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虞召鼎拿着个提线木偶,说道:“小棠儿快瞧,这是南边才有的提傀儡。哥哥千挑万选,这一个是最似妹妹小时候的。”
虞褰棠摸着虞召鼎塞到手里的木偶,不见欢喜,满是凄然地说道:“好,谢谢四哥,可惜我再看不见了。”
闻言,三位兄长赶紧说道:“再不会的,华神医定能治好小棠儿的。”
虞召鼎还自打嘴巴,“都是四哥不好,尽胡说,让小棠儿伤心了。”
虞褰棠伸手四处摸索。
虞召鼎赶紧凑到她手上,“四哥在这。”
虞褰棠摸着虞召鼎的脸,说道:“没事,我不伤心了,不过是眼前黑了点,慢慢的,我就能适应了。”
三兄弟又赶紧说道:“华神医会有办法,不然就算走遍这天下,也要为小棠儿寻到医治的办法。”
虞褰棠藏在帷帽里的眼睛眨了眨,把水气眨去,说了句真心实意的话,“有哥哥,真好!”
其实不单虞褰棠有这样的感慨,虞褰樱也一样。
“如果我也有哥哥,如今又是怎样的光景?至少不必再处处处心积虑,谋算前程了吧。”虞褰樱暗暗说道。
虞召南接过虞褰樱手里的小粥,说道:“哥哥们才家来滴水未沾的,小棠儿陪哥哥们用些吃食可好?”
虞褰棠答应了“好”,可当虞召鼐要摘她的帷帽时,就见虞褰棠又慌了。
还是虞召鼎拿丝帕折叠,蒙到虞褰棠的眼睛上,虞褰棠才肯摘了帷帽。
在三位兄长的哄劝下,虞褰棠果然吃了一碗小粥和一些小菜。
直到虞褰棠睡下了,三位兄长才各自回院去了。
躺在昏暗帐幔内的虞褰棠低骂道:“这么好的家人,你却为了个渣男把他们都舍弃了。你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大傻X。”
骂完,已经准备好承受头脑剧痛的虞褰棠,却半天感觉不到疼痛。
直到天亮,虞褰棠还迷迷糊糊的。
神医华杏林的恩师虽是南极观的道人,但华杏林却不住南极观内,他住在南极观不远处的小庄园里。
诚国公和三个儿子亲送虞褰棠到庄园求医时,华杏林正给恩师把脉。
华杏林的恩师头戴莲花冠,身着黄道袍,精神与脸色都不大好,可偏就是不肯用药,还说:“你的医术都是贫道所授,贫道还能不比你知道怎么用药的?”
华杏林一面回身从药柜里捡药,一面说道:“医不自医,说的就是你这样自以为是的老顽固。”
老道长拿帕子掩嘴,好一通狂嗽后,才又说道:“那是你还没能看透,‘医者只能医病,医不得命’这话。”
虞褰棠他们一家,就是这时候来的。
华杏林看了仆人呈上的拜帖,就知道是谁来求医了,只是当着师父的面却故意说不见。
还是老道长说道:“天下间哪里来的这么些偏僻的症候,寻常的症候才考验人。常言千人千方,就是这道理了。”
华杏林早捡好了药,说道:“你若吃药,我便见他们。”
老道长道:“我吃就是了。”
华杏林见师父答应了,这才放心了。
庄园的小候客厅内,虞褰棠在帷帽的掩饰下,小心打量厅中摆设。
别看摆件都是拙朴的木料,却有淡淡香气,让人不觉静心凝神。
“应该是沉香木。”虞褰棠思量道。
可若都沉香木雕刻的摆件,这家的主人可不得了。
不说现代,就是这时空,沉香都是可比黄金的。
正感慨,虞褰棠就见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见来人,双胞胎兄弟便起身拱手为礼,称神医。
都一一见了礼,诚国公才说道:“说来惭愧,某与犬子前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因小女一月前,忽然得了怪疾,病发时头痛欲裂,恨不得一头碰死,可家中不管请来多少大夫,有说无碍,也有说不过是小症候的,让小女的病耽误至今,以至目不能视了。”
说到最后,诚国公还有些哽咽了。
虞褰棠忙伸手去摸,想要去安抚诚国公。
诚国公唯恐虞褰棠不慎又摔了,便自己过去了。
身为长子的虞召南便接过话,说道:“为了舍妹的病,家里已计无所出,唯神医是一线希望。故,还请神医出手相救。”
说罢,虞召南向华杏林深深就是一揖。
华杏林虽被称为神医,到底不过是一届平民白身,虞召南可是钦封的世子。
然虞召南为了妹妹,竟愿向庶民折腰相求,可知他对家人的心。
见状,双胞胎也齐作揖,道:“神医之恩,虞家没齿不忘。”
华杏林赶紧起身将虞家三兄弟扶起,说道:“使不得,快快请起。治病救人,原就是医者的本分。”
诚国公站起,也是一拱手,道:“有劳神医了。”
罢,庄园里的小药童提来华杏林的药箱,摆下脉枕。
华杏林说道:“还请小姐伸伸手,我也好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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