虞褰棠揉了揉手腕,说道:“妾给皇上请请脉吧。”
衡候人道:“也好。”
虞褰棠取来一方帕子盖在衡候人手腕上,三指轻点在他的左腕上,接着是他的右腕。
号脉罢,虞褰棠又看了衡候人的舌相,才说道:“皇上并无大碍,不过是虚火略盛了些,也不必十分地用药,安生睡几觉就能好。”
胡前程一旁说道:“也难怪皇上虚火盛,先是因为先帝的病,皇上要日夜侍疾,前番又因为虞姑娘的事,皇上日夜悬心,如今正是先帝丧仪期间,皇上要守灵,如何能安睡的,可不就龙体不适了。”
虞褰棠知道这是说给她听好心生愧疚的,想到如今她到底是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了,说道:“皇上辛劳,妾不能分忧,唯有给皇上开个食补的方子,调养调养了。”
罢,虞褰棠开了个去火滋阴的药膳方子。
衡候人看了方子,微笑道:“虞妹妹还记得我是爱吃银耳的。”
虞褰棠微微一怔,银耳滋阴的效果好又好吃她才用的,当真是没多想。
就在虞褰棠想到该怎么答言时,佘守义匆匆赶来。
原来衡候人后院又起火了。
大行皇帝大丧,作为衡候人的嫔妃随班守制哭灵都是分内之事。
可这才几日的功夫,不管是高涵还是王语贞、黄良媛等人都病了,精神萎靡,恍恍惚惚的。
衡候人一听当时就皱了眉,说道:“太子妃就罢了,她身子就没好透,王良娣和黄良媛历来都是身子强健的,怎么也这做派了?”
说起王语贞,虞褰棠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宫里和她一起的时日,便说道:“既然那么些人都这样,这里头必有蹊跷,皇上还要仔细彻查的好,到底攸关先帝丧仪。”
衡候人点头说道:“就依虞妹妹说的办吧。”
佘守义怔了怔,觑了一眼虞褰棠,笑着领命去查办了。
罢,衡候人这个嗣皇帝也该起驾前往先帝灵行祭奠之礼。
衡候人一走,虞褰棠不自觉地拢紧了眉头,对胡前程说道:“我怎么觉得方才佘公公说的,太子妃她们似是熏吸过大MA烟的样子。”
胡前程闻言大骇,忙问道:“虞姑娘可断准了?”
虞褰棠摇头道:“我也不过是经由佘公公的一面之词推断了,没真见着人了,我也不敢说就一定是。”
胡前程说道:“既如此,也还是要回禀皇上的。”
等伺候完虞褰棠用了晚点,胡前程才去回了衡候人。
等衡候人再来,虞褰棠便也得知了佘守义彻查的结果。
竟然是桑柔在烧纸钱的火盆里埋了大MA烟丝的缘故。
可桑柔也说了,她是为了谨防烟瘾发作才准备的,高涵和黄良媛她们又没瘾头,熏到些许也无碍的。
虞褰棠诧异道:“苗承徽可是大皇子的生母?前番大皇子就来问过戒除烟瘾的法子了,怎么他生母还没好?”
衡候人摇头叹气道:“大皇子到底年纪小狠不下心,桑柔一哭一求,他就没法子了,这才没能戒断。”
虞褰棠劝道:“这可不是玩的,如今不断,日子久了可就难断了。”
衡候人愧疚道:“桑柔到底是一直在我身边苦过来的人,我也是不忍心这才一再耽误了。事到如今,的确该狠心治一治了。”
虞褰棠想了想,说道:“妾如今不便见大皇子,无法当面教导,还请皇上问他一句,‘药理之学,你学了连生母都救治不了,还学来做什么?’”
衡候人点头答应了,回到东宫就召来了大哥儿。
虞褰棠的话,衡候人才问了,大哥儿这些时日以来的惶惶不安终究发作了,大哭了起来。
让大哥儿哭了一会子,衡候人才拿帕子给他擦眼泪。
大哥儿抽噎着说道:“大哥儿……错了,辜负了……婶娘当初……的教导,还……还害……了承徽。大哥儿……这……这让承徽……断了……烟瘾。”
可事到如今,又会让桑柔戒断了烟瘾就能完了的。
着了桑柔道的人里,黄良媛是最为恼恨的,可她更知道衡候人对子嗣的看重。
为大哥儿的声名,衡候人是不会将桑柔的罪行公之于众的,这让黄良媛都忍不住埋怨起衡候人来。
最要紧的是,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一直担心会如同桑柔那般被烟瘾所控制,黄良媛竟然隐隐觉得自己也有了上瘾的征兆。
可黄良媛不比桑柔因为有大哥儿容易得大MA烟丝,所以黄良媛只觉一日比一日难受,对桑柔的恨也一日比一日更深沉了。
但黄良媛是最会掩饰的,谁也看不出她的恨,还在桑柔得衡候人和高涵的斥责时,为桑柔分辩开脱,不落痕迹地把桑柔会得烟瘾的根源往高涵身上引。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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