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说到这,徐庚宿拿合起来的扇子敲在掌心上,笑道:“只要皇上答应了,就有些意思了。别忘了,咱们家女儿得进宫备选,保皇党他们也一样。那时,可说不准是谁倒霉些的,又会不会心生怨愤的。”
衡候人思量须臾,便明白了徐庚宿的意思说道:“只可惜于谦没有适龄的女儿。”
于谦正是皇帝最为信重的肱骨之臣。
众人皆点头称是。
肃亲王这时又说道:“既如此,不如将太子甄选良娣一事,也一并提了。劝说皇上以甄选太子良娣、良媛为要,为序皇子纳妃为次,皆以得之一物为缘法,为良娣良媛,还是为皇子妃,都在此一举。”
徐庚宿略一权衡,便明白了其中的好处,称道:“这便更好了,可是一箭双雕的妙计,即可打压了皇党,还可以此聘选之便,收拢要紧的几家为太子爷的臂力。”
肃亲王笑看向衡候人,心知肚明地说道:“例如诚国公府。依着诚国公的性子,是再不会就这么把女儿给了太子爷的,眼前可是唯一的机会了。”
衡候人如今的确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娶虞褰棠的,若再不想法子,以虞褰棠的年纪可就要定下人家了。
想罢,衡候人吩咐众人开始商议细节。
在搓药丸的虞褰棠无缘无故的,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将小药丸置玉碟上,虞褰棠走出独属于她的小药耳房,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喃喃自语道:“要变天了。”
……
冲喜之事议定,衡候人赶紧回宫,只是才进了宫门,就被等了他许久的人传去太极宫了。
被皇帝如此精准地掌握了行踪,衡候人心内大骇,思索着到底会是谁曝露了他的行踪,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的。
太极宫里,皇帝神色憔悴,可知他对序皇子病情的忧心。
“太子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事,非要私自出宫,让你宫里的人四处寻不着人的?”皇帝低沉着嗓音问道。
衡候人心中一凝,多少念头飞闪而逝,躬身长揖道:“回禀皇上,臣听闻皇弟因余毒未清,致使病况越发,亦是焦急在心。想起臣所结识的名医圣手中,有一人师门传下一方,制成药丸可解百毒。
可因无人验证过此方疗效的缘故,二则,未验证过之事,说出来难免有急功近利之嫌。臣这才未声张,悄悄出宫去让人配制,并验证疗效。”
“哦?”皇帝总算是抬头了,“既如此,解毒药在何处?”
衡候人不得已,将配在身上的,虞褰棠送的解毒丸,恭敬奉上,还说道:“此解毒丸臣亦尝过,并无害处。”
皇帝将信将疑地说道:“你尝过了?”
知道皇帝的疑心,衡候人又说道:“臣敢当场再试一丸。”
御前大总管——黎志辛,捧着小瓷瓶又回来了。
衡候人才要伸手去拿瓷瓶,却被黎志辛抢先了。
就见黎志辛摇了摇瓷瓶,才倒出一丸药来给衡候人,说道:“太子请用。”
衡候人视若寻常般,将药丸送入口中。
皇帝亲眼所见,才相信了这瓶药的无害。
只是是不是当真能解毒,皇帝还要御医查验过了,才敢给儿子吃了。
衡候人此举,总算是把皇帝给搪塞过去了。
从太极宫出来,衡候人背脊汗湿。
佘守义知道虞褰棠给的药没了,很是可惜地说道:“为配制这药,虞二姑娘可是险些没了命的,可知是不可多得的。如今却……唉,都白费了。”
衡候人比佘守义更觉可惜,隐含怒意道:“这也是没办法了,不然可脱不了身。”
佘守义又说道:“说起来,皇上又是怎么知道太子爷的行踪的?”
衡候人阴沉着脸,吩咐道:“查,但需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了。”
只是不等佘守义去查,哭得死去活来的桑柔便守在惇本殿前等着了。
桑柔哭了这半日,气短胸闷,脸色青白的,还没到衡候人跟前,又昏阙了过去。
于是又是一番请医问药地闹。
桑柔好不容易醒来,却只知道说快去救大哥儿。
一听事关儿子,衡候人心头又是一紧,可桑柔除了哀求衡候人救大哥儿,别的便什么都说不明白了。
衡候人只得让沉香说。
只是沉香越说,衡候人的脸越阴,末了问了一句,“是你们在宫里四处寻的孤?”
佘守义在外一听,回身就踹了胡前程一脚,说道:“她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的?”
胡前程不敢躲,只能受着,说道:“我劝阻过的,可承徽不听,我也没法子。”
这时,西配殿里传来衡候人缓而冷的声音,说道:“来人,把这些个蠢才拖出去杖毙。”
当下西配殿里伺候的都骇然大惊,哭喊告饶不绝。
沉香想不明白到底那里出错了,便向桑柔求救道:“承……承徽,奴婢都是为了承徽,求承徽救救奴婢。”
桑柔总算回过神来了,扎挣着从软榻上下来,向衡候人央告道:“太子爷,错都在妾身上,和他们都不相干的,要治罪,太子爷就治妾的罪吧。”
第51章 第五十一回
一听桑柔说的这话,佘守义和胡前程都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衡候人的脸上也果然是愈发没有好看了的,说道:“你的确是罪过不轻,今日起,你就闭门思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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