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可如今虞褰棠却被一而再地搅扰了,这可是现打脸的事,让衡候人不禁生怒了。
虞褰棠倒没往衡候人讪讪处说,只道:“早听闻皇后娘娘身子孱弱,为了妾受封之典,皇后娘娘怕是也没少费心。既然皇后娘娘病了,按理妾该跟随皇上前去问安才是,只是妾也是多灾多病的身,去了怕是反把病气过给了皇后娘娘,故而只能恳请皇上替妾向皇后娘娘问安了。”
衡候人听了虞褰棠这话,脸上才好看了些。
佘守义也对虞褰棠露出了感恩戴德的笑。
高涵到底才是他的嫡妻,衡候人虽有不悦,但还是又移驾继德殿了。
衡候人一走,虞褰棠便命人闭了宫门,还说就算是衡候人回来了也不许开,请他别处安寝去。
“若谁敢违了本宫的意思,这关雎宫可就留不得你了。”虞褰棠道。
胡前程和杨尚仪一时左右为难得很,道:“看来这一回皇贵妃娘娘是真的恼了。”
胡前程说道:“今儿可是黄贵妃娘娘的好日子,却一而再的被搅扰了,就是泥人也有火气。”
到底还是胡前程说了,“也罢,等皇上驾到,还是我去禀明吧。”
而一路上问了佘守义,衡候人才弄明白高涵闹病的根源。
原因竟是桑柔不知又钻哪个牛角尖里了,好端端的跑到高涵跟前脱簪跪地请罪。
这也就罢了,桑柔还说什么让高涵开恩,她无能真替高涵对付不来皇贵妃。
当场就把高涵气个仰倒,这才发的病。
衡候人捏住鼻根,说道:“她是怎么变成如今的这样的,从前是再没有这般不识事理的。”
衡候人虽没明说到底是谁,但佘守义知道,他说的就是桑柔。
东宫继德殿里,御医正给高涵请脉。
而高涵仍没醒转的迹象。
还跪伏在地的桑柔则额头青紫,左脸上一个巴掌印十分的明显。
见桑柔如此模样,衡候人竟想不起她曾经温婉可人的样子了。
“这回你又是为了什么闹的?”衡候人问道。
桑柔哭诉道:“回禀皇上,妾也不想会如此,妾也惶惑难安得很。妾这一天里就只在皇后娘娘宫里吃过一盏茶,回去就昏睡不醒了。妾不过是来问一句清楚明白的,皇后娘娘就病发了。”
御医这时请完脉过来回禀说,高涵是气急攻心才昏厥的,用药好好行气,再静静调养一番便能好。
衡候人吩咐陈尚宫好好伺候高涵,带着桑柔就往太极宫去。
最后桑柔被禁足在一处未翻修完全的景泰宫,这事才算完了。
可等衡候人满心期待地回到关雎宫,却发现宫门紧闭,只有胡前程从角门出来说明。
衡候人听了胡前程的禀告,也不敢闯,摸摸鼻子也只能回太极宫安歇了。
次日,衡候人早早起了赶紧又往关雎宫来。
关雎宫果然没再门户紧闭,衡候人欢欢喜喜地进去,就见原来在正殿伺候的人,都殿外侍立着,就连胡前程都不例外。
衡候人便问道:“怎么都在外面站着,里头都谁在伺候皇贵妃?”
胡前程赶紧答言道:“娘娘一早要诵经,不许奴才们殿内打扰,这才都出来听使唤了。”
衡候人奇怪道:“虞妹妹何时有了早起礼佛的习惯了?”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去。
才进门,衡候人就听见虞褰棠在和谁说话一般。
于是衡候人停住了脚,凝神细细听虞褰棠在说什么,没想却听见一句“衡哥哥”。
衡候人闻言心头涌上多少当年在华杏林庄园时的形景,才要答应一句“虞妹妹”,便又听见虞褰棠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没能守着你过完余生,可皇上对我和我娘家有大恩,我不能不报。衡哥哥对我的情义,唯有来生才能相报了。”
衡候人再听不下去了,几步来到西次间,就见虞褰棠手持三支线香,正要供向香炉。
而香炉之后,一块丝帕覆盖之下也不知是何物。
衡候人便问道:“虞妹妹这是在和谁说话?”
虞褰棠也不隐藏,说道:“自然是在和衡哥哥说话。”
衡候人口里的话就是一顿,指着自己说道:“可我就在这。”
虞褰棠将手里的香插在香炉内,才说道:“皇上,衡哥哥人已不在,逝者已逝,你这又是何必?”
“你……我……”衡候人只觉心口憋闷,看着香炉供奉的东西越发不顺眼了,过去一把掀起丝帕。
就看丝帕之下是一块玉牌,上有衡哥哥之灵五个字,而非亡夫寿王之灵,衡候人这才好受了些。
衡候人缓了几口气,才又说道:“虞妹妹,你再细细想想,你的衡哥哥到底是怎样的?当真是寿王而非我吗?”
虞褰棠果然回想了起来,眸光朦胧又向往,说道:“那时妾的眼疾未愈,可衡哥哥并未似别人一般怜悯,又歧视于妾,还不时鼓励哄妾开心。妾还清楚地记得,那天衡哥哥亲口答言的妾,他并未娶亲也并未定亲,还说让妾等他,等他大礼来聘娶妾为妻。”
听到这,衡候人脸色变换不定,他也知道这是他最说不清的事,也后悔当年对虞褰棠的隐瞒,不由声音又低了几分,说道:“虞妹妹,我知道当年我不该欺瞒于你,可不如此说,以妹妹的性子又如何会等我?”
虞褰棠福了福,道:“皇上如今也算是如愿以偿了,真不必如此的,就让妾在心里对衡哥哥留些念想吧。”
衡候人一把抓住虞褰棠的手,说道:“你如今是我的妻,你还要念想别人。”
虞褰棠强忍住挣脱的冲动,一声轻叹后说道:“皇上果然不是衡哥哥。”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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