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烟萝
“哦,我以为你说真的,腹稿都打好了。”姜聿煞有介事说。
“那你快念念,我听听有没有八百字。”
姜聿沉吟片刻说:“八月二十一日,晴,今早程程给我电话……”
姜聿从早上季程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开始,一直说到他进季程家里,看到她做饭时的感受,再说到自己帮了什么忙,几点钟上桌吃饭。季程听得哈哈大笑:“你耍赖,让你写吃后感没让你写日记好吗?”
姜聿被打断,问:“多少字了?”
“多少字也没用,偏题了,”季程哼笑说,“打回去重写。”
“唔,”姜聿沉吟,喝完一碗汤说,“真好喝。”忽略了季程对他作文的批语。
吃过饭,姜聿主动去洗碗。
季程跟着进了浴室,站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说:“这样真好。”
“你是在邀请我跟你同居吗?”姜聿反问。
季程掐了把他的腰:“想得美!”
姜聿手一滑,手里的碗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季程伸出头问:“怎么了怎么了?”
姜聿将手里的碗递给季程说:“磕破了。”
“那还好。”季程刚松口气,就看到躺在水池里的盘子碎了一个,“摔碎了?”说着将手伸进去。
姜聿拍开季程的手:“我来。”他将盘子取出来,扔进垃圾桶。然后将其他碗碟都拿出,将堵住下水道的东西提出来,里面的脏东西同样倒进垃圾桶。
直到清理干净,没有碎玻璃后姜聿才说:“好了。”
“这是一套的呢。”季程有点可惜,盘子虽然不贵,但一套摔了一个总是不好。
“重新买一套?”
“下次吧,还不一定用得上呢。”季程嘀咕说,她又不常在这里住,今天要不是为了给姜聿一个惊喜,她都不会来这里做饭。
“好。”姜聿应了一声,感觉季程抱住他腰的手紧了紧,在他背后蹭了下,忍不住拍了下她的手背说,“老实点。”
“我又没干嘛!”季程十分无辜。
“行吧,反正盘子碎了一个,其他的一起碎掉也没关系。”
“碎碎平安嘛!”季程笑嘻嘻的,倒是老实了许多。
姜聿洗完碗,然后将流理台擦干净,还有燃气灶旁边的油脂全部擦掉。等做完这些,姜聿又让季程松开手,自己去阳台拿了个拖把进来,将地拖了一遍,把垃圾桶里的袋子系好准备离开时带走。
季程靠在厨房门上,看着姜聿做完这些事,啧啧说:“居家好男人。”
“谢谢夸奖.。”姜聿低头亲了季程一口,双手将她圈在怀里说,“现在该我了。”
“我晚上还得回家呢!我爸不许我在外面过夜。”季程双手按在姜聿胸口,提醒说。
姜聿看了眼客厅墙壁上的时钟,说:“三个小时,够了。”
……
季程起来的时候,姜聿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阳台抽烟。
“姜聿。”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来,掐灭了烟问:“起来了?”
“嗯。”季程靠在门口看着他,“不想说说吗?”
姜聿唇角的笑容渐渐消散,沉默了片刻说:“是江队长,他们查到了姜南天和李华的转账记录,并且江山集团赞助的基金会一直在资助李华的儿子上学。”
“谷米慈善基金?”
姜聿点头。
季程沉默,谷米慈善基金最开始是沈粟创建的,名字也取自沈粟的“粟”字,刚开始是针对性救助贫困失学儿童,后来范围渐渐扩大,和大学合作奖学金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分支。
可以说,谷米慈善基金能发展得那么快,和沈粟脱不开关系。哪怕后来她专注江山集团事务,任命了新的负责人管理,也经常给予基金会帮助。江山集团也是因为沈粟的关系,所以一直是谷米慈善基金会的最大资助方。
而姜南天,正是通过沈粟一手创立,扶持发展的基金会和肇事者完美对接,亲手主导了沈粟的死亡。
实在可怕!
难怪姜聿接完电话后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季程上前抱住姜聿,安慰说:“别难过了,现在不是真相大白了吗?你可以为沈阿姨讨回公道的。”
“我妈死后,她的律师联系过我。”姜聿将季程抱紧,声音低沉说,“当时他说我妈的死因存疑,我不信,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不好,我以为是因为她恨他,所以这样去揣度他,但后来的发展让我不得不相信。”
沈粟死后,姜南天第一件事不是关心沈粟能不能活,而是问他沈粟有没有交给他什么东西,以及联系律师公开沈粟的遗嘱。
沈粟将名下所有股份、财产全部留给了姜聿,并写明姜聿死后,所有财产股份捐出去。
姜聿永远记得姜南天当时看向他的眼神,他想如果不是沈粟生前特意公证过遗嘱的有效性,他可能活不到今天。但就算这样,姜南天在得到股份的代控权利后,为了杜绝后患,依然将姜聿送出国。
如果不是姜南天牵扯贪污案被捕,仓促之间他没有可以交托的对象,更何况姜聿已经成年,如果他想,可以轻易向姜南天索要回股份。姜南天无可奈何,才联系姜聿回国,并让他代为掌控公司。
“回国前,我有时候会想,或许他没有动手,我妈的死真的是意外。但是回国后我查到的资料中,他的嫌疑太大了。”
而到了今天,当初的事基本清楚明了。
姜聿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的亲生父亲不但是个伪君子,还是个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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