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靘水
她本来不想管棉姨娘的事,说白了也不是她的母亲,但是具体接触到棉姨娘,她才知道不是不想就能忽视了的。
这所谓的血脉关系,还是免去的。
棉姨娘,是这副身子的母亲。
说到底,她还是要管的。
“娘亲,娘亲!”时墨叫喊着把瑾梨拉回了现实,他拿着一枝偏紫红色的花向着瑾梨招手。
“娘亲,这是父亲送给您的,他暂时没空,让我送过来,娘亲你看,你喜欢吗?”
对着自家儿子那天真纯洁的小脸,瑾梨自然不会说不喜欢。
她借过来闻了闻:“当然喜欢了。墨儿今日读什么书了,说给我听听。”
时墨笑了下,在瑾梨耳边一一说起来。
果然,没一会儿,瑾梨就差眼冒金星了。
这文绉绉的,她能听懂的似乎没有几句。
在学业上,瑾梨不算是个称职的母亲,仅是听了时墨说一会儿,她就趴着睡觉了,也是她这几天优思过重,竟然眼见的瘦了许多。
原本吃圆了些的脸颊又恢复了原样。
时墨低着小脑袋,费力从床上搬来薄毯子放在瑾梨身上,自己从背着的小布包里拿出一本书来读。
小布包上面是瑾梨画了些卡通图案,很是可爱,她再一一用针线缝出来,时墨倒是很喜欢,无事放一两本书在布包里面,四处在府中晃悠。
他在一边读着书,瑾梨则在睡觉,气氛却是很和谐,还很温馨。
大街上,一男子脸色灰白,面无血色地走着。
他的长衫很旧,但脸上的颓败之气更为明显。
他一步步走在大街上,直直往前走,双眼无神,像是傻了一样。
就连两边吵闹的氛围也影响不了他。
“听说了,瑾家大小姐自从被毒蛇咬伤脸后,就一直没有好过。”
“是啊,不知道是那个歹人做的,真狠心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变成这样也是可怜。”
“谁说不是呢,年纪也大了,就算是个才女又能怎样?”
路过茶摊时,几个人在议论纷纷,都是围绕着瑾太清被毒蛇咬伤的事情。
大小姐,谁叫你得罪了我家大小姐?
秦书浑浑噩噩间,突然醒了,他冲到了茶摊前面:“瑾家大小姐被毒蛇咬了?”
那茶客看秦书落寞的样子,本不想回答,但是八卦只有一吐才快:“是啊,端的美貌女子,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秦书冷笑:“还能怎样,自然是她的奸夫替她报仇了!”
而且找的是他,他连事情都不知道,怎么会放毒蛇害她?
瑾太清,瑾太清,他秦书记住她了。
有仇必报。
那些茶客好奇地看着秦书,希望从他嘴中得到一些新鲜的小道消息。
秦书露出一个愤恨的表情,坐了下来:“那瑾家大小姐,是个不知廉耻的。想来她被蛇咬,也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环。在下听说她先是勾引一个书生,让书生再去勾引她的庶妹……”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此处来听,这消息一天之内飞走,传遍了整个京城。
俗话说,坏事传千里,这总是有点依据的。
那些三姑六婆喜欢乱嚼舌根,怕是那些士族贵族也是如此。
拿别人的料子来作为饭后谈资,也是一大快事,不然人生还有什么快事呢?
时府,瑾梨准备去和时戎谈谈。
对于棉姨娘,她需要跟时戎说说,他是王爷,说不定会有办法。
打定了主意,瑾梨让厨房做了些好吃,放在食盒里,提着向书房走去。
她提提前打听了,时戎这时候在书房。
说真的,时戎若是不在书房处理他那一堆公务,瑾梨不知道他还能去哪里。
无所事事,时戎不太像是能限得下来的人。
话说现在不是没有战争了吗,时戎还这么忙,她就很不能理解了,更是好奇时戎天天忙着究竟在做什么。
书房内,时戎和两个下属商议着一些事情,时志挤眉弄眼给时戎传递消息。
王妃来了,还提着食盒。
时志比划完,退了出去。
但是时戎没有选择结束,瑾梨只有在外面等,时志还以为时戎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想着要不要再去通报一次。
要是往时,时志才不会这样热心,但是现在不同。
时戎对瑾梨的关心,可和刚成亲那会儿相差太大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为了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份上。
现在来了,那瑾梨估计以后就是这王府中真正的女主人了。
瑾梨不让时志去打扰,想把东西交给时志,自己下次找个时间再来。
“王妃,王爷一会儿就好了,您再等一下便好。”时志说。
瑾梨看着时志,不免惊讶了,时志不是最不讨厌她的吗?
这态度,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还没反应过来呢!
但是时志不忙她拿食盒,瑾梨也无可奈何,便知道时志要她亲手送到时戎的手上。
或许时志说的灵验,没多久书房里出来两个孔武有力的老将,瑾梨避到一边,他们直走出去,也没发现时志旁边有个年轻的女子。
“王爷。”瑾梨进去,时戎正眼看来。
“王妃这几日难得有空,竟然有闲情逸致来看本王?”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书本上。
瑾梨有些讪讪,她是不想见时戎的,但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她有求于人,自然要主动上门来了。
“王爷今日操劳了半天,吃些东西休息一会儿吧。”瑾梨扮演着贤惠妻子的角色,当然,只有她自己觉得。
在时戎眼里,他都要看见了她身后面掩藏的狐狸尾巴了。
她依旧他就是那么好骗的一个人?
时戎倒是没再说话,给了瑾梨充足的面子,用完了她带过来的食物。
吃饱后,时戎道:“王妃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瑾梨假笑道:“妾身不累,王爷您日理万机,伏案写作,肩膀想必也酸得紧了,妾身这就给你按按。”
她说着到了时戎的身后,双手放在里他的肩膀上。
时戎下意识就要往前躲开,但瑾梨似乎知道时戎要往前,她的手也往前,还是稳稳落在了时戎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给他按揉了起来。
开始时戎的身子还有些僵硬,似乎不习惯别人的触碰,但是被瑾梨强行按压住肩膀后,也渐渐放松下来,微眯了眼享受。
若是力道不够还让瑾梨加重些,瑾梨在后面想拿个筷子戳他那副享受其中的样子。
而且他的肩膀硬邦邦的,她都用了最大的力气,他才勉强舒服了,瑾梨这时候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自找苦吃了。
她也是想不到如今的时戎那么难伺候,好像上次强行和她同榻而眠一晚上后,时戎就变得喜欢为难她了。
真是有毛病,瑾梨心想着,但脸颊上的笑容却始终维持着。
她自己都觉得当着这个王妃实在算是称职了,谁能做到如她这般任劳任怨?
“那个,王爷,妾身有一事向请教您呢。”瑾梨被自己最后面那个呢给恶心到了,但是此时她需要温柔小意,那应该才是男人们喜欢的。
时戎睁开眼:“说吧。”他还以为她还要忍一会才说的,按耐不住了么。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瑾梨倒不是按耐不住,她是手酸啊,再这样下去,她手断了才是真的。
“王爷,您也知道,妾身是庶女出身,生母是棉姨娘,没有面子,场面被压在主母之下,就是有委屈也不算说,妾身……”
瑾梨从袖子里拿出洋葱片,稍微刺激了下,眼泪就滚落下来,还落在了时戎的脖子上。
时戎感到肩膀有雨滴似的,在屋中是决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后面的人——
他还是忍不住转头去看瑾梨。
女人眼睛红红的,如兔子一般,眼泪不要钱似的坠下。
瑾梨这会儿有些恨自己不争气,洋葱弄多了,眼泪太多了,怎么抹都不停。
她只要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怀里拿了帕子要去擦自己不要钱的泪珠儿。
一块纯白色的纱巾率先到了瑾梨跟前,一一为她抹去那肆意窜流的眼泪。
时戎虽是个武人,动作却格外轻柔,瑾梨没感到疼痛,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哭什么!”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但是这个眼泪像是没完没了一般,时戎动作顿了顿,突然把瑾梨放在腿上坐着,一手张开放在瑾梨面前。
“王妃,可否为本王解释,这个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时戎邪笑一下,一手大力扣紧了瑾梨柔软的腰肢。
他另外一边手心里放的赫然是瑾梨方才用来哭的洋葱。
瑾梨这下尴尬了,胡说八道起来:“这个,是为王爷饭后消食做的,吃下这个,能补充身体的营养。”
第24章
时戎皮笑肉不笑,就那样看着瑾梨。
反而是瑾梨先败下阵来,她好不容易厚起来的脸皮,维持不住了。
“王爷,那个,我姨娘对我很好,我回娘家一趟,发现她过得不如人意。所以,我想问问您,有没有方法可以帮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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