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而正被国公府众人说起的虞褰樱,正不安地来回走动,“燕儿,胡前程当真还没来?”
燕儿福身回道:“回婕妤,这回可是奴婢亲自去等的,当真没见到胡公公。”
虞褰樱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都这早晚了,没道理太子还不知道结果的。”
燕儿不知道这里头的关节,便说道:“不来不是正好的,省得婕妤还要费心解释的。”
虞褰樱摇头说道:“你不懂,胡前程若来了,说明太子并未疑心我,若没来,则是连解释都不想听了,直接将罪过归咎于我了。”
燕儿又说道:“那又如何?以皇上对婕妤的宠爱,婕妤又何必再忌惮太子的?”
虞褰樱怅然说道:“宠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今儿能是我的,明儿也能是别人的,还不如相互利用得的利益来得牢靠。不然……得个子嗣也是好的,可惜……我怕是不能够了……”
燕儿安慰虞褰樱说道:“只要好好用药,婕妤还年轻,迟早会有的。”
虞褰樱将手里的绢帕甩了甩,不耐烦道:“不说这些个了,你再去看看,若还不见胡前程来,我便要另想法子补救了。”
燕儿只得又悄悄出了汉广宫,到素日和胡前程见面的地方去。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燕儿才又回了汉广宫。
见状虞褰樱的心越发往下沉了,说道:“看来太子果然是疑心我了。”
燕儿忙问道:“婕妤可有应对的法子了?”
虞褰樱长吁了一口气,阖眼说道:“看来唯有开罪刘家了。且不管虞褰棠如何,还轮不着她一个姓刘的拿来当顶替的。”
燕儿道:“可婕妤不是说,刘家属清贵一流,素日虽不显,却是皇上都要忌惮的。只因刘大人在朝为官的学生不少,就是举足轻重的也有。若让刘家知道了婕妤的所为,怕是诚国公府也没法子救婕妤了吧。”
虞褰樱说道:“事到如今,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先安抚住太子才是要紧的,不然他就能把我打回原形了。”
所以在皇帝到来之时,虞褰樱早哭得不能自已。
皇帝哄着劝着,虞褰樱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说道:“妾也知皇上的难处,也不敢奢求皇上能收回成命,妾只是不忿刘家的丫头拿妾姊妹顶替了,便脱身而去了。”
皇帝说道:“谁说她就全身而退了?如今京中都知道她的品性了,他们刘家姑娘的名声也都要受她所累,往后她只会更难。”
虞褰樱依偎进皇帝的怀里,不依道:“这还不够。既然她也曾得过那簪子,与皇子也算是有缘的,让她和妾姊妹一起伺候序皇子,妾妹妹也能得个帮手,岂不正好?”
皇帝不觉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
再说国子监祭酒刘大人家里。
刘大人匆匆回家,叫来孙女,见她脸上有掌印便知是儿子打的。
刘姑娘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着长起来的,头回挨父亲的打骂,她越发觉得委屈了,除了哭她再说不出话来了。
刘大人耐着性子等她缓了过来,细细问了这才清楚了来龙去脉,直击要害地问道:“是谁告诉的你,只要得了金玉观音满池娇的簪子,便能躲过去的?”
刘姑娘想了想,抽噎道:“是……是孙女……无……无意中……听……听得银作局的人……说的。”
“银作局?”刘大人沉吟道。
刘姑娘的父亲对刘大人说道:“爹,这丫头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刘大人点头,“正是了,只是到底是谁在算计咱们家?”
刘姑娘的父亲又说道:“不管是谁,如今家里姑娘的声名算是毁了,还彻底把诚国公给开罪了。”
想起这茬,刘大人也觉头疼,道:“可去登门赔罪了?”
刘姑娘的父亲回道:“父亲未归,大哥和儿子都不敢善做主张,但礼都备好了。”
刘大人忖度须臾,点头道:“既如此,你们兄弟领着这丫头,都随为父走一遭吧。”
也是巧了,刘家一行到诚国公府时,那位趁乱捡走了玉叶金蝉簪姑娘的家里,正从国公府出来。
姑娘的家人脸色虽不大好,却也都松了口气。
见刘家人,姑娘的家人似是有了比较,脸色比方才又好了些,还说道:“刘大人也来了。国公爷公务冗杂,我等吃了两壶茶才得以见面。劝刘大人一句,还需比我等多些耐性才好。”
刘大人笑着答言了几句,便领着儿孙去递拜帖了。
国公府的门房果然也没刁难刘家人,领着他们候客厅里坐了,还上茶上水地伺候。
刘姑娘一看悬着的心,便放下了还问她父亲道:“没把咱们挡在门外,这事应该还是能了的吧?”
刘姑娘的父亲摇头说道:“这就是诗礼大族的规矩,再不会给人吃闭门羹让外头看来客的笑话的,但主人家见不见还是两说。”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君和存稿君都不在家,只有shen 虚的眉头和短小君了,仔细短小君生气也离家出走了。?乛?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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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回
刘家几人茶水也不知吃了几壶,直到用晚点的时辰,才见公府的管事来说道:“让各位大人久等了,只是国公爷事务繁杂,今日怕时不便见面了。只我家二小姐说了,她倒是有功夫见一见刘姑娘的。”
单叫刘姑娘进去,诚国公府这是什么意思?
刘姑娘的父亲头一个反应就是不能答应,因此他赶紧看向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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