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虞褰棠正想着,就听肃王妃说道:“老夫人陪了我这半日也乏了,就让棠丫头领着我四处走走就是了。”
老夫人没有不答应的,只因她想着虞褰棠也到了看人家的年纪,肃王府可是正好了。
都知道肃王妃有二子一女,长子为世子已娶妻便罢了,次子的年纪却是与虞褰棠相当的,还是郡王,再合适不过的夫婿人选了。
所以老夫人一而再地嘱咐虞褰棠,要好生款待肃王妃。
从内堂出来,虞褰棠才要领着肃王妃往小桃园去,肃王妃便说要到她的闺房去,还说有密函。
虞褰棠只得领着肃王妃回了闺阁。
肃王妃拿出衡候人的书信,也不打扰虞褰棠,只一边吃茶了。
虞褰棠道了句“失礼”,便取信看了。
信里轻描淡写地交待了验毒珠染毒之事,余下的都不过是些殷切的问候和嘱咐。
待虞褰棠看完书信,肃王妃笑道:“看着你们小年轻的,我真是恨岁月不饶人,不然我家去,和我们家王爷也能这样传书诉衷肠。”
虞褰棠佯装羞臊,低头说道:“只怕还要劳烦王妃,再带封回信。”
肃王妃答应得爽快,“这是自然。你只管写,保准送到。”
虞褰棠在书案后坐下,一边磨墨,一边想着她计划的步骤。
她如今在渣男的心里不过是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还不足以让他存在心里,成为白月光。
因此该让渣男将她铭记了。
想罢,虞褰棠取笔舔墨,一手现代时跟外婆学的小楷,便落到了纸上。
得了回信的肃王妃,车子便修好了,向老夫人告辞,便回京了。
送走肃王妃,老夫人神神秘秘地拉着虞褰棠里屋说话。
虞褰棠听了半日,才听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不由头疼道:“虽说肃王府这样的人家,我们家的姑娘也般配得上,但到底还是高攀了。高攀这样的人家,家里的姑娘以后难免不会受委屈的,就是父兄想要主持公道,也要有所顾忌。还不如低嫁的好处多。”
老夫人见虞褰棠小小年纪便想得这般通透,不由得又想起在宫里的虞褰樱,说道:“当日你大姐若能有你这样明白的心思,又如何能……唉,不说了。”
虞褰棠安抚道:“常言‘人各有志’,还有‘汝人饮水,冷暖自知’的说法。长姐的志向与我是大不相同的,老太太又怎知她是不喜如今的日子。”
老夫人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她当真不悔了才好。”
见老夫人不想再说虞褰樱,虞褰棠便改说起给老夫人调养身子的事,道:“给老太太的药如今缺一味了,正好族中祭田庄子的后山上就有,还是上等的。孙女想到庄子上住几日,采摘些药材回来刨制。”
一则这是孙女的孝心,二则祭田庄子离老宅不远,老夫人便答应了。
服侍老夫人躺下歇午后,虞褰棠回到闺阁,又打发人去告诉了虞家双胞胎兄弟一声。
双胞胎兄弟自然说是要陪虞褰棠去的,只是被虞褰棠劝说了,“咱们家到庄子上,不过一条河宽的距离罢了,又不是多远的地方,再不必还要一个哥哥陪同的。且过两日三哥还要替老太太送礼回京,那时就只剩下老太太一人在老宅了,怎么使得。”
双胞胎兄弟这才没再坚持一定要陪去庄子上住的,但仍要亲送虞褰棠到庄子上,看她安顿下来,他们才能放心。
因此次日,虞召鼐留下继续陪伴老夫人,由虞召鼎亲送虞褰棠到对面河岸的庄子上去。
伺候的人里,虞褰棠都不多带,贴身伺候的,只带了丫环中素日嘴最紧的拂烟。
看着虞褰棠安顿下来,又跟着到后山采了一回药,虞召鼎才放心地回老宅去了。
而虞褰棠的书信,衡候人次日才得了。
佘守义和胡前程都不知道信里都写了什么,但看着衡候人慢慢翘起的嘴角,便都心知肚明了。
看罢书信,衡候人仍不改微笑地吩咐道:“小胡子,二十九这日你到这里去,取件虞妹妹给孤准备的东西回来。”
胡前程赶紧答应了,还说道:“既然是虞二姑娘给太子爷的,定是好物。”
笑在衡候人的眼底越发地漫开了,说道:“这回的倒寻常了,不过是些解毒救命的药丸。”
佘守义说道:“可见虞二姑娘是真把太子爷放心上了的。”
这话让衡候人很是受用。
可衡候人好心情未能持续多久,便又被张氏和桑柔破坏殆尽了。
搜宫一回,让桑柔有些草木皆兵的。
今日去给张氏请安,桑柔吃了继德宫的一盏茶,回去后觉得身上有些不受用,当下便唬得直吵着说定是中毒了。
于是又是御医又是医女请脉地闹,好不容易桑柔相信了她未中毒,张氏却委屈了。
但张氏净说些她进宫以来的辛劳,却被人当狼心狗肺,这样的话。
桑柔自觉可担不起这样的话,于是又磕头又是请罪地闹,这下是真动胎气了。
幸好御医和医女都是现成的。
待桑柔安稳了,衡候人也筋疲力竭了,赶紧把张氏和桑柔二人撕开,就算完了。
张氏觉得自己是冤枉的,衡候人却不能公正的处置,对桑柔是越发地恨了。
偏汉广宫这时来人了,说是虞褰樱想请张氏去说说话。
在张氏看来,她与虞褰樱的恩怨可不小,能有什么话说的,怕是想叫她过去羞辱一番的。
张氏赶紧想法推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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